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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四年前的七月二十五日，我们接到了紧急的任务——清除3区的人口密集地段出现的sss级喰兽……在那次任务中，我和你的兄长都身负重伤，暂时摆脱sss喰兽的追击后，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进行修整。”
神代利世眼眸中，运转着光泽，如将要流出却被遏制住的水。
“我在那里吃了他……应他的要求，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有生还的可能性，否则我们两人都会死。”
陆夜本以为事情到此就会结束，可神代利世的话声却并未停止。
“很奇怪吧？贵夜……被称为‘白色死神’的有马贵将，你的兄长，配合同样是特等搜查官的我，竟然会败在一只sss级喰兽手上……”
陆夜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奇怪，但既然神代利世主动提了，那必然存在问题。
“呵……”神代利世看着陆夜从错愕到渐渐明白的表情，自嘲地笑起来，“……我真傻，真的，这么多年来，觉得这件事有问题的只有我一个，因为只有我心里有鬼。”
“当时，我们明明能赢的，但我没有提醒有马贵将防备偷袭，因为我想表现得比他好一次，哪怕一次就好……我没想到最后事情会变成那样……”
她突然噤声，而后两行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无声流下。
神代利世从怀中取出手帕，擦拭眼泪，望着陆夜，盈闪闪的眸子里一片愧疚，嘴角缓缓勾勒出笑容：“……现在说出真相，我终于能安心了，贵夜，你如果恨我的话……”
神代利世将装饰有繁芜衣褶的裙袖拉下一截，露出雪白的肩膀，“……就把我吃掉吧。”
全程，神代利世的神态、语气都不像是作假，陆夜便将她的话信了八分以上。
这么劲爆的消息……有点超出陆夜的意料。
将神代利世吃掉？
——肯定是不妥的，这对陆夜来说没什么好处，而且他又不是真的和有马贵将有亲缘关系，自然也没有报仇的心思。
但——就这样简单地原谅神代利世的话，同样是不妥的，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不符合他有马贵将弟弟的身份。
而且，如果神代利世所言属实的话，那么她应该对陆夜抱有极深的愧疚甚至一些为弥补错误而产生的扭曲情感，陆夜如果能够好好利用这点……很多事情，神代利世都是可以帮陆夜做的，情愿地帮陆夜做。
陆夜脑海中想法纷呈，现实时间其实才过了几秒钟，他做出一副呆滞的表情，脸上渐渐浮现惊愕和愤怒。
“你说真的？”
“对不起，贵夜，这都是我的错。”神代利世眼睛里满含愧疚，前倾身体，握住陆夜的手，“如果，你对我心有怨恨的话……就随便处置我好了，我绝对不会反抗。”
“事实上，我在想好要将真相告诉你的时候，就已经做好面对罪责的准备了。”
“别碰我！”陆夜猛地反握住神代利世的腕部，力道极大，内心仿佛已经被仇恨所充斥，并浸染着表情。
腕部被紧紧地攥住，传来疼痛感，神代利世的眼眸里闪着泪光，没有一丝反抗，“对不起……贵夜……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的话……我的手即使坏掉也没关系。”
陆夜紧紧地咬着牙，使得面部的咬合肌都清晰地凸显出来，他怨恨地盯着明明正在承受痛楚，却始终眸含柔情，嘴角挂着温和笑容的神代利世。
“贵夜……只要能排解你心里的怨念……我都能忍受。”
她仿佛一个虔诚愚蠢的系统，在接受所谓神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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