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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利亚盯着自己的女儿,语气平静。
“为何在面对不可抗辩的力量时,我们所做的第一件事永远是抗拒,堵上耳朵,而非聆听它的诉求?”
“那就是盘踞在人类深处的,难以磨灭的愚妄和怯懦,抛弃它们,解开束缚你的枷锁,星核将带领人类走向进化,祂将……”
“洗脑就到此为止吧,魔女!”布洛妮娅的身后终于传出了令人安心的声音,希儿快步上前,打断了可可利亚想要继续蛊惑的话语。
“希儿?”布洛妮娅的尾音带着一丝丝颤抖,她此刻脑中的纷乱一点也不比眼下的暴风雪要少。
“还是来了啊,我本以为这暴风雪会将你们埋葬。”
可可利亚看上去一点也不吃惊,反而是带着玩味的微笑。
“想得美,没打倒你之前,我们是不会倒下的。”
希儿从背后抽出银色长棍,它在伸展延伸之间又化作了巨大的镰刀被她扛在肩上:
“布洛妮娅,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就算你现场解释,我大概也听不懂这么玄乎的东西。”
“但有两件事,我清楚得很。”
“第一,这几个家伙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为的就是封印那个叫做星核的玩意。”
“第二,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她握紧镰刀,指着可可利亚:
“所以,就算你已经被那边的女人洗脑,把我们之间的约定忘得干干净净了,我也会把你打晕了带回去!”
“贝洛伯格需要你,布洛妮娅。”星轻声道。
“希儿,还有大家……”布洛妮娅心中震颤,可可利亚却出声打破了现场的气氛:
“说完了吗?”
“我已经给了你们充分的时间……道别的时间。”
“我带你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布洛妮娅,我是想见证你的选择。”
可可利亚踱步到了星核抑制器下,张开双臂:
“所有真相,我都告诉你了,有关于星核的交易,有关于我向它许下的愿望,我们之间……再没有秘密了。”
“许多年前,星核的声音第一次在我的耳边响起,而我和历代守护者一样,闭目塞听,那时的我就是现在的你,苦苦守着筑城者所谓的存护。”
“我的信念一度无比坚定,直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变量打破一切,另一个选择摆在我的面前,那意味着颠覆旧秩序,迎接新世界的到来。”
“不要找借口了……母亲。”布洛妮娅冷声打断了她。
“可可利亚大人,感谢你将我培养成人,感谢你将选择的机会留给我。”
“可是,对不起,母亲,这一次我不能站在你这一边。”
“你说人性的深处是愚蠢和畏缩,这也许不假,在绝境中人性会爆发出最黑暗的一面。”
“但你却错过了在绝境中努力生存,努力奋战的人,我看到了他们身上的光芒,在禁区前线,在下层区,在被你忽略的角落里。”
“先祖用双手建起了这座城市,在风雪摇曳中建立文明,就算这个世界注定分崩离析,那通向结局的路途也该由人类亲手铺就……”
“而不是将命运,交给这枚祸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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