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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点了点头,随后疲惫地坐在了皮质沙发上。
“比如这辆列车可以穿越所有开辟过的宇宙,并且因为我的力量,它不会再有限制。”
“这是废话。”
洛双隅看着智库里的书,毫不留情地道。
“这~是~废~话~”
星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洛双隅的话语,随后挨了一记手刀,疼得她“哎哟”一声就叫了出来。
“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能稍微靠谱一点。”
洛双隅将书合上。
他似乎已经明白了。
“你这幅表情,是不是已经猜到什么了?”
星揉着脑袋:
“其实我发现,这一切都和我讲给艾丝妲的睡前故事一模一样,甚至就连这一段的结局也是完全一致。”
“虫潮爆发,赏金猎人和军团都化作了虫群繁育的启动口粮,紧接着就是周边的星球,然后是周围的天体、物种……总之是一切能吃的东西。”
“然后不停地进行繁殖的行为,让整片宇宙化作虫群的海洋。”
洛双隅低下头来,若有所思。
星却又问道:
“刚刚你接触繁育最近,你有什么感觉吗?”
“比如……肚子疼头疼想吐什么的?”
话还没说完,她顿时一个闪身躲开了洛双隅迅捷的手刀,随即后怕地喊:
“你干什么!”
“你当这是生孩子吗?”
“可繁育不就是生孩子吗?”
“错了。”
洛双隅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摇了摇。
“它们只是将生物当做繁育它们的温床罢了。”
“生命源于对繁殖的本能渴望,至于感官和精神,不过是生命在践行繁殖本能之时的次要衍生而已。”
“这说法,你认可吗?”
洛双隅的问题很是尖锐而又难以理解,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有涉及生物或物质本能的命途所诞生的星神,才能更好的达成你的目的,阿基维利。”
白发少年老神在在地说道,他的话语平静,但每一个字都让星难以理解。
“我自己都不清楚这么做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你又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阿基维利。”
洛双隅猛地站了起来,直视着星的眼睛。
“我看到了那些浅蓝色的光点,那是忆泡,是记忆的产物。”
“在泥泞约克,我就见过属于人类的忆泡,而这次的忆泡却多得非比寻常。”
星在这惊人的压迫中后退了一步。
“那又怎么样?忆泡能说明什么?”
“一个文明的逝去,一群人类的死亡,浮黎总是会尽职尽责地保留他们的记忆……”
说到此处,她似乎反应了过来,捂住了嘴。
“需要我来替你说下去吗?”
洛双隅又重新坐了下来,白皙的手掌覆在了列车的茶几上,感受着在宇宙行驶的细微颠簸。
“这个时候,浮黎,祂存在吗?”
短短一句话,却在星的脑海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浮黎,存在吗?”
“我看见了忆泡。”
“轮回的记忆损耗是必须的,星灵种的死亡都是源于记忆的庞大。”
“既然不想要我忘了你,那就与我相遇一次又一次。”
千言万语,全都融合于眼前的洛双隅身上。
星吐出一道苦涩的气息。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