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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浮黎和阿哈的出现是意外,我并没有在幻境中创造祂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
洛双隅大笑起来。
布德,德里克,克己……
都是假的,都是构筑出来的!
难怪……难怪……!
墙外,是一个又一个同种模样的监狱!
那不只是身体的监狱,更是心灵的监狱!
智慧生灵的意志是最难琢磨的东西,身为星神,祂也无法完全掌控,只能收容!
毁灭片区所有的犯人即使偶有叛逆,但依旧按部就班的重复监狱的规章!
到最后,这三年里,只有洛双隅和德雷克被关过禁闭!
分明这是以暴动闻名的片区,洛双隅却只觉得这里秩序井然,没有一个囚犯有暴躁,一言不合杀人的迹象!
在第一晚,典狱长的行为展示了监狱的残酷,犯人们的哄笑和小胖子的啼哭,都是同谐所安排的让他尽快融入这里,成为体制化的一份子!
只有泯灭了个性,祂才能拉自己成为同谐的一员,执掌着自己锻造的命途!
所有人都是同谐曾同化的人格,他们全都是!
“鸟从生下来就应该是自由的,被关住了,它就不是鸟了。”
“为什么不是鸟?它有翅膀,有锋利的喙,它可以翱翔,也可以在地上蹦跶。”
……
“自由也是奴役,将军。”
“是追风的人太骄傲,他们自认为可以追到风,哪知风永远是虚无缥缈的模糊样子。”
他们早就在提醒自己了!
所有人,都可悲的在同谐所构筑的幻梦里追逐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什么自由?去他妈的自由!
他们早就已经死了!死了!死了!
洛双隅闭上双眼,悲哀的气息在往周身散布,那道天君的虚影浮现在洛双隅的身旁。
希佩没有阻止,冷眼旁观着一切,祂早就动手了。
“仇慨无涯,征战无疆。”
“洛鱼,我们的意识是同谐身躯内千千万万不甘束缚的灵魂所铸就。”
“吸收了秩序之后,祂便能彻底地控制我们,在这最后的时光里。”
“感谢你让我想起我曾是苍城的风尘将军,克己。”
“身为祂的万千意识之一,祂所知晓的,我同样知晓。”
“你终要面对一切。”
“所以,我以此身,劈开千层浪!”
双勾在天地之间划出幽绿色的弧线,树下的虚无的海水瞬间被斩断!
刹那间,黑紫色的海水就仿佛与天空颠倒了一般,在海底,那漆黑如墨的锁链困住了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祂带着令人惊惧的毁灭气息,嘶吼着!
那是阿普苏。
「不许……逃!」
「接纳所有的权柄!你才是你!」
洛双隅在震荡中从高空坠落,阿普苏融入了他的右手臂中,极端暴戾的湮灭意识像是要将他淹没!
「小子,权柄从来都不在树的身上,何来的归还?」
「我只是祂的替代品,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死你。」
「去代替我,获得自由,不要再成为谁了,做自己就好。」
阿普苏的声音带着解脱,洛双隅察觉到眼前的世界已经彻底崩碎,只剩下了希佩的身躯和那被吸收了的太一残骸。
这所监狱星球,不再是洛双隅生活了三年的样子,四处都是高呼着家族名字的人们,他们的眼神充满狂热。
屏障早已消失,洛双隅的躯壳在消融。
「无法包容的生灵,我们将为他奏响喜乐。」
希佩的声音如洪钟般游荡,洛双隅闭上了眼睛,意识在这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