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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笑道:“好酒啊——琅琊酒名不虚传,乃是滁州之绝啊!”
欧阳永叔:“这都多亏于酿泉啊——没有这泉水,酿出的酒总是少一分滋味。”
李太白道:“这样啊!”
欧阳永叔自饮自唱:“平山阑槛倚晴空,山色有无中。手种堂前垂柳,别来几度春风?
文章太守,挥毫万字,一饮千钟。行乐直须年少,尊前看取衰翁。”
李太白同样吟诗大笑,与欧阳永叔觥筹交错,二人探讨诗文。
欧阳永叔:“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李太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古来圣贤皆死尽,惟有饮者留其名——”
李太白这句极为狂妄的诗词一出,整个场地瞬间安静了下来,李太白还在憨憨自乐,欧阳永叔却是表情凝固,由喜转为沉思。
白玉蟾率先察觉到不对劲,环顾四周,发现那些百姓纷纷停下手中杯,表情冰冷,似死人一般,直勾勾的看向李太白、白玉蟾二人。
欧阳永叔像是愣神了一般,随后又反复念着李太白的这句诗:“古来圣贤皆死尽,惟有饮者留其名——”
李太白也察觉到了异样,停下手中杯。
欧阳永叔却是哈哈大笑:“是啊——古来圣贤皆死尽——皆死尽——惟有饮者留其名——留其名啊——哈哈哈——”
欧阳永叔起身大笑,笑得逐渐疯狂起来,忽然之间山间有风骤起,吹来白烟迷雾,刹那间狂风肆虐,吹的人眼睁不开。李太白再次睁眼时,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霎时间李太白的酒醒大半,感觉到不可思议。
李太白手中的酒杯也不见了,李太白惊呼一声:“有鬼啊——”
李太白急忙去拉扯白玉蟾的袖袍:“道士——道士——有鬼啊——”
白玉蟾却是神情自若不像李太白这般慌张。
白玉蟾看着四周的荒凉凄惨,枯枝残木,红褐色的树叶翻飞,凉风渗骨。
白玉蟾起身走出醉翁亭,抬头只见醉翁亭上的牌匾歪斜,只剩一角悬挂其上,醉翁亭三字已经模糊不清,看起来岁月很久了。
李太白诧异道:“正是遇见鬼了吗?”
“不对啊!这大白天的——”
李太白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丝人烟,而来时的路却也不一样了,荒凉至极,铺满枯叶。
白玉蟾开口:“那里有截碑文——”
李太白念道着:“环滁皆山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
白玉蟾:“这不是重点。”
李太白:“重点是什么?”
白玉蟾:“游记之下——”
“嗯——”李太白这才注意到,游记下面还有着一些小字:“五胡乱华,愧对一方,兵败城陷,无颜面对,自绝于此——”
白玉蟾:“这时昔时之景,是他们的美好之景。”
李太白:“我们还是遇见鬼了——”
“世上没有神鬼——”白玉蟾摇摇头。
“那这是什么?”
白玉蟾一时间也无法回答。李太白转身看向那酿泉,泉水汩汩,李太白摇晃着自己的酒葫芦:“酒已喝完!”
酿泉依旧清澈见底,李太白打了一壶,又用手捧着尝了尝:“甘甜清爽——”
李太白起身环顾四周,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二人在不解中离去,山脚下自己的马车尚在。
李太白:“但是这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那酒”
李太白咂咂嘴:“回味无穷——”
李太白驾驶着马车:“不行——我要回去看看,那个小摊贩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白玉蟾沉默不语,这一切历历在目,但是现在却是另一番光景,莫说是李太白接受不了,就连他一个不信鬼神的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