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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开的衣带恰好被她握在手中,男人的青丝滑过她唇角,戚如穗霎时僵住身子,连心跳都加快许多。
戚如穗脑中乱如浆糊,手却下意识将人往怀里箍紧,软尺缠住男人腰身,指尖熟稔寻到何镜的腰窝按下去,似乎这个动作她曾经做过无数次。
她甚至下意识觉得,何镜似乎又瘦了。
听见男人那溢出口的轻哼时,戚如穗如雷劈一般愣在原地,温香软玉在怀,她却一动不敢动,甚至视线都不敢下移。
她不可控的想起昨夜那个梦,想起自己的强迫,想起何镜的眼泪。
何镜连挣扎都没有,他只是垂眸依在戚如穗怀里,安静又温顺,像个被不会反抗的小兽。
戚如穗知晓,自己此时无论做什么,何镜都不会拒绝。
可他也不会接受,他向来是不情愿的。
她喉间一滚,扯开软尺摸索着为他披上衣衫,又将人从自己怀里拉出来,看着何镜不知所措的神情,戚如穗在心间唾骂自己一句,到底她以前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
“何镜,你听我说,我……”
戚如穗看着何镜的脸,一句我失忆了卡在嗓中,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可以用一句轻描淡写的失忆撇开这七年,可谁又来承受何镜这些年受得委屈。
“何镜,我知你受了许多委屈,从前种种皆是我不对,你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何镜只是看着她,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你喝多了。”
他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话,曾经许多个夜里,浑身酒气的戚如穗也曾寻到他房里,抱着他在耳畔呢喃道歉。
何镜信过一次,可酒醒后的戚如穗从床榻上起身,看他的神情亦如一如既往的冰冷,仿佛昨夜的温存只是一场梦。
从那之后,他便不信了。
“我没喝酒。”戚如穗声音微哑,她握住何镜肩身,认真道:“你应知晓,我前些日子坠马摔到了脑袋,许多事我都想不起来了。何镜,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戚如穗看向男人,而他只是错开视线看向一旁,那空荡的古琴架子。
房中静寂,只能听见夜风吹动树叶的窸窣声响,戚如穗扯了扯嘴角,何镜显然不信她。
“也罢,终归是我对不起你,你不愿理我也好。”
她苦笑着拿起软尺,沉默着记着何镜的身量,只是在量到腰围时,她未忍住说了句太瘦了,而何镜身子一僵,并未言语。
“今夜是我打扰你了,早些睡吧。”戚如穗收起软尺,她将尺量记在心间,在离开前又补充了句。
“你不是说你来月事了,我给你带了个暖炉,夜间若是难受便贴在小腹旁,或许能舒服些。”
暗门被合拢,何镜仍站在原地,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看向那妆匣旁的小暖炉。
他未来月事,那不过是推辞的借口,毕竟他也未想到戚如穗会将自己接回朗月阁。
暖炉还是温热的,里面还有草药味,何镜将它端在掌心,半响后又放了回去。
翌日清晨,天色还未亮。
何镜让小夏为自己挑了套素色衣衫,趁着怜儿还未醒便出了门,朝着院外走去。
“公子。”正守在小厨房的秋儿走到何镜身旁。
何镜蹙眉,他看了一眼周围,“你怎还在这?”
“今日有人告假,我替他一日,公子这是要去何处?”
何镜顿了顿,没有瞒他,“长鹤院。”
长鹤院文声月的住所,秋儿心间一惊,下意识便劝道:“公子别去!”
何镜沉默半响,竟出声笑了笑,也不知是在自嘲还是笑秋儿的幼稚。
“我不去,怜儿怎么办。”
就算戚如穗再不喜欢这个孩子,可怜儿终究是姓戚的,他为人父,最大的心愿便是希望怜儿能平安长大。
何镜一日身为戚府少主君,文声月便一日为他岳父,按照家规来言,他本应日日晨起问安才对。
在曾经的五年里,何镜确实是这么做的。
可自从他搬出朗月阁,那时又逢何家巨变,他曾长跪长鹤院求过文声月,在文声月闭门不见那日后,他便再未去过长鹤院。
“那我同公子一起去!”
“你如今不过粗使小厮的身份,去了不是更惹人怀疑。”
见秋儿几乎快哭出来,何镜又叹了口气,安慰道:“你放心,她总不会看着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