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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统帅！”
“有个情况您得来看一下！”
就在顾长陵陪着几名学府人员负责清点已经彻底收复的东部战场时，几个穿着战神府制服的职业者却是赶了过来，表情都有些严肃。
顾长陵闻言，示意那些学府的人自己看着办，迈步迎了过去：“你们府主都回来了，用不着叫我统帅。”
这几个战神府的人年纪尚轻，都是不到三十岁的生力军，面对顾长陵时还是有些拘谨的。
一名年轻小伙子低声道：“李统帅只将府内最高权限交还给了府主，但您这边……还是战神府的兵权所有人。”
“不说这个，出什么事了？”顾长陵摆摆手没有继续纠结下去，“孟孤舟应该还在这附近帮忙吧，眼下有楚然制造的全新现世界限，没什么敌人是他处理不了的吧。”
目前在四边战场支援的九转已经不多了，龙国内的天外来敌基本被清理完毕，除孟孤舟、苏沐这些有着特殊职责在身，又了解当下情况的九转以外，大部分可用的战力全都被派去支援国外，一同应对蓝星的危机。
国内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去找孟孤舟也比找他来得靠谱。
“顾统帅，问题不是出在战场上。”那名年轻小伙子连忙道：“是那位的问题。”
听到他这么说，顾长陵已经秒懂了。
目前蓝星能称得上是‘那位’的，就只有最强外援猩红女皇一个人。
龙国能够这么快扫光敌人，女皇先前只身飞向天外阻拦也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身为当前蓝星最强的战斗力，有关于女皇的事，自然不会是小事。
顾长陵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去吧。”
他在女皇那边也留了空间坐标，说完话便挥手制造出虚空通道，跨步迈入其中。
很快，他就来到战场另一边，看见站在一群枯黑尸群中的猩红女皇。
“怎么搞成这样了？”顾长陵第一时间就注意到那些尸体，表情微动道：“这不是你做的吧？”
猩红女皇转过头，淡淡道：“我还没有这么恶心。”
她抬脚将一具尸体踢到顾长陵面前，“仔细看看。”
顾长陵看向那具枯黑的尸体，从镶嵌在肉身中的战甲残片不难判断，这具尸体属于先前那个差点把雄鹰国打到崩溃的科技文明战士。
“这身体都风干了，什么手段这么狠？”顾长陵仔细打量片刻后，眼神又是一动：“暗影位面？”
猩红女皇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只是凝视着那些悬挂在天顶的空间洞，“这些人不是被我干掉的，他们是从对面直接坠落下来的。”
“直接坠落下来的……有人在背后狩猎这些生命？”顾长陵沉吟道：“暗影位面先前就出现过一次，当时你说过，这东西苏醒了，也许我们都会死。”
“后来它又神秘消失，可以确定，是跟楚然有着极大的关系。”
“假设这东西是梁绛星唤醒的，那也就是说，楚然压制不住梁绛星了？”
顾长陵分析到这里，只觉得头都要大了，“先是谢灵预知到命运毁灭的结局，现在暗影位面又跳出来搞事了，这是根本不打算给咱们活路啊。”
“在那种层级的交锋面前，我们能不能活，全凭运气。”猩红女皇淡淡道：“不过，这种象征着至暗的力量并没有攻击这颗星球，证明它的拥有者还是忌惮楚然。”
“这份忌惮能存在多久，谁都无法判断。”
顾长陵接过话来，然后问道：“你叫我来肯定是有想法了，对吧。”
猩红女皇先是摇了摇头，随后道：“我的想法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我们可以利用楚然的力量。”
她指着天顶那若有似无的光晕，“你觉得楚然留下这个东西是为什么呢？”
“当然是给我们增强实力。”顾长陵道：“新的现世界限，或者说能量网的存在已经打破了职业者格局，只要被它的判定接纳，就一定可以借到力量，而这个力量的上限近乎等于无止境，至少，九转也没办法跟它提供的庞大力量相提并论。”
说罢，顾长陵看向猩红女皇：“你想要把楚然留下的现世界限当作底牌？就算将那份力量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也不可能缔造第二个楚然。”
“这一点不需要你来教我。”猩红女皇却是平静道：“你有没有打过游戏？”
顾长陵闻言一怔。
随后摇头道：“没有。”
猩红女皇自顾自道：“在游戏中，每一个关卡，每一条路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设定好的。比你强大的怪物就是比你强大，打不开的门就是打不开，在没有满足条件以前，你没办法战胜那些boss，更不可能穿过打不开的门。”
顾长陵用古怪的表情注视着猩红女皇，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个关头提起游戏。
“但是。”
只听猩红女皇话锋一转，“对付打不过的敌人，玩家有很多盘外的选择，最直接有效的是开挂，比如楚然那种存在，就是蓝星最强大的外挂。现在外挂离开了，我们就得利用另一个选择。”
她抱着胳膊，红发缓缓飘舞，淡淡说道：“玩家们管这种选择叫逃课，或者是卡bug，利用规则本身的漏洞去逃避面前的困难。”
没等顾长陵说话，女皇便喃喃道：“楚然留下的力量就是目前最大的规则漏洞，将它集中在一个生命身上无法起到质变，那如果利用这份力量，把整个星球带走呢？”
顾长陵神色剧变：“把整个星球带走？”
他无法理解这种想法，低声道：“就算这个办法有用，可我们能走到哪儿去？梁绛星现在还没有对我们出手，代表楚然的威慑还有效果，或者说，他是打算留着我们威胁楚然？不管是哪种，冒然做出改变，很可能会导致更坏的结果。”
“还有什么结果比等死更坏呢？”猩红女皇却是反问了一句。
直接把顾长陵问得哑口无言。
“而且，现在我们并非无处可去。”
她抬着头，凝望穹顶，缓缓道：“我们带着这颗星球去找深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