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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压根都没意识到直播已经开始了。
小姑娘还坐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个柔软的抱枕，一口一口慢吞吞的喝完杯子里的牛奶。
牛奶都喝完了，她抬头看了眼周寂，语气里带着点不自觉的埋怨：“不甜。”
她的唇角沾了点奶渍，男人抬手，用纸巾帮她擦干净唇角的奶渍，顿了顿，他解释道：“加了糖的。”
姜玥哦了哦，这会儿还处于刚睡醒时的愚钝懵懂，她还是说：“但是就是不甜，我喜欢喝甜一点的。”
周寂沉默两秒，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说抱歉，然后又好脾气地说：“明天我会注意。”
她看起来好像这才得到满意的答案。
周围的工作人员轻手轻脚，也不知道为什么个个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这几年，有许多关于姜玥和周寂的传言。
两人的婚姻状况一直都不是什么秘密，起码明面上他们不曾恩爱过，仅仅只是表面夫妻，前段时间不还一度传出姜玥马上要成为豪门弃妇的消息吗？
哪怕传闻有所夸大。
但也不至于人人的口风都是如此，提起姜玥便是她糟糕的婚姻，既没有感情，也没有亲情。
来之前，工作人员也做好了准备，完全没想过大清早就吃了一嘴的狗粮。
姜玥这哪里像是豪门弃妇的样子？周家这位对她的好也根本不像是在演戏。
他也无需在他们面前做戏。
直播间的观众惊诧不比工作人员少，弹幕刷新的速度看都看不过来，热度也像是坐了火箭似的往上飞。
“没人告诉我，这对cp会这么甜啊！”
“姜玥真是好会使唤她老公一女的啊呜呜呜，我们都要向她学习。”
“怎么可以给她喝不甜的牛奶？”
“感觉周寂更像是她的奴仆，任其差遣。”
“明明是爹系男友，你懂个屁，没品的东西。”
“你们不知道吗？真人秀都是有剧本的，这都是在演戏，哪个人才写的剧本，还挺甜。”
“楼上傻呗，这个小破节目还能请得动周寂在镜头面前演戏？你好酸啊，你好急啊，可把你嫉妒死了吧。”
弹幕越多，热度也越高。
进入直播间的人数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往上攀升。
编导举着直播的设备，时不时瞄一眼直播间的观看人数，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
她没见过世面，这于她而言简直就像是突如其来的破天富贵，就像做梦一样。
楼梯那边忽然传来脚步声。
清早穿好校服的漂亮小男孩，背着书包下了楼，他专门挑了父母的优点长，五官精致却又柔软。
男孩看见家里来了很多陌生人，并未惊慌，而是乖巧走到母亲面前，“妈妈。”
姜玥抬起眼皮，她漫长的起床气终于平缓渡过，她问：“你是不是要去幼儿园了？”
周正初点了点头，乖乖回答：“嗯。”
姜玥觉得好玩，揉了下他的头发：“去吧。”
周正初犹豫了片刻，好像还想黏在她身边，他其实想让妈妈送他去幼儿园，可是妈妈好像有工作，他不能让她更辛苦了。
姜玥见他垂着小脸，仿佛在认真思考着什么，“怎么了？”
小男孩小声地说：“妈妈，你今天还没有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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