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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棋局开始,两人打的算有来有回吧,牧源好像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样子,这让宋悔多了些兴趣,步步紧逼,双方厮杀许久,终是牧源胜了半子。
“本宫输了。”宋悔放下手里的白棋,看向他,这位棋技这般高超吗,竟然能自如变换水平,控棋手段可想一般。
最后赢半子,宋悔想她知道这人想要什么了。
“还未问你的名字。”
“下官牧源,翰林院试读。”牧源并未遮掩自己的目的,他从刚才的交锋中看出来六公主也是聪明人,直接问道,“不知下官的棋艺可否教导六公主。”
一个翰林院试读竟然想做公主的老师,宋悔看不太懂他,正如他下棋看着好像和她水平无差甚至落得下风,却又能步步为营,不知何时就被围困吞噬。
“行啊!”白得的老师不用白不用,宋悔欣然答道。
牧源终于露出一个笑来。
“那臣告退。”牧源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离开。
宋悔站起身看着那人走入雪中,银装点缀了他的衣袍,好一个皎白如玉少年郎,她双手握着暖炉还有闲情逸致赏景。
第二日宋悔起的很早,准备了点东西出发了,这么久都是皇上来看她,她若不去看望岂不是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不是,等到宋悔从皇上那里离开,这件事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她的心情蛮愉悦的,看着雪景突然问诺云,“诺云,你看这雪多美,该是到了赏梅的时候了。”
诺云不明所以还是笑着接道,“是,这时候的梅花最是好看,奴婢瞧着心情都变好了。”
“是,只看着心情都能变好,你去派人给小侯爷送封信,明日去清明寺后山赏梅。”宋悔话语突转。
“公主,这不合规矩。”诺云震惊,有些艰难的说道,哪有未出阁的女子给男子递帖子的。
“无事,你去吧!”宋悔不在意的摆手,联络下感情呗!
“是。”见公主意已决,诺云硬着头皮回道,回去后立刻遣人送信。
这件事自然瞒不住宫里的人,宋悔也没打算瞒着,这让皇宫里几人心情复杂。
离妃本意是不想让奉墨璃好过,让她无能狂怒,然现在她明显过的很好,这让离妃如何能欢喜的起来,一个没用的纨绔竟然也喜欢,果真是眼皮子浅的。
承永蝾在京城是排的上号的,一般的贵女都是看不上他的,不说他性子爱玩不务正业,就说他那长相,实在是有些阴柔,身板又过于单薄,看着就没什么男子气概,个子也不高,如此一比实在差劲。
当然,是没有人会猜他是女的,先不说他的那些破事,就说京城里还有一个是阴柔的代表,承永蝾和他比就差了很多,最主要承永蝾还不是单纯的阴柔,就,给人的感觉有些虚。
这些话也就私下里有人传,明面上谁都不敢说的。
“阿嚏,啊阿嚏。”承永蝾连打了两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嘟囔,“是不是有人说小爷坏话呢。”
一旁的承母操碎了心,“怎么说话呢,没一点文雅的模样。”
承母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大女儿,最宠爱的也是她,眼看着都已经十八了,还得装成一个小伙子在外面混,每天进出地方如何不提心吊胆。
她一想到有次听到女儿做梦都是别碰我,自己想摸一下都不行就心疼的落泪,从小老爷就一直给女儿灌输不能被发现身份不能被别人碰到,不能在外人面前脱衣服等规则,说被发现就是砍头的重罪,她会拉住全家陪葬,她就是罪人,吓得蓉儿一直都谨小慎微不敢暴露。
可是男人在这方面忌讳比女生少的多,她又得装成纨绔的模样,每日进出的都是享乐场所,但她哪是享乐的,完全就是提心吊胆啊!
因此承永蝾哪怕是中了迷药春药都只敢抱紧自己躲在角落,这么多年来她中过三回计好在都没闹出什么大事,虽已经尽量减少这种事情,但防不甚防啊!
越想承母愁容更深。
承永蝾不甚在意,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一想到六公主,她的脸上也是愁绪,“母亲,我明日到底去不去啊!”
“公主相邀,哪是你能不去的。”承母也跟着叹气,无奈道。
“唉!”承永蝾耷拉着脑袋,直觉自己要完,六公主感觉就不太好相处。
“对了,你父亲呢,去找你父亲问问。”承母猛然想起问道。
承永蝾听到这句话更失落了,“父亲在教二弟。”
二弟是承母的嫡子,是后来生的,虽承永蝾换了身份变成嫡子甚至是小侯爷依旧不如二弟得父亲喜爱,他是父亲的命根子,从小父亲没有教过承永蝾学习,却花无数的精力教导二弟,甚至在教学时不喜承永蝾进去打扰,还和承永蝾说她不需要学习,演好自己的身份就行,自此,承父教导二弟时承永蝾是不敢进去的。
承母一听这话火气上来了,“又不是死了,怎么进去不得,走,娘带你进去,娘倒是要看看娘进去有人敢赶人。”
她气势汹汹的牵着承永蝾的手要去书房,然承永蝾脚下像是长钉子一样,一动不动,她拽着承母劝道,“母亲算了,父亲还忙。”
“你,你,唉。”承母看着女儿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最后一身火气化为一句叹息。
当初也是形势所迫,甚至承永蝾还被换去别处养了好久,直到身份这事定下来才彻底换回来。
承父无人时总是叹气说她怎么就不是儿子,如今大女儿的存在更是悬在头顶的剑不知何时就能落下来。
他一心想着振兴承家快要入魔了,只有承母心疼承永蝾小时没在自己身边,长大又要担惊受怕的活着,知道她不得丈夫疼爱就把一腔爱意都给了承永蝾,对自己嫡子反而忽略了很多。
她还给承永蝾起了个小名,蓉儿,芙蓉面的蓉,就算当面称呼也没人知道会觉得不对,告诉自己永远记得她是自己的女儿。
承永蝾没有丧气,很快就精神起来“见就见呗,不过就是看个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又恢复了活泼模样,今日是懒得出门了,在母亲屋里躲闲。
“双喜,你去给小爷的话本子拿来。”承永蝾躺在软榻上晃着腿,吊儿郎当的吩咐道。
承母闲的无事会做些手工活,看着女儿活泼的模样无奈摇头,又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她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