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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墨小凤眸里光芒闪了闪,心里的困惑被容璟说中,他下意识地仰起小脸,闷闷出声。
“夜爹爹如果不是我们的爹爹,那我们的爹爹是谁?他在哪里?这么多年,他不来找我们,是不是讨厌我们?”
听着儿子连续的灵魂拷问,容璟心口一滞,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袭上心头。
他要怎么跟儿子和女儿说清楚,爹爹和娘亲之间的这段孽缘?
难道说,让儿子和女儿知道,他们的娘亲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强上了他们的爹爹,然后怀上了他们?
“太子,你确定要打开这些东西一一查看?”
夏侯渊脸上勾起一抹不屑,不客气地扬声:“太子,捕风捉影的事情,当不得真的。”
“在场诸位在朝堂上,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子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屏风后头,带着孩子看热闹的容璟,思绪被嘈杂的话音,拉回到现实。
透过屏风,大厅正对的空旷院子里,八口大箱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整齐地摆放好,箱子盖子全部敞开着。
以夏侯渊为首的权贵们,看到夜子染走到大箱子旁边,随手拿起其中一个物件,一个个都两腿打软,额头直冒冷汗。
“太子殿下,这些箱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是假的!
“都是陈金水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故意构陷!”
“……”
权贵们眼睛瞪大,扯着嗓门,大喊大叫。
夏侯渊抓着时机,煽风点火,煽动权贵们对太子的不满。
很快,权贵们就被夏侯渊洗脑,跟他站在了同一阵营。
如虎添翼的夏侯渊眼底闪过一抹狠辣,不客气地扬声:“太子,你自便!”
话音落下,云舒浅秀眉微蹙,这夏侯渊是打算仗势欺人了,让所有的权贵抱团,令夜子染当众下不了台,好算计。
此时,夜子染温润的面容上,没什么情绪流露,视线扫过众人,淡声问:“诸位大臣,你们觉得紧跟镇国公的脚步,就能偏安一隅?”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从来不知道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说话居然可以如此不留情面。
他们跟镇国公站在一起,只是单纯地想要背靠大树好乘凉。
毕竟,镇国公唯一的嫡女,很快就要成为东宫太子妃了。
太子不看僧面,总要看佛面吧,未来岳丈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元丰二十四年,三月初十,永宁侯府次子于秦淮河画舫内,寻欢作乐,酒过三巡兴致使然,欲对画舫卖艺不卖身女子行不轨之事,女子不从,便将其残忍杀害,抛尸护城河。”
“元丰二十七年,五月初九,兵部侍郎家中小妾跟外男偷情,被当场抓获,兵部侍郎怒极,二人血溅当场,埋尸乱葬岗。”
“元丰三十二年,七月初七,镇国公府潜入四名黑衣人士,秉烛夜谈至四更时分,黑衣人离开之后,府中侍卫一路尾随,于城外荒弃隍城庙将四人截杀,当场焚尸,毁尸灭迹。”
石头接到殿下的眼色,将殿下事先让他烂熟于心的权臣把柄,面无表情地背诵了一遍。
这话一出,那些指望靠着夏侯渊脸面脱身的达官显贵们,直接两腿打软,跪了下去。
太子殿下连未来岳丈的老底都揭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