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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渐挂开口道：“九山各出两人，各峰之间相互添补，将人数凑够。”
众人点了点头，心中觉得平渐挂的提议倒是妥帖。
这时，九山中一声巨响。
几位掌律微微皱眉，心道，山中不会又出什么事情了？
待几人走到门口，一道身影破云而上，直冲云霄。
宁血曦开口问道。
“那是？哪一山的弟子？”
九山掌律至少都是问天境界以上的修士，目力及远，自然能看清那弟子的样貌。
望山掌律开口道：“是我山执事长老，名为松风，道号春休道人。”
宁血曦点了点头，微笑的说道：“我记得他，在摘星已经多年，没想到终于跨出了这一步。说到他，我徒儿张有庆还是他从红尘中带到山中。”
她的此番话立刻拉近了与望山掌律王屋山的距离。
王屋山点点头，眼中看向青云之处眼神中止不住地欣慰。
松风若是跨不出这一步，阳寿已尽，也终将迎来大道终途。
山上修士，问天境界犹如横跨在大道途中的拦路虎。
只有跨过问天境界，才能获得悠悠阳寿，能上天入海，千里之外御剑杀敌。可问天之难，意如其名，问道苍天，何其难哉。
很多小宗门的掌门，也不过问天境界。
……
……
松风翱翔天地之间。
修行千年，如今终于拨云见日。
心中的畅快让他不知如何发泄，大道修行，是一条孤独的旅途。
松风出身水云，如今亲人早已不在人间。
他立在九霄之中，望着天大地大，山海宽阔，茫然与痛快充斥在胸间。
终于，他拔出长剑。
抬头望着天空的苍穹，放肆地大笑着。
终于开口道：“苍天！我还活着！我他娘的走过来了！你输了！你他娘的输了！！”
他问天之时，时间并不多了。
此番闭关，本就是不成功，便成仁的背水一战。
他赢了。
所以他此时站在九霄之中。
也有很多人输了。
他们在那个幽暗狭小的洞府中死去。
无人知道。
无人在意。
他们的大部分亲人都已经死去，哪怕有同修的亲人，在无尽的时间长河中，没有什么是不会被遗忘的。
九山的掌律看着苍穹中放肆的松风，心中都多了一丝感慨。
平渐挂淡淡说道：“不过问题，竟然如此失态。”
宁血曦和岳万古相视一笑。
心照不宣地想起当年大师兄平渐挂突破问天之时在师傅门前的痛哭流涕。
……
……
松风性子沉稳，半个时辰后收敛了心神，落到山中。
他没有回望山，而是径直来到张有庆的府邸前。
张有庆察觉他的到来，在院子中起身。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张有庆淡淡地开口道：“恭喜。”
松风双手抱拳，缓缓低低头躬身行礼，说道：“指点之恩，没齿难忘。多谢。”
他已经看出张有庆摘星的境界。
他没有意外，甚至觉得哪怕张有庆问天也不是天方夜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