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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渔想了想，道：“花里胡哨。”
“是的，花里胡哨。”
少年随意地挥了挥手，硕大雷龙便在空中无限鼓胀，直至如气球般炸裂成无数雷纹碎片。
天空再次恢复晴朗，本命法器带来的反噬撞在李青舟的身上，让他双腿猛然磕在地面，哇啦吐出一大口鲜血。
“我要走了。”少年忽然说，“二城主将这一缕残魂寄托在你的身上，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你已成为灾官，我也已经无憾无悔，只是希望你能够替我找到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苏渔道：“我会的。”
“将来若是你能见到京主，可以帮我带句话么？”
“请说。”
“请你帮我问她：生而为侠，不为仙，又何妨？”少年轻声言道。
生而为侠，不为仙，又何妨？
苏渔面色肃然，道：“我会带给姐姐。”
“我很想叫你一声兄弟的。”
少年缓缓道，这种无视一切规则的碾压打法，让他的生机正在迅猛消散：
“只是可惜你不是我的兄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都是一个人，只是你从来没想过成为我这样的人，我也未曾想过能够成为你。”
“此间一别，便是终别，这几座天下交给你来闯荡。”
少年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无论你能否还我真相大白，我都想说一声谢谢你，从此往后，哪怕这世上能因你好上那么一点，我也会很开心很开心的。”
“拿了五枚令牌，便是空缺了百年的白玉京首席之位，你可以去坐上一坐。”少年的声音已经微不可察，“但你应该不会那么选，对吧？那样就不是你了。”
“嗯。”苏渔点头，随后发现心中少年的声音彻底无了生息。
他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捡起少年松开手而落在地上的那柄细长木剑，一步一步朝着双膝跪在地上的李青舟走去。
李青舟已经眼色模糊，却阴森森地笑了起来：“你体内的那鬼东西彻底死了？”
“慎言。”苏渔抬起木剑，狠狠抽打在这魁梧壮汉的脸庞上。
李青舟眼神阴冷，拼命地调整着呼吸，准备再次凝聚体内灵力，好给眼前这少年一个强力的绝杀，让他好好感受这一份痛苦的惊喜。
然而少年很快先将惊喜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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