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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数百年，第一次被人类逼到暴露本体。
亨利深吸一口气。
天使之力运转，身体开始迅速被修复。
片刻功夫，他恢复原状。
随手将手中的天使圣剑插进了甲板上，看着张月瑶点了点头：“固德，歪蕊固德。”
张月瑶仿佛洛水女神一样，在风墙的环绕下，古井无波的看着对方。
亨利也不再说话。
轻轻一脚跺下。
唰！
又一轮巨大的法阵出现在众人脚下。
这一次，法阵大到离谱。
居然将整艘游轮都囊括进去，包括远处的陈锋和康斯坦丁。
法阵是一圈六芒星阵。
只是，这一次的法阵不再闪烁白色的光芒，反而是透射着一种邪恶的漆黑光芒。
康斯坦丁的眉头皱了起来。
亨利是个懂得黑暗魔法的混种。
但是黑暗魔法是禁止在人类世界使用的。
一旦使用，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比如，带出真正的恶魔。
可是现在看来，亨利似乎失去理智了。
他堂堂天使之尊，被华夏一个人类少女挫败，这对天使的自尊心是难以衡量的伤害。
康斯坦丁忍不住站了起来。
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那枚古怪的戒指。
远处。
亨利一边戒备一边准备，地上巨大的六芒星阵上凭空幻出了一圈黑色的蜡烛，散发着幽幽黑光。
而法阵的最中央，放置了一面破碎的镜子。
陈锋也知道亨利要放大招了。
所以全神戒备。
包括一旁的小阿伊。
她身上的剑气早已蓄势待发。
所有人里，只有风阵之中的张月瑶最淡定。
刚刚那一轮的对决对她来说，其实是一种立地成佛式的体验。
在那之前，就算她服食了龙虎大丹，激活了天师血脉，甚至悟通了所有《天师符法》中的符箓咒法。
可是，没实践过。
那就跟普通人买一本《如来神掌》自己看的效果是一样的。
照着小册子里的招式，感觉都学会了。
但是你没真的施展出来过，那就始终都是假的。
而张月瑶经历了刚刚那一次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她真的体验到了血脉的力量，体验到了符箓咒术的真谛，甚至可以灵活运用。
这，就是立地成佛。
此刻的张月瑶，俨然就是一位真正的龙虎山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