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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大，你说咱们要守多久才能守到有人来？”
李解元和青葡蹲在体育馆门口嗑瓜子。
“不知道。”青葡干脆地回答。
然后站起来踢踢发麻的腿，要是有张躺椅就好了。
“李解元，那个家你真的不打算回了？”青葡忽然问。
昨晚吃饭时章母有提到，李军送芋头过去时还发了几句牢骚。
说解元自从搬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现在想见他一面都不容易。
李解元手口不停地继续嗑瓜子，“回去干嘛，大家都不自在。”
“再说了，我妈在那房子里的气息早就一点都没有了，我现在是无牵无挂。”
“啧啧，说得好像马上要出家似的。”
青葡也不劝他，有时候，即便是亲人相处，也讲究个缘分，强迫不来。
“不会出家的，等我再赚几年钱，我就结婚成个自己的家。”
“好像你想结婚就能结似的。”青葡嘲笑他一句，从他那又抓了一把瓜子。
“姐，你觉得我跟小云咋样？合适不合适？”
“咳呸呸呸——”
青葡反应剧烈，李解元无语，“姐，不至于吧？”
青葡把瓜子皮呸出来，妈呀，差点被噎死。
“你看上了小云？”青葡有点惊魂未定。
“嗯，你看，我是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她也只有奶奶一个人。我们仨不就刚好一家人吗？而且她家还有房子。”
“你看上的到底是人还是房子啊？”青葡翻了个白眼。
“有区别吗？”李解元莫名其妙，“这不就刚好合适吗？”
青葡深深呼了一口气，“刚才那些话，我劝你千万别跟小云说，否则你会马上被踢出她的家门。”
附带一句，李解元现在是小云家的租客。打主意打到了房东身上，真是胆儿肥啊。
小云看上去还没开窍呢，至于李解元，原本以为他挺聪明的……
呃，是她狭隘了，开不开窍跟聪不聪明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来了！
青葡和李解元精神一振，马上跳起来看着来人。
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大爷，穿着普通，手里拎着一串钥匙，正想去开门的样子。
“大爷，这个场馆是您在负责看管的么？”李解元赶紧打招呼。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大爷不太想搭理人的样子，径自上前拿钥匙打开了体育馆的一层大门。
青葡二人尾随大爷进了场馆，他也没有阻止，只是自顾自地进入小房间拿出扫把和畚箕，准备开始打扫。
“大爷，我们就是想跟您打听一下，这个场馆出租么？”
青葡跟在大爷后面边走边问。
李解元本来想帮大爷打扫来着，没找到第二把扫把，只好也慢悠悠地跟着转。
“这是公家的场地，不给外人用。”
“我知道。我们也不是白借，是打算租用来着。您看这场地，平时一直闲置着多可惜吖，出租还能给公家创收，这不是好事么。”
“你们说再多也没用，我可做不了领导的主，况且公家也不缺这点租金收入。”
“大爷……”
“去去去，你们赶紧走吧，别妨碍我搞卫生。”大爷不耐烦地赶人。
青葡和李解元无奈，只好先退出来。
“姐，你先回去吧，我再等等，这老头我来对付。”李解元挽起了袖子。
“悠着点，先礼后兵……呸呸，不能兵不能兵。”
青葡郑重其事地说：“那，这祖宗就交给你了，好好伺候哈。”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