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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了十多年的记忆仿佛破碎了重重枷锁,由内心深处分散,然后聚合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年冬天。寒风呼啸,大雪纷纷扬扬,漫天飞舞,无尽的雪花让许多人冷得直哆嗦。
高贵酒楼门口周遭有无数小巷,较深的那一条小巷之中有一小摊,每年冬天都在那里卖白果排骨汤,白果排骨汤廉价便宜且口感细腻。
到了冬天。只要能得那么一碗热气腾腾的白果排骨汤下肚,此生不枉人间走一遭了。因为御寒,白果排骨汤时常受到‘鱼龙’光顾,老板生意兴隆,深巷中鱼龙混杂……
“今天的汤怎么这么难喝,这是人喝的吗!”
年少的龙千树身前是一碗白果排骨汤。他的身边是年少模样的成伦,慕容羲,宇文阙,徐轴四人;由于是世家公子哥,讲究颜面和排场,每次来这里,五人也都是清场,包场而坐。
人虽小,但却也霸道,每次包场喝汤都是半个小时往上走,这也使得许多想喝汤的大老爷们儿忿忿不平,但因对五人的家庭背景有所忌惮,敢怒而不敢言。
“龙少,怎么了?”
小摊之上,老板满面笑容的迎上龙千树那张不可一世,愤怒的脸,心中有所不安,笑容更加恳切与殷勤。
“今天你这个汤吧……”
龙千树从木椅上站起来,脑袋里若有所思,在编撰理由。
“今天你这个汤吧,不知道是不是做给本少喝的,这么难喝,还有一股异味!”
“你想死吗!”龙千树重复着前半句话语,终于是找出了个由头。
就在他说话之际,趁老板的注意力都聚集在龙千树身上时,徐轴抬起龙千树的碗假装查探,悄无声息间已然在白果排骨汤里放了一小撮墙粉。
“你想死吗!敢谋害我们老大!”
成伦起身,抬着那碗装有墙粉的白果排骨汤便往老板嘴里灌,旁边则是有慕容羲,宇文阙,徐轴三人按住手脚。
“给我打!”
“王八蛋,居然想谋害老子!”
在龙千树那双阴戾的双眼之中,带着无穷尽的戏谑。他的一声令下,老板便被不由分说的一阵乱揍。
“那里还有一个小的,给我拉过来一起揍!”
在老板的苦苦哀求之中,老板的女儿也被拉进来一起揍了一顿,哭喊之声,哀求之声响彻整个小巷。
老板是一个年岁偏大的中年妇女,此等屈辱之下早已是心如刀绞,泪眼婆娑。
“你们要打打我吧,别打我的女儿!”
“求求你们了!”
她看不下去女儿受这样的池鱼之祸,不白之冤,更不想看到女儿受任何一点伤害。
宇文阙等人越打越来劲,红眼之下棍棒也拉了出来。老板的女儿也由最初的哭喊变得一声不吭,小女孩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任那拳脚棍棒挥在身上,没再发出任何哭啼声。
与女儿一致,老板不再求饶,不再哭喊,对于那砸在身上的拳脚棍棒置若罔闻,她紧紧的握着拳头;目光平静,温柔的看着女儿,就好像是一起走向死亡的,最后的平静……
“没意思没意思,真没劲!”
不消片刻的时间,宇文阙早已累得精疲力尽,第一个便坐到一旁看戏去了。
“不打了!”
“千树大少爷还没消气吗?”宇文阙懒散的揉着腰腿,扭头看向龙千树。“不就是打个游戏没打赢吗!”
“你至于嘛!”
“拿这个老娘们泄气还不够啊!”
“算了算了!”龙千树耸了耸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让成伦几人停下。“别打了,真晦气!”
“我现在心情好了,就放你们一马吧!”
他说话的口吻,像是给足了老板面子,对老板的恩赐一般。
于是带着人,转身就要走。
“龙千树,你挺嚣张啊!”
砰!
在龙千树走出去之际,前方有一人,高了他足足一个头颅,上来便抓着他的头发,一脚便把他踹飞出去撞在小巷中的围墙之上。
一时摔得龙千树七荤八素,满眼冒金星……
随后的几个喘息之中,没等公孙影开口,成伦,宇文阙几人便被公孙影身后的人放倒在地,哀嚎之声不绝于耳,五六之人打滚痛哭,鼻涕汗水,血水交织流得满地都是。
“给老子闭嘴!”
一声怒吼从公孙影的胸腔之中爆发而出,仿佛震得四周的空气都在滚动……
声若雷霆,旋即,四周归于平静,那一阵阵痛哭,打滚痛吟之声仿若从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