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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莱巨城?何城便敢言巨?老杖是否道听途说?误了李太守?”
“要说这黑甲猊狻也算昂贵,不过不能离开一城之地,未免有些哗众取宠吧?”孔融皱眉问道。
孔融说话很有分寸,褒贬难分,老者也无法确定他到底是帮李陵说话,还是数落李陵,急忙解释。
”孔北海误会,老朽长孙,就在东莱军中任职,所言绝不作假。”
“太守欲建城池,外城城墙预计百米,覆盖东莱三分之一有余,北至黄县,东至牟平,囊括曲成栖霞,东莱不少村庄,都欲迁至外城之中,只是需要审批调度,方可迁徙。”
“笑话!这哪里是筑城?这若算是城池,何时方可建成,又将死伤多少劳力?这李陵难不成还想学那前朝暴秦?”初时错愕,转眼孔融满脸怒容。
“尔等愚民,还欲迁徙?嫌命长否?审批调度?莫不是他怕引起民愤,分批拘管东莱之民?”
“孔北海莫怒,莫怒。审批调度,只是太守要先行垦荒开田,东莱山水也有不少,猛兽亦出。平整出适宜土地,扫除危险,方可令村落迁徙。”老者急忙出声。
说话之时,老者眼珠乱转。所谓人老成精,老者这会已经有所察觉,这孔融似乎并非心向太守之人,生怕言多有失,也就不愿跟其细致详谈。
“咳,原来如此?老杖所言,令孙亦在东莱军中?尔等似对李陵颇为信任。孔某好奇,如此造化之功,不伤民力,如何完成?还请老杖解惑?”孔融收敛情绪,问道。
“呵呵,老朽懂得不多,说来说去,也难出一二,前方便至栖霞山脉,绕过山脚,便是东莱城西界,倒时大人自观,便可详知。”老者说着,如同无心一般,脱口问道。
“话说孔北海驾临东莱,咱们太守大人是否知晓?若是太守相迎,老朽还需近早回避,莫要误了各位大人兴致。”
“无妨,老杖杖乡之人,自该受那长者尊崇。孔某与鲍都尉单为拜会蔡邕而来,老杖可知蔡大家具体所在?若是知晓,我等也不用叨扰李太守了。”孔融笑道。
“。。。。。”老者片刻沉默之后,眼中带着些许无奈,再度出言。
“不瞒大人知晓,老朽正要前往蔡师隐居之所,老朽幼孙正在麒麟阁随蔡师身边学习,蔡师所处,现在外人还真不好寻到,老朽可为诸位引路。”
“多谢老杖。未想老杖子孙文武俱全,老杖福缘。。等等。。。等等。。。刚刚你说什么阁?”孔融一脸意外,正想吹捧老者,忽然诧异问道。
“?。。。麒麟阁?孔北海这是。。。?”老者疑惑道
“麒麟阁?可是李陵乱起之名?或是蔡邕情趣所致?”孔融略有不可置信问道。
“额。。。这个老朽不知。”老者不明所以,回道。
此时孔融仔细端详老者,也逐渐发现老者异样。这老者年纪颇大,东莱风貌,造就老者枯黑皮肤,但却没有丝毫体弱之象。
老者所坐牛车,就是一头青牛拖拉一副木板车架,可谓简陋至极。但那拉车青牛,膘肥体健,伴随孔融一行战马车驾匀速而行,青牛步履沉稳,不见丝毫蛮像。
而这头身上带着泥点子的青牛,奔走之间,一旁玩家骑乘马匹似乎隐隐回避,不敢靠近,孔融眼中凝重几分。
麒麟阁这东西,对文人墨客,尤其是那些想传书立说的人来说,诱惑太大。
见老人问不出个所以,孔融只好按下性子,现在相比看李陵笑话,他忽的更期待早些找到蔡邕。
老者心中已经有了忌讳,不想跟孔融多做交流,有些刻意回避。孔融顾及颜面,心中多有好奇,一时又放不开主动寻老者交谈。
一路无话,老者驾驭牛车引路,半日之后,栖霞山麓近在眼前,绕过山脉一角,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原本树林山石悉数不见,远处一条宽近百米的鸿沟,横在众人面前,南北纵横,不见尽头。
“嘶。。。这是。。。?这里在挖掘水渠?欲通海路?”面对眼前巨沟,鲍信不禁远望问道。
“呵呵,这里便是以后东莱城界,这是太守大人麾下役兵修建的城墙基础。北边有一座暂时搭建的桥梁,我等从那里过去,不然至少还要绕行一日。”老者笑道,眼中尽是自豪。
“开玩笑吧?你说这里要挖城墙地基?我先不说他怎么挖出这么大的沟,这玩意,要用什么东西填啊?”孙铭宇在一行众人目瞪口呆中错愕出声。
无论是玩家还是孔融,都听说李陵要修建城池,新城选址不让玩家随意出入,但一些玩家在外围或多或少都有收集东莱信息。
上官婉儿一行,在论坛上也看过有人发了这边挖沟的图片。初时有人猜测李陵建造城墙。但随着这沟越来越宽,越来越深,大家也都以为李陵要通渠,或者作为护城河用。
可亲眼看到这震撼深沟,你丫说这里真要弄城墙?城墙是这么个弄法?
众人茫然跟着老者向桥梁方向,离这‘城墙地基’还有颇远,不时依旧能听到深沟中传出沉闷的敲砸声。
沉闷的声响,偶然带动附近土地的震动,上官婉儿等人按捺不住,孔融也呼唤老者稍等,一行人靠近深沟,向下观望。
放眼看去,这深沟怕是也有二三十丈,其内放置不少荧石,沟内光线不比外界差上太多。
深沟之内,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几名力士,手握两人多高的巨锤,或是敲砸地面,或是猛锤沟壁,每锤落下,都能带来大地震颤,远远看着,一行人等,眼皮乱跳。
“尼玛,那老头说这是役兵?劳役的役?我说是瘟疫的疫吧?尼玛你看那锤子,一锤下去,地都砸陷了,谁能顶的住?”
血饮狂刀直暴粗口,抬头看向鲍信,眼见鲍信眼角抽抽,想来也不知道这些役兵是何存在。
“诸位贵人,别在这里看了,前面桥梁处热闹一些。”老者对此见怪不怪,冲众人喊道。
“管他呢,我看他们那锤子至少都是金色武器,他们比较分散,这里我满洲八旗包了,回头我们八旗军就攻这里。”爱新觉罗低声多几人道。
“我们现在打怎么样?他们在沟内,我们占地理优势,用远程攻击。”柳青颜低声看向几人。
“不行,我手下说了,东莱这边兵卒有种‘狼哨’,吹响狼哨,预警千里,千里之内其他狼哨都有反应。”李明揉揉胖脸,其意显而易见。
“鲍信孔融也不会让咱们现在打,我说,你们说咱们现在能不能把他俩弄死?”
“张文涛,孙铭宇,你们不是也有黑甲猊狻么?咱们下死手偷袭,后面那些护兵不一定反应过来。”贪狼撇了眼后方的鲍信,小声道。
“要打你自己打,杀了他们也会复活,我们可不想像你们杀破狼一样,被撵的满世界乱窜。”
孙铭宇撇嘴,众人摇头,跟着老者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