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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开门声,背对着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南珏仔细一看,原来是墨王,看到他,不禁想起求娶华菲公主一事,尽管听闻他抗旨不遵,依然内心涌起愤愤不平的波澜。
南珏想着,不禁讥讽道:“墨王爷,怎么还有时间跑到这儿来,不打算好好准备婚书,明日大显身手吗?”
墨王爷听着微微一笑,说道:“为什么本王没有闻到花香,反而闻到一股醋味呢?怎么,看到本王,欣赏棣棠花的好心情这么快就没有了?”
南珏俏脸微微一红,细长的眉毛一挑,生气地说道:“竟然派人盯着我,真不是君子所为。”
看着南珏有点害羞的样子,墨王爷双手环在胳膊上,说道:“真是没有良心,明日宫宴,本王想着上次送的衣服没有穿,想必不合心意,今晚又巴巴的送来,还是没有得到一个好脸色。”
南珏心里感到甜丝丝的,心想:还算识相,于是说道:“还巴巴地送衣服过来,你觉得是尚书府做不起衣服,还是我买不起衣服,需要墨王爷相送?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王爷才是?”
“谢就不必了。”墨王突然欺身而上,对着南珏的耳根,小声地说道:“本王只是觉得,颜小姐夜会未婚夫的时候,不忍心没有人陪着你,所以才来送衣服,谁知你却这么不领情。”
墨王温热的话语,刹那间薰红了南珏的耳垂。
看着粉嫩粉嫩的耳垂,墨王心慌意乱,始终不敢下口,不禁怔在了原地。
南珏羞愤地推开墨王,大声说道:“走开,想什么呢?登徒子,谁需要你陪了?”
司静从墨王进来起,就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言,但司莲看到此情此景,却义愤填膺,急忙冲过来,一边用小小的身子挡在南珏面前,一边口不择言地咒骂道:“呸,好个王爷,居然做出如此不知羞的事情。”
墨王见此情景,知道见好就收才是,于是冲着司莲赞道:“好个忠心的丫头,好好服侍你家小姐,本王有赏。”
说完,墨王看了南珏一眼,转身翻墙而去。
南珏静立良久,终于回过神来,想起颜夕还在后花园里,于是,招来了暗一,嘱咐道:“去看看颜小姐,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暗一点头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司静这时拿起墨王送来的衣服,看了南珏一眼,小心地问道:“小姐,这衣服很漂亮的,想穿上试试吗?”
南珏盯着司静,淡淡地说道:“你和墨王平时怎么联系,用什么方式联系,信鸽还是固定时间地点。”
司静听后,慌乱地抬起头,看着南珏,说道:“小姐说这话什么意思?奴婢没有听明白。我和墨王以前并不认识的,自从跟了小姐,才,才,”
听着司静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南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早就发现你是墨王的人,不用再装了,说出实情,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司静顿时涨红了脸,低下了头,思索良久,小声地问道:“小姐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看出来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伪装得再好,也有蛛丝马迹可寻。
南珏说道:“刚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虽然你全身脏兮兮的,小脸儿也抹黑了,但你的双手却很白嫩,拇指与食指之间有硬茧,一看就知道是练武出身。”
“还有,刚到晋城的时候,我们买了很多不切实际的新鲜玩意儿,司莲表现得非常开心,可你却总是表情淡淡的,任何东西都不屑一顾,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来说,这是不是很不正常呢?”
司静的脸更红了,甚至红到了耳后跟,头也更低了,对着南珏说道:“小姐心细如发,奴婢知错了。如小姐所说,奴婢确实是墨王爷的人。”
南珏看着思静的窘状,也明白她是身不由己,于是说道:“抬起头来吧,知道你也只是听命从事,我不会为难你的。”
司静抬起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缓缓说道:“奴婢从小是个孤儿,父母双亡后只好沿街乞讨,六岁那年被平安大人发现,送往一个秘密地方,严加训练。”
“每隔半年,平大人都去一趟,检查一下我的武功是否有进展,如果进步大就罢了,如果功夫停滞不前,就罚我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为了不被罚,我白天黑夜的拼命训练,丝毫不敢懈怠。”
“终于在去年的一天,平大人再一次检验了我的功夫以后,告诉我说,我可以出去了,以后暗中跟随王爷,为王爷做事,并要我立下毒誓,此生都追随王爷,如有二心,只有一个字,死。”
“我非常兴奋,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了,不用再没命的训练了。”
南珏听到这儿,感到非常好奇,开口问道:“八年,这八年你都学会了什么?”
司静面无表情地说道:“暗器、武功,用毒,什么功夫都学一些。最重要的是对熬型的训练。”
“熬型!”南珏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禁震惊地问道:“这是什么功夫?怎么训练?”
司静闭了闭眼睛,实在不愿再去回忆那段凄惨的日子,便轻描淡写地说道:“简单来说,就是训练耐受力,挑战身体的极限。”
看着司静不安的表情,南珏明白,那八年的日日夜夜,肯定是一段暗无天日的苦日子,便不再继续追问。
这时,司静再次跪到了南珏面前,朗声说道:“小姐,跟在小姐身边的这段日子,是奴婢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光,从此以后,奴婢便不能陪在小姐身边了,小姐多保重。”说完,司静便冲着南珏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南珏看着额头通红,满脸泪痕的司静,吃惊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想要离开我?回到墨王爷身边?”
司静擦了擦泪水,说道:“小姐,奴婢是暗卫,既然被小姐发现了,就说明任务失败了。对一个完不成任务的暗卫来说,失败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