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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老大和许仲便打算返回古县去了。临行前,两人再三感谢了柳直。
柳直略微收拾了一下,正要走,二狗又来了。
见了柳直,二狗如同见到救星一般,一个劲地求柳直带他和他娘一起走。
柳直很是奇怪:“不是给了你本钱,你也打算好了,要做果子生意的吗,为何又要我带着你母子离开?”
二狗附在柳直耳边,惊慌道:“柳哥救我,有人要杀我。”
柳直正色道:“你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了?”
二狗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和柳直,才低声道:“柳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去把娘接来,你只要护着我们出了舞水镇就行了。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说着,二狗眼圈都红了。
“我们一起去。”柳直怕二狗出意外,对二狗道。
二狗感激不尽,连忙前面带路。
二狗住的地方比较偏,七拐八弯的,两人走了两刻钟才到。
一个破茅草棚出现在柳直面前。茅草棚前放着一盆还未洗的衣服,一根洗衣棒被扔在了门口。
柳直心一沉,二狗的娘只怕出事了。
果然,二狗四处寻找了一番,没有看到他娘,急得要哭了:“我娘眼睛看不见,她从来不出去乱走的……”
柳直想了想,敲了敲二狗邻居家的门。
门开了,一个约莫二十六七岁,瘦削脸,薄嘴唇的妇人露出了半边脸,见是柳直才把门打开了一点,嘴角扯了扯,问道:“你找谁?”
“请问,您知道二狗的娘去了哪里吗?”柳直行了一礼,才礼貌地问道。
“我在屋里,就听见有个男的喊周嫂子,说是二狗偷东西被人抓了,就快被人打死了……然后周嫂子就慌慌张张地跟着那个男的走了。”妇人撇嘴道。
“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偷东西被人抓……”二狗有些心虚地嚷道。
“你没有偷过东西吗?要不是你总是偷东摸西的,谁愿意大白天的把门关得紧紧的?”妇人讥笑道。
二狗涨红了脸,不由得低下了头。
“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嫂子看到了吗?”柳直再次行礼问道。
那个妇人摇了摇头:“我在屋里,就听见了声音,没有打开门出来看,不知道是谁。”
二狗急得哭了起来。
“现在知道哭了!要不是你整天偷鸡摸狗的,不干正经事,你娘也不会被人骗走……说来也奇怪,你娘眼睛看不见,那个男的把你娘骗去干什么……”那个妇人还在絮叨,柳直连忙把哭得正伤心的二狗拉走了。
“你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我,我才能帮你去找你娘。”柳直拍拍二狗的肩膀,让他不要哭了,赶紧告诉自己是怎么回事。
二狗抽噎了两下,告诉柳直,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他路过刘大户家的后门,突然看见后门开了,便下意识地躲到了一旁。
这时一个提着灯笼的丫鬟走了出来,四处看了看,嘴里发出了“啾啾”的声音,似乎是在学鸟叫。
接着从不远处也传来了几声“啾啾”的“鸟”叫声。
听见了回应,那丫鬟便向后面招了招手。
一个头戴帷帽,遮得严严实实的女子袅袅婷婷地从后门走了出来,接过丫鬟手里的灯笼,向前面走去。
一个身材挺拔,戴着帽子,身穿儒衫的年轻男子迎了上来,一手接过灯笼,一手揽着女子的腰,两人向前面走去。
月光下二狗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男子是舞水镇的秀才郑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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