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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秦胭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余婶摇头，把自己的布袋子往怀里带了带：“这位姑娘，你也谢过了，那我就先走了。”
秦胭胭看着余婶的动作，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鬼使神差地上前，跟着她。没走多久，余婶就发现了，转过头来，脸色不太好：“姑娘，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要不客气了。”
秦胭胭想笑，她一个老婆婆，还能怎么不客气？不过现在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秦胭胭直接上前，询问老太太原因。老太太也没有想到，秦胭胭还能看出来她不对劲。“我……”余婶有些犹豫，不可能和一个陌生人就交了自己的家底。秦胭胭看出了余婶的为难：“婆婆，我祖上就是为医的，我可以去看看。”
上次，就看出来那位‘小姐’的不对劲，现在余婶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太好，该不会是那位的状态不好了吧？余婶有些犹豫，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过去的路上，秦胭胭在和她的交谈中，哦她姓余。于是，秦胭胭称呼她为余婶。余婶明显一愣，小姐的年纪可比面前这位姑娘大了十岁不止，她叫她婆婆她也是接受的。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过去的路上，秦胭胭知道了她们的身份。那位‘小姐’本就是大家闺秀，后来去大学做了老师，也是命苦，从京市的大户人家到现在垃圾站的工作人员。秦胭胭跟着余婶一起七拐八拐的，才进了那个臭烘烘的院子。余婶推开门：“咱这儿就这样的条件，你多担待。”
余婶也是在大户人家待了大半辈子，是知道察言观色的。秦胭胭身上的衬衣虽然颜色暗沉，却能看出来，是上好的料子，一定是不便宜的，姑娘肤白貌美，想必家里的条件不会差到哪里去。却发现，秦胭胭笑着微微摇头，面不改色地进了院子。她下意识觉得，上次实在是秦胭胭太有偏见了，这次倒是对秦胭胭的印象好了不少。余婶推门进去，看见床上躺着一动不动人儿，顿时有些慌了。“婉如！婉如！”
余婶慌了神，以为……床上儿被推动了几下之后，辗转醒了过来：“余婶，你回来了……”那人的声音简直小如蚊子的叫声一般。秦胭胭站在门口，能看见两人的互动，却也没有进去。“小姐，我给你买了水果，你不是说想吃水果吗？”
余婶的语气中带着紧张。那个叫婉如的女人勾了勾唇，苍白的脸上带着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喜悦。她微微摇头：“不用了，余婶，你吃吧，不要浪费了。”
余婶慌乱摇头：不行，小姐，哪有你不吃给我吃了的道理？”
余婶不同意。林婉如似乎突然来了些精神，支撑着起来：“余婶，这些恶年，辛苦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姐……”余婶有些心疼。“余婶，您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林婉如打算余婶的话，她怕，她怕她有些话，再不说，就么快又没有机会说出口了。“hi~”秦胭胭站在门口，也没有着急进去，本来是想着安安静静的看戏就好了，但是这个……女人一副要生离死别的样子，她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余婶，她是？”
林婉如这时候才注意到外还站着一个姑娘。“婉如，她就是之前买了书的人。”
余婶给林婉如介绍。林婉如有一秒的愤怒，她的那些宝贝，被面前的这人给买走了。可是又觉得高兴，面前这姑娘，看着就知道，是个知书达理的。那些东西，留在她这里，就是一堆废纸，但是到了秦胭胭的手上，或许才能体现出它们的价值。“你看起来，可不太好啊。”
秦胭胭用眼神询问了余婶的意见，见余婶微微点头，才进来。秦胭胭不会医术，她哪里有那么神？不过是为了能过来，胡乱说的一个理由而已。她过去，在床前蹲下来，拽着林婉如的手，放平，假装把脉。“她……”林婉如不解，看向余婶，眼神里带着疑惑。“婉如，你别担心，这位秦胭胭姑娘是个医生，我特意请她过来给你看病的。”
余婶解释，本来还以为秦胭胭年纪轻轻的，却不想秦胭胭神情严肃，想必是个医术高明的。秦胭胭要是知道余婶的想法，肯定得当场笑出声。要说她什么不行都可以，但是用演技，刚刚的！职场上混迹了五六年，还能没个变脸的本事？“余婶，你……你糊涂啊！”
林婉如说着，直接就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我没事，这位姑娘，不用麻烦你了，你回去吧。”
秦胭胭皱紧了眉头：“秦胭胭。”
“啊？”
林婉如愣住，“什么？”
“我的名字啊。”
秦胭胭没给林婉如拒绝的机会，又给她把脉：“我叫秦胭胭。”
林婉如：……这姑娘……怕不是个傻子吧？秦胭胭的神情严肃，林婉如直接撑着坐了起来。余婶见状，急忙过去扶住她。“秦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我的身份你怕是不知道，我这样的人，你还远离比较好，免得连累了你。”
林婉如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也知道余婶和秦胭胭都是好心好意。可是她怕，担心她们因为好心好意而出现意外。“我既然来了，那就不会怕。”
秦胭胭露出一个笑容。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苹果。“既然你们两个为了水果争来争去，现在，不用争了。”
秦胭胭将苹果递给林婉如。林婉如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红彤彤大苹果。摇头，嘴巴里却分泌出了唾沫。大概有几年没吃了吧？她们在这里，能有个温饱就不错了，哪里还会有闲钱去买水果？余婶也是买了一个梨而已，还是节约了好久才省下来的几毛钱。林婉如不由得感动，泪流满面。“婉如。”
余婶见状，急忙给林婉如擦拭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