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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师接着弹奏，舞女却纷纷下来，到众人身边喂酒。
美人在旁，支河色眯眯的将其抱在怀里，畅怀大笑地喝着舞女喂给他的烈酒，坐在对面的支离看着一切，心中鄙夷，转眼看向其余人，皆是如此。
他便也学着众人的样子，不做挣扎，任由舞女坐在身边，香气扑鼻，害得他紧皱眉头。
蜚古蹙眉，满眼的不可置信，从前的支离一定会避开这些场合，就算当年至暮河大胜，众人美人美酒相邀，庆祝了一天一夜，他身为最大的功臣，却不迎合。正巧在回浮夜林的路上遭遇埋伏，重伤晕在了河边。
今日的他非同寻常，来这种场合就算了，怎么连这般作态都能忍受？
就在舞女端起酒杯，笑盈盈的凑近来，正打算喂他酒时，却见他礼貌的举手挡在酒杯前，示意不需要这项服务。
那美人本还有些震惊，心想今日这位贵客怎这般生分正经，抬起媚眼便猜想他是在欲情故纵，随即便将杯中美酒尽数倒进了自己的嘴里，正要以嘴对嘴的方式味下去时，支离终于是忍受不住，立即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他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最后敛眉，压住心中的火气，沉声与支河道：“这戏也赏完了，酒也喝了，侄儿先告退了。”
支离颔首告退，已是莫大的忍让，支河也不为难他，正沉迷于美人美酒之中。
蜚古见状，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果子，双手蹭了蹭胸前的衣裳，急忙跟着离开。
“咱不是来混个脸熟吗？怎么这就走了？”他还懵着，不知所以。
支离快步穿梭于走廊之中，想着早些离开此中烟花之地，嘴中说道：“戏已赏完，或许他们接下来也就是那点乐趣了，你又不是没看到？”
他们或许再过一会儿，便是一些不能入目的东西了。
“莫非你看上谁了？”支离却不知为何，想逗一逗他。
“什么？没有！绝对没有！”蜚古被吓一激灵。
二人正走到船仓之外，甲板之上，身后一声叫唤：“殿下！还请留步！”
停下脚步，蜚古率先回头，见来者立即警惕起来：“何事？莫非魔尊还有话未说完？”
支离这时缓缓转身，见来者是豹尾，心中倒也不奇怪，毕竟他出了名的难缠。
“若无事，便改日再会。”支离不想惹事生非。
他明显已经做出了退让，强大的威压也在给足了蜚古底气，豹尾的不回应很明显是看不起蜚古，支离又岂会任由他欺负自己人。
豹尾眼中一闪而过奸邪，放低了姿态：“还请殿下借一步说话。”
支离面上平静，虽有警惕，但也不至于惧怕一只蝼蚁。
跟着他来到无人的船边，迎风而谈，避开了众人的视线，支离率先开口：“说吧，何事？”
“不知殿下可还记得，一年前还留在你身边的那位砅川小女君？”豹尾眼中颇为好奇的试探着他。
原本还不将他放在心上，可一听到了‘小女君’三个字，他便心中不安了起来。
心想，他们不可能有机会发现柟栀的行踪，又岂会知道她还活着一事？
猜测无用，他打算继续听下去，便道：“记得。”
豹尾一瞬展开了眉眼，最后笑着道：“听说殿下之前将她从云间海的眼皮底下将人给救了去？她恐怕也没活过来，对吧？”
难不成他在试探？支离面不改色，冷声道：“死了。”
蜚古在一旁不敢吱声，只是站在他的身后几步远处，等着二人将话给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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