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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我的心,咱刚结婚那会,我故意穿得厚厚的,你都没撕烂我的衣服。怎么昨晚失惊无神伸手便来撕。”明婶委屈地哭诉。
“怎么说呢,结婚那时,你穿的衣服都是新的,谁舍得撕呢。那可都是我出钱买的嫁妆。”明叔解释道。
“你尽管狡辩吧,还不知道你满脑子想的是什么。”明婶说。
“以后你睡觉穿些破破烂烂的,我晚晚撕给你看。”明叔笑着说。
“理你这个死无赖!我还没吃早饭呢。”明婶脸上终于露出微笑儿。
当晚明婶睡觉时,当真穿着一件有几个窟窿的内衣。明叔看到调侃说:“这件烂成这样,我真下不了手。”
明叔明婶吃完早饭,并没有睡回笼觉,庄稼人鲜有这个习惯,除非大清早雷雨滂沱。
他们扛起锄头到地里挖红薯了,霜降过后,再不把地里庄稼收回来,都会霜冻坏。
路过铁牛家时,看到他们还没起床,明叔在路边捡起一块小石子,抛到铁牛家瓦顶,发出当当声音。
明婶笑嘻嘻地小跑下地去了。
正当大伙在地里忙活着,讨论谁家种的红薯又大又粗,一条足有两斤重,一个手掌握不过来。
单身汉狗剩却被西屋的陆明泉追着,喊打喊杀,而村长陆景川紧跟身后。
陆明泉是陆景川的叔叔,家里放养着二十来头羊。村民都说他全家都有股骚味。
村里的乡亲从不嫌弃热闹的,纷纷放下锄头,有几个好事者,都跑上去帮忙抓住狗剩。
只见陆明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贱狗……糟蹋我家羊了。”
“你血口喷人,谁稀罕你家羊了。”狗剩说。
“你还想抵赖,这不是你的鞋?”陆明泉说。
“鞋上写我名字了吗,怎么断定就是我的鞋呢。我打赤脚惯了,从不穿鞋。”狗剩说。
原来陆明泉早上起来吃过早饭,想赶羊出圈去山坡上吃草时,发现一头母羊躺在羊栏边上,无法站立,时不时发出咩咩叫声,声音听起来不好受样子。
陆明泉以为它病了,检查发现它的屁股红肿红肿,有灼伤痕迹。
他好生奇怪,昨天放养时还好好的,难道被栏里的公羊欺负了。
陆明泉这样想着,摇摇头,觉得公羊断然没那个手段。
陆明泉查看羊栏周围,发现一只解放鞋被草掩盖。
他拿起鞋子查看,认出是单身汉狗剩的鞋子。
全村人只有他穿鞋踩鞋跟。陆明泉生气找到狗剩质问,为什么糟蹋他家的羊。
狗剩否认,说那鞋不是他的。陆明泉说你还想抵赖,伸脚出来试试。
狗剩也不是好欺负的,如果不是看在陆景川的面子,早就揍陆明泉。
“我不想干的事,天王老子也别想我做。”狗剩说。
陆明泉没办法只好自己找侄儿陆景川出面。
远远看到陆景川和他叔走来,狗剩跑向野外。可惜玉米已收割,不然他跑进玉米地,谁也奈何不了他。
狗剩被众人揪住,陆明泉上来就一顿责骂,说狗剩糟蹋他家的母羊。
乡亲听了哈哈大笑,说狗剩怎么饿成这样。
狗剩老怒成羞,说:“放你娘狗屁,血口喷人,还不如说我糟蹋你老娘了。”
“有鞋为证,有种伸脚出来试试。”陆明泉火冒三丈。
众人又逼着狗剩伸脚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