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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卓然对王小兵说要借用他的出租车，替他跑几天出租。他把驾驶证给王小兵看了，妥妥的“a”证，可以开大客车的。
“每天算点工钱就可以，”吴卓然平静地说，“实在不能再向家里要了。”
“兄弟别说这话，你帮我的大忙，我就是这车就是送了你都不足表示感谢。”王小兵诚惶诚恐，“每天收入全都归你。”
“那不行，这是你的生计。”吴卓然居功不傲。
最后说定，除了给出租车公司的份子钱，剩下的每人一半。
拿到车后，吴卓然开车和罗英到她的住处拿了折叠沙发放到网吧里。
白天跑车收入一百二十块，吴卓然饱饱地吃了两顿好的。
晚上，吴卓然开着出租车在“聚仙楼”一带逡巡，没有发现贾庆的蓝色丰田佳美，回网吧替罗英守了一个小时的店后休息了。
次日，吴卓然跑出租的收入提高到了一百六十块。
晚上，他再次来到“聚仙楼”。
这天周末，“聚仙楼”客人很多，旗袍小姐们笑脸迎送着衣冠楚楚的客人从旋转门进进出出，衣着整齐统一的男保安手拿着对讲机指挥着客人将车从停车场开进开出。
吴卓然停好出租车，守候在对面一栋建筑的阴影处，看到了那辆蓝色丰田佳美驶进了停车场……
贾所长一行四人，两男两女，从车上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上穿笔挺的白色短袖衬衣，下穿西裤，手里拿着一个手机，和贾庆搂肩箍腰走进了“聚仙楼”。
两个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孩斜挎着精致的小挎包，穿着黑色短套裙，脚蹬高跟凉鞋，保持着距离跟在他们身后，一齐进了楼。
吴卓然过了马路，在旗袍小姐甜美的欢迎光临声中，泰然自若的走进“聚仙楼”。
贾庆等人正上楼梯。
吴卓然穿着大学毕业典礼时穿的那套西裤衬衣，脚下是锃亮的皮鞋，头发也到理发店里做了一下，打了摩丝，鼻梁上架了王小兵车上那副墨镜，形像和那天的破t恤、牛仔裤、运动鞋是大不相同。
他跟贾庆等人后面上楼，楼梯十分宽敞，也铺着地毯，走上去软软的，很舒服。贾庆没有任何察觉。
二楼是餐厅，有很多间包房，贾庆四人走进其中一间。
吴卓然踱步过去，包间上方钉着一块暗黄色的铜牌“吕洞宾”。他没有停步，正常地走过去，一路依次是“张果老”、“何仙姑”……
走到尽头是一间大厨房，几个身穿白衣头戴白帽的厨师正使劲的颠动着大铁锅，墙壁上方孔状的铝合金制抽油烟设备下的灶火十分旺盛，上穿红色短袖、下着黑色裤子的服务员们手里端着色香俱全的各色菜肴来回穿梭，，忙得不亦乐乎，没有人注意他。
吴卓然往回走再经过“吕洞宾”，里面传来男女嬉笑声，继续走到走廊尽头，有个卫生间，没人往这过，很安静，于是就站在这里守候。
期间贾庆出包房过来卫生间解手，吴卓然面朝窗拿出手机装作打电话。贾庆没有发现他。
晚九点左右，两个女孩也来解手，在里面说话，吴卓然听到其中一个在问另一个要“避孕套”……
两女孩回包房没多久，贾庆和另一个男子就一人搂着一个女孩出来了。
只见他和另一男的各自被一个女孩搀扶着，显得有些醉意，双手却不老实，在女孩屁股上乱摸乱捏，嘴巴往女孩脸上凑。女孩娇笑着，四人上楼而去。
贾庆和那男的各自搂着一个女孩进了五楼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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