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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后来清醒了，听到自己要跳楼，吓的当场就要拔了输液管子回去辞职。”
“现在公司里人心惶惶，大家都不敢加班了。好多人提辞职，被公司压着，说这个时候走，这个月工资就别想要了。”
“幸好我听了你的，早一步辞了。虽然只拿了一半的工资，好多啥也没有！”
林子浩庆幸的很。
“那些同事就惨了，挣钱多不容易啊，谁想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月的工资，就这样被资本家吞了。”
“大家都是打工人，手里有几个余钱啊？只能咬牙忍着，唉！”
听完他的话，陈默想了想，问道：“那些跳楼死的人，有什么相同之处吗？”
“相同？”林子浩想了想，“说起来也怪，跳楼死的那七个同事，全都是在公司干的最好的，家庭条件好像还挺不错的。”
“七个人，工作最出色”陈默若有所思。
“所以啊，大家都觉得，他们不是压力大自己跳楼的，肯定是被什么脏东西给害的！”
“这不是简单脏东西害人，一定是罗振刚在图谋什么。”
“啊？不能吧，虽然张鹏宇是罗振刚的狗腿。可是，害死公司业绩最好的人，对他有啥好处啊？”林子浩不解。
“工作出色，家庭富裕是否代表气运旺盛！？”陈默眼睛睁大，这个猜测一冒出来，他的心便砰砰直跳。
“难道是，借运？！”
否则，谁会杀死自己最出色的员工？
陈默站起来，皱着眉在屋里走来走去。
“默啊，你咋了？咋这么大反应？”林子浩疑惑的看着他。
“浩子，你今晚还能去公司里吗？”陈默转过身看着他，表情无比的严肃。
“还有工作没交接完，可以是可以，只是你，你想干啥？”林子浩吓了一跳。
“帮我一个忙，带我去罗氏公司！我要查清一件事！”
陈默的双眸里透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
林子浩看了看他，也不问为什么，牙一咬，重重拍了拍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辫子姑娘有啥，咱又不是没对付过！”
他看得出，这件事对陈默无比重要，但陈默没说，他也就不多问。
男人之间的默契，没那么多磨磨唧唧。
夜深。
办公楼高耸在黑色的天幕下，寂静而阴沉。
拜最近的连续跳楼和闹鬼事件所赐，白领们全都早早的下了班。
只有14楼的一扇窗户，亮着孤零零的微光。
“默，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你要查什么？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望着空荡黑暗的办公室，林子浩心里直打怵。
下午，他带着陈默混进公司，以加班为理由留下来，看着同事一个个走了，情绪也逐渐的不安起来。
他知道陈默有能力，但身在这种环境，难免紧张。
“那些人都是从14楼跳下去的吗？”陈默环视四周。
“对，就在那边窗户。”林子浩伸手指了个方向，“这种写字楼的窗户，只能打开三分之一，那扇窗户不知道咋回事，跳楼那几天全打开了。”
“找了人来修，但第二天又坏了。”
“最后，换了扇新的。”
陈默点点头，朝着漆黑的窗户走去。
林子浩一个人呆着更害怕，亦步亦趋的跟着陈默，手里紧紧捏着陈默给的纸人。
漆黑的玻璃映出两人的身影。
陈默伸手推了推，新窗户只能打开一点。
微微的夜风从外面吹进来。
从窗缝往下看。
又黑又高，如同深渊。
跌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死的这么惨，谁都会心生怨气。”陈默收回目光。
鬼魂不肯离开，就会影响办公楼的其他人。
整个公司人心惶惶，罗振刚却没有处理，只能说明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暂时无暇顾及。
有什么事比公司的前途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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