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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兰会保留皇帝权限,只不过他要负责的东西会比较少一点:他专注于深渊独立团的建设,以及为那些深渊化使徒建设领地。现在后者规模已成,我觉得是时候在帝国境内专门开辟一些适合他们生存的宇宙了,毕竟深渊部队有点特殊的“性质”,让他们和正常种族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总会对后者有影响,这不是能人为控制的事儿。
当下,我将希灵的事情完完本本地给哈兰解释一遍,了解了这个特殊的生命形式,他自然也就知道为什么他的旧老板需要牺牲掉大量精神节点才能和虚空生物联系了。最后我们的话题重新绕回“那位大人”身上:“所以据我判断,堕落使徒的幕后老板当时为了和我对话,将你们当做了消耗品或者缓冲剂。她本质上只是一个生活在网络中的幽灵个体,如果不像希灵这样制造一个交互界面,她就只能以全无防护的形态与外界交流:你可以想象把精神网络中所有的防火墙都关掉是个什么模样。虚空生物的信息扰动对深渊侧的意志而言是致命毒素,我相信在那短短几分钟的交流中,对面的‘深渊侧希灵’差不多耗光了她用来缓冲的所有节点——也就是你们,当时她结束通讯相当匆忙来着。”
“打算?”哈兰一愣,随后微笑着点头,“你是想让我干点什么吧?这里你最大,你说。”
哈兰怔了半晌,突然苦笑着摇起头来:“竟然是这么个情况,我们竟然一直被自己的精神网络控制着?好吧,这倒也说得过去,把她看做希灵使徒的种族意识的话,倒也有这个资格。”
“我还以为自己能稍微轻松一下,去当个军团长什么的。”听到我的安排,哈兰似乎有点遗憾,“原来还负责自己盖房子?”
希灵无处不在——只要有帝国信息网覆盖的地方,就是那个超级意识的后花园,她能听到这个网络覆盖范围内所有对自己的呼叫,也可以把自己上传-下载到网络覆盖的任何地方。事实上说希灵“无处不在”都有点不准确,严格来讲她的本体就是网络覆盖的整片区域,根本不存在“在”与“不在”的概念:希灵的本体达到成千上万个世界那么大,我们这些现实世界的生物都生活在她的“阴影”下,与其说她是瞬移到某处,不如说她是在自己“体内”选了个坐标,在我们这些受困于现实世界的生物面前临时制造了一个交互界面而已。
糟糕的情况和更糟糕的情况起码都还有应对余地,而假如是最糟糕的情况——做什么都晚了,堕落使徒的“大业”恐怕指日可待!
我充满期待地等着哈兰的反应。
我眨眨眼:“怎么只有糟糕和更糟糕,就没别的了?”
“当然有,”哈兰笑起来,“还有最糟糕的——”
哈兰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你那出场费是我的!”
我:“……好吧咱们不谈这个,总之你们是被自己老大卖了,但我觉得深渊侧的希灵应该不是傻子,就是卖队友也应该卖个好价钱才对,你觉得她和一个虚空生物说那几分钟话能得到什么?”
我想了想,觉得对方肯定不是找自己咨询心理问题的……
希灵每次出现都要换个造型,她对现实世界的迟钝导致她压根记不住自己的长相,基本上睡一觉就忘记自己长什么样了,从这点上看,浅浅给她准备的小牌子倒真有用——没这玩意儿我真不一定能认出眼前这个看着跟异国公主一样的女孩子就是希灵。
我直接就把深渊独立团的情况和哈兰挑明了,反正对方只要接手这摊子肯定第一时间发现问题,与其到那时候让他捉急,不如现在打个预防针。跟希灵使徒交流的时候不用动太多弯弯绕绕的小心眼,他们不吃这一套。
我:“……你总结的不错。”
哈兰伸手在桌面上画着圈,仿佛用这个小动作来帮助自己思考:“往糟糕的方面想,或许她能通过和你直连来短暂入侵帝国网络,窃取情报,或者尝试了解虚空生物的弱点,往更糟糕的方面想,或许她通过这一次直连,已经在帝国网络或者你的精神世界中留下了什么东西,间谍程序之类。”
哈兰掌握的情报不多,他还不知道堕落使徒的幕后老板其实是个集群意识,因此对我的推论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如何确定那个声音就是‘那位大人’?仅仅时间上的接近?还是仅仅因为我的军团不久前有过和虚空生物精神直连的迹象?”
随后我们就谈到了哈兰这个最高指挥官以及深渊独立团的定位问题。首先,我和对方讲解了现在帝国的统治结构: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新帝国暂时停止实施旧帝国的天区制度,整个帝国只有一个大天区,由帝国所有皇帝和最高将军共同治理。其次,沿袭旧帝国的军事议会制度:帝国元首和大将军以及下级参谋团共同组成帝国军部,依照权限树号令军团,大将军及以上的希灵使徒拥有自己的编制外军团——比如潘多拉和维斯卡的将军卫队,我和珊多拉的皇家舰队之类,这个军团是唯一由对应指挥官全权指挥的,除此之外的帝国正规军受军部号令——皇帝仍然拥有第一权限组,但在皇帝没有下令的情况下,各军团司令可以在紧急情况下调动自己的部队。
“要查询希灵的识别码需要点技术手段,直接读取是不行的,你没那么高处理量,她的本体离散分布在整个精神网络中,”我对正在等点心做好的希灵招招手,把她叫过来,“你知道怎么通过网络直接给普通使徒发文件吧?你试着给哈兰发点什么东西,随便什么都行。”
“绕这么大一圈……”哈兰的表情多少有些微妙,不过他还是痛快地点点头,“我答应了,让一个老将军带自己以前的兵,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儿么?”
哈兰慢慢点头:“刚才一瞬间我甚至以为真的是……这种信息编码和传递方式是不可思议的,它完全绕过了既有通讯协议,完全无从查询信息来源,也找不到它的转发轨迹,就好像信息来自希灵使徒的网络本身,而不是某个特定的发送者一样。”
“不管怎么说,牺牲自己名下的一个军事巨头和其全部军队,只为了和虚空生物直连几分钟,这看着也太得不偿失了点,”我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是我这辈子出场费最高的一次……”
总之这些即将独立建设起来的东西都需要有个明确负责人,而且这个负责人要有足够高的权限:哈兰挺合适。
“希灵是一个集群意识,她确实就是精神网络本身,你们口中的‘那位大人’也是。”
我呲牙咧嘴地摆摆手,这真是从天而降的破事儿永远不嫌多的节奏:“好了,这个话题到此打住,先把堕落使徒那边的情况放一边吧。现在谈谈你的事儿——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长出一口气,偷眼看着正在柜台后面哼着小调擦拭台面的希尔维亚,心说都是皇帝,俩人的责任心差距咋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