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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塔维尔怪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是晓雪公主说的,‘我爸的博爱之拳揍醒了多少迷途的羔羊啊,我打小就跟爸爸学拳击’,嗯,她就是这么说的。”
这让我近乎绝望。
我还记着这个女孩的名字:绿萼,这是她在绿洲上的名字,听大族长说,这也是树精灵的真名。绿萼从休眠舱里坐起身来,困惑不已地看着周围集体葬礼一样的现场,眼神中满是惊慌,然后她笨拙地爬出了休眠舱,可是还不等旁边的工作人员跑上来接应,绿萼已经踉踉跄跄地冲向了……莉莉娜。
现在我们身边一眼望不到边的范围内已经变成了繁忙的交通枢纽,空间传送的光芒不断闪烁,那是阿西达-阿西多拉姐妹的精锐士兵们正在帮忙转移地下的休眠舱,下面的空间不够,时间也不够,于是那些超时空军团兵比笨重的军团级空间门好用多了。放眼望去,四面八方到处都是纵横交错,错落有致摆放着的休眠舱,一个型号:直板棺材。
少女抓着满脸震惊加困扰的一米零九小萝莉,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傻笑:“我做了一个很长又好像很短的梦,梦中出现了你,我可以跟着你么?”
当然对短信内容我们不与商榷,可能不管深渊里面还是深渊外面,守望型发信员都是苦逼的。
“旧帝国那些科学家肯定也翻译出来了,所以他们决定回复深渊底层的呼叫,”我看了珊多拉一眼,“太冒险了。”
莉莉娜用脸着地的时候就是砸在这个休眠舱上。
话说自己这净化力量还是塔维尔帮着开发的,我以为她脑筋够灵活呢,怎么也就记住打脸了呢!
“阿俊,这确实很有可能,但对付深渊,不能容忍万分之一的猜想,”珊多拉很坚定,“继续试验,先把已知的催化方法都用一遍,无效的话……就只能阿俊上场了。起码现在能确定一件事,即便深渊真的混了进来,也必定被困在这层屏障里面。”
最终这些资料还是被保存了下来,倒不是说我们能完全确定它们安全无害(事实上跟深渊沾过一次边之后,再说某样东西完全安全无害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了),只是珊多拉提议对这些资料进行了无害化处理:以我的精神链接为跳板,把资料上传到了一个量产主机的记忆核心中,经过虚空生物的过滤,不管这些资料里面有什么恶意代码,肯定都完蛋了。
眼镜姐姐无所谓地眨眨眼:“我的陛下,不用担心,对我们而言这是日常事务,前沿科学家总要经常接触危险的东西,隔三差五我们就得把自己隔离一次……”
我:“……”
经过再三监测,我们仍然没能发现隐藏在那段信息中的所谓深渊反应,就连浅浅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点,她有一颗天马行空的脑袋,却并不意味着她整个人就不可靠,在正事上,浅浅也是很有责任心的。
风风火火眼镜娘塔维尔紧闭着双眼的模样让我挺诧异,于是忍不住出声说道,对方一激灵,尴尬地看着我:“陛下,不是要揍一拳么?您别打脸行么?”
“放松点,”我哭笑不得地耸了耸肩,自己已经切换到虚空形态,这个形态下做不出什么表情,只能用肢体语言代替了,“塔维尔,你睁开眼睛呗。”
我:“……雪丫头,回去给咱闺女上三天思想品德,没意见吧!”
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研究出了这么高端的进阶技巧之后,将来还是要教自己的闺女打拳击,想了半天我才幡然醒悟:这很可能说明了晓雪打会走路之后就是个熊孩子,很可能她六岁的时候就开始跟自己亲爹打拳击了……
信息很快被传了过来,只是一句非常简单的短语,短语由几个破碎的词汇拼接起来,因为当年旧帝国的科学家们接收到的就是一段断断续续的信息,它们发现这段信息只是在将一句话不断重播,于是把几个词汇摘出来排列组合之后就形成了这份短信原件,它是这样的——
正在我们几个无所事事的家伙围在这个休眠舱旁边讨论莉莉娜的脸究竟能有多硬的时候,休眠舱里面的树精灵女孩也终于完成重生:她这就算是第一批苏醒的树精灵之一了。
我们现在已经来到绿星表面,回到那铺着软乎乎的凝胶晶体,平坦荒凉的大地之上,树精灵的休眠舱正在成批被转移到地表,进行最后的开启工作,将这些沉睡者搬运到地表来激活是因为我们发现地幔上层的空间不足:它从一开始就是设计用来支持一半树精灵苏醒,一半树精灵沉睡的,在系统老化、乘员疲惫之前,树精灵居住在绿星地表:那时候这颗星球的星球护盾还健在,能抵抗恶劣宇宙的环境,而等他们一批批转移到地下的时候就直接进了休眠舱,因此地幔那些蜂巢“城市”并没有预留足够的生存空间,现在有二十六亿树精灵即将苏醒,我们只能把他们带到地表。
净化过程一共只需要持续一分钟,其实不过是释放自己的深渊领域,然后把幽能屏障里面的东西都浸泡充分就行,这比博爱……比打脸拳的操作难度要高非常多,但效果更好更人道,是我潜心研究了好些天之后研究出来的20版,想必大家看出来了,当日卡特?卡洛那一拳其实是白挨了……
我们也赶到了现场,这里的空间很大,是一个近似正六边形的合金空间,地面中央有一个直径近百米的圆形凹陷,凹陷区中是仍然闪烁着微光的能量接口和固定栓遗骸,这是拆走能量炉之后留下的东西。一大批设备堆放在凹陷区旁边,几十名希灵技|师正在忙碌着分析哲学设备,塔维尔正在旁边亲自检查一台大型数据终端。
这就是那条信息的全部内容,它是一段很长的话,但只是这几个字在不断循环重复。
“原本它用了无法被直接识别的编码方式,可能连源语言也和已知的任何语言都不一样,”塔维尔解释道,“但这段信息自身隐藏着一个隐性的密码本,就隐藏在信息的每个字符之间能量峰值里,通过这个密码本,可以讲信息本身翻译成任何语言,这是相当高明的智慧,说明信息的发件人并不知道它的收件人使用什么语言,但它已经总结出了一套可以让任何智慧生物都总结出规律的字典。经过翻译之后,这条信息的内容是寻求回应。”
大小姐被我一句“咱闺女”给弄得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你俩一块上!我要不管管,你们爷俩还反了不成!”
有人吗?赶快回话,发完这条我就下了!
“就储存在数据库里面,”塔维尔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出了自己推想的最糟糕的情况,“假如主母的猜测正确,那么对它进行的任何读取、复制、传送操作都可能已经扩散了污染,不过目前这个可能存在的污染都被限制在内网中,我们在操作旧帝国遗产的时候是将自己置于隔离环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