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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趣的世界，”珊多拉答道，“塔维尔说它的核心易损，所以我都没敢把精神力深入到地壳下层。就从表面上看，绿星特别单调，只有一层厚厚的胶状晶体，不过上面那个大裂谷看上去倒有点意思，塔维尔说还需要分析，但我直觉上觉得那应该是某个人工制造出来的出入口：只是现在被绿色物质封住了而已。”
其实我觉得让小泡泡去上学是件很困难的事，她成天神出鬼没的，亲妈说的话都不一定能记住，更别提遵守学校纪律，不过泡泡说的也有道理，合计了一下，我决定让那孩子去学校看看再说，万一她真的喜欢那里的氛围呢？
“哦。”人偶少女飞快地晃了晃脚丫，扭头就想起飞，结果被我一把抓住：“把这书放下！”
堕落使徒已经不再收集世界之心，而是对世界进行直接摧毁。
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塔维尔在第四天头上才把那坨君临者基本捋顺，一百多万枚残骸碎片最终被拼接成了三个破碎的环带，这些环带的体积是如此巨大，和当时我们在黑太阳中看到的君临者显然不是一个型号，其中最大的一个环带半径达到了两千五百公里——而正常尺寸的永恒级母舰长度才只有八十公里到一百公里左右。根据资料记载，正常的君临者应该只有我们得到的这座残骸的五分之四尺寸：最长轴不会超过两千公里。
组装这些世界之心？还是直接催动它们，形成某种能对神界和帝国首府产生威胁的攻击？
窗外阳光草坪上，浅浅仍然在乐此不疲地扔飞盘，但其实八云蓝正趴在我脚下打瞌睡，那么浅浅到底在和谁玩呢？答案是小泡泡。这俩大小孩子头终于找到了最符合她们的娱乐方式，那就浅浅扔飞盘，小泡泡窜出去给叼回来，而这原本是蓝要学会的事儿，每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都会默默转过头去，对自己家里这群奇葩深感遗憾。
如今这已经很难说是希灵使徒自己的战争，堕落使徒的大业实在诡异，而且假如他们真的和虚空大灾变勾搭在一起，那父神也绝对不能坐视不理，用希拉的话说，跟大灾变有关系的事情等于是虚空生物一族的事情，正好休伦、星域和希灵三个势力都处于虚空生物的领导下，这等于将三方都给牵扯了进去。
“我已经通知学校那边了，御坂们正在给她们发射的那些卫星和空间站变轨，”我随口说道，一边还趴在桌子上做勤政爱民状。这时候是下午三四点钟，正是工作时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看司令部和科研部门发来的例行报告而已，其他事物都是珊多拉处理着，反正她也干不了别的，“她们还真写出不少论文来，你看看这个——《论尤拉西斯皇权引力不稳现象的产生和利用价值》，还有空间站的生活观察日志之类，她们玩的挺高兴啊。”
这只是个猜测，但我们都知道，堕落使徒摧毁世界的原因是为了收集那些世界之心，这些信息节点或许能让他们找到控制虚空的方法，但最近神族发现的世界残片却显示它们在被毁灭的时候，世界之心仍然健在。
即使剩下的这个，量词也从座变成了坨……
不一会两个加起来都不到两米二的小丫头片子就被提溜了过来，我开始挨个教育她们，尤其是莉莉娜，平常给水银灯灌输很多乱七八糟的黑暗童话故事已经够可以了，现在竟然连这种卧槽的书都敢给孩子看，她跟水银灯这是有多大仇啊，当然泡泡也是不能轻易放过的，孩子她妈宅腐兼修五毒俱全，当初不管还没什么，可现在她都开始亲自教导小泡泡开发新功能了，我有充分的理由让这家伙回归到正常的伦理观上——否则这俩祸害加起来非把我两个闺女都给祸祸成奇怪生物不可。
训完之后，作为主事者的莉莉娜被姐姐押送到房间里面壁思过去了，凑热闹的泡泡却跟我说起另一件事来。
事情就是这么巧，正好我和珊多拉在聊着有关绿星的事情，塔维尔就突然传来了通讯：“两位陛下，我们在绿星上找到些东西。”
“送她去学校倒是不错——她喜欢朋友，问题是……影子城有学前班么？”
我：“……”这样是不是也能顺便解释这两天客厅里莫名其妙增多的乌鸦羽毛呢？
在这种情势下，珊多拉自然也就不坚持“帝国内部事务不假手于他人”的态度了。
……这是作为一个母亲应该说的话么？
我认为这是珊多拉憋了整整七天半之后说的最深刻的一句话，这句话说的我是豁然开朗啊。
我正好看到一份绿星研究报告，随口问道。要说自己一大家子里面谁跟绿星相处最长，那只有珊多拉：她和盖亚与绿星组成三体系统已经玩了七天半，那颗星球除了作为研究对象之外，现在差不多也成了珊多拉和盖亚的玩具，类似羽毛球之类的。
珊多拉自信十足：“当然，我现在不就是一星球么，一个球当然更了解另一个球……”
这七天多，真是把珊多拉憋坏了，往常她可没这么跳脱。
好么，果然不出所料，打开书之后第一页上就写着莉莉娜的名字，不过下面还有一句话备注：泡泡友情编撰？让世界更美好。
“学校？”我一时没反过味来，“希灵主机还用上学呢？”
半径两千五百公里的最大环带，如此巨大的残骸显然不适宜继续放在地表进行处理，盖亚在自己的高位轨道上制造了一个实验区，用来供塔维尔和她的研究团伙……团队使用，暂时被拼接起来的三个破碎环带按照君临者正常该有的样子被组合起来，这样至少看着顺眼了点。在母星盖亚的辉光掩映下，这座恢弘的残骸宛若漂浮在微光中的奇特陨石群，萦绕着一种苍凉破旧的氛围：我们还没有把这些碎片重新组装起来，看样子这已经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冬天要来了啊。”
我心说这丫头祸害起来的本事一点不比熊孩子小，理论上是孩子她妈可行动力要比只会一点恶作剧的小泡泡厉害多了。
“笨蛋笨蛋！这两个字怎么念！”
书名叫《白雪王子与七个爱人的幸福生活？纯爱向》。
“孩子她爸，我觉得咱们还是把小泡泡送到学校里吧。”
现在有四个专门组建的科研小组正在残骸上忙碌，塔维尔有四个质量投影亲自领导每个科研小组，指导着这项宏大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