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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无言以对,但还是顺手三两下扒拉掉大小姐脸上的黄瓜片:“行了,别耍宝了,你这皮肤要是还用保养,那全球得自杀多少妹子,嫩的都快成深海鱼种了你。”
没人搭理我的疑问,姐姐只是点了点头:“看来当年还真有这么件事,不过我都快忘光了。阿俊你说自己还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啊,你突然问这个啊,”姐姐显然对我的问题挺惊讶,但还是皱着眉回忆起来,“十几年前的事情确实记不太清楚了,不过第一次说起搬家的时候还是有点印象的……那天好像你和浅浅都在吧,浅浅爸妈出门了,浅浅在咱们家吃的饭。”
接下来,我把自己在女神殿的“旅墙”经历的奇妙事件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当然,为了防止误导浅浅和姐姐的记忆,我隐去了和神殿有关的事情,把这说成是自己突然记起来的。浅浅和姐姐认真听完,俩人等了足足两分钟都没说话,浅浅在用指头顶着下巴四十五度角望天,可爱的跟正思考人生的小松鼠一样,姐姐大人则皱着眉头,用食指按着眉心,良久之后俩人同时摇头:“不记得!”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容貌,哪怕是林大小姐这种稀有材料合成出来的女孩子也是一样,虽然被扒拉掉了黄瓜片,她还是一脸喜笑颜开的模样,可偏偏还努力想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看着这种几乎无法复制的大小姐式可爱表情我就忍不住捏了捏对方的鼻头,俩人相处这么久了,昔日傲娇的大小姐已经能坦然接受这种程度的亲昵,当然,接受的同时反手在我腰眼上捅一把还是不可避免的,这句话怎么说来着,林大小姐不傲娇,那这个世界还存在吗?
我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干这事儿的,反正到现为止,据说文文已经快把整个k市有史以来能收集到的报纸都给收集了一套,在时空管理局分给她的福利房里,厚的能顶在中东地区搭盖防御工事的剪报集据说能从地下室一路堆到二楼天花板上去,一听说终于有人能认同自己对新闻业的热爱,天狗少女这个感动啊,开着一小卡车就把自己的藏品给运到我家客厅里来了,急的我差点揍丫的。
“呐,你小时候是一直在国外生活来着?”我顺手捏住对方的爪子,一边很认真的问道。
她指着灵梦说:“去,把射命丸文找回来。”
脑补完这些,我顿时就感觉这事儿简直是太戏剧化了!
沉默了半分钟,大小姐脸色越来越古怪,就好像已经在脑海里跟谁大战了三百回合一样,我正想问对方是不是吃错东西的时候,她突然一声长叹:“孽缘啊!”然后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一个小疙瘩,隔空扔了过来:“你的猪八戒,木头!”
浅浅的思维可比姐姐活跃,这时候竟然记起了更多的事情,大声补充道:“烩饼!吃的素烩饼!阿俊还骗人往烩饼里放冰糖来着!后来陈倩姐让阿俊自己把那碗东西吃下去了。”
我看着浅浅那凶神恶煞的脸欲哭无泪:“解……我解什么释啊!没听雪丫头说吗,那年咱们才八九岁,咱们几个八九岁那年的智商加一块都没桌子高的谁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啊,你让我解释啥嘛!”
林雪嚣张霸道地一屁股把我挤到旁边,让我跟浅浅几乎摞在一块,自己在另一边坐下,顺便伸手拽着我的衣服领子:“你还国家元首呢,看看你的阿迪达欺。”
林雪脸上的表情明显呆了一下,她不傻,哪怕现在没有开先知模式,她也猜到了我想说啥,而且以她那号称十八岁前就在剑桥硕博连读的智商,恐怕记忆力比我跟浅浅以及姐姐大人任何一个都强猛,于是她楞了一会,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记着那时候自己找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哥哥问路,他穿着个开了线土拉吧唧的小学校服……”
“不,这算是私事了,咱们小时候的事儿,”我想了想,“姐,你还记着大概十几年前吧,你第一次跟我和浅浅说准备搬家的那天,当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某些画面慢慢重叠起来,一个念头和一句话语不可抑止地在自己脑海中逐渐轰隆回响:不会这么坑爹吧?!
作为一只天狗,作为一只有理想有抱负有进取心有谦虚的学习态度,热爱报纸热爱八卦的天狗,射命丸文有个不得了的爱好,那就是不但采访新闻,还收集旧闻——她爱剪报。
“后来俩人还交换了礼物,当年的雪丫头是多可爱有礼貌一萝莉啊,怎么让生活给祸祸成这样了,”我心下肯定,哭笑不得地摊了摊手,最后还不忘强调一句,“话说‘小哥哥’啊,你从童年留到现在的印象竟然是这三个字,我情何以堪——你叫我三年木头了!”
可能是刚才和塔维尔接触,让我的思维也一下子拓展起来,这胡思乱想加脑部的也差不多能当剧本看了,对当年回响在脑袋里面的信息,我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深渊深潜船。不过对这个猜测,显然谁也是不敢肯定的,只能说有可能是这样:深潜船在深渊之门里面发出了一声喊话,但这声喊话因深渊内环境的扭曲而被延迟了数万年之久,直到十几年前,它才突然从另外一个来去匆匆的深渊之门中冒出头来,传到了我这个潜在虚空生物的脑海里。这样一来,倒是符合塔维尔“所有深渊之门内部连通”的猜想,除了没法解释当年降临在k市的深渊力量为啥消失之外。
林雪:“……”
我慢悠悠地说道,心里有起码一个加强营的草泥马正在纵横驰骋,有白毛的,有黄毛的,还有灰毛的,雪丫头这次要是点了头,我明天就下令影子城开放福彩行业,人生是得有点戏剧化……
“差不多吧……”林雪试图收回手,然而徒劳,只好脸色微红地白了我一眼,“不过大概八九岁的时候回国呆了一年,因为我爸发现他已经快没法用中文跟我交流了,我妈的意思是再不把闺女接回来就让他每天晚上跪电视遥控,换个台加十分钟,音量变了加二十分钟……”
生平头一次,我觉得命运这东西或许也不是那么操蛋的。
姐姐大人看我脸色挺严肃,忍不住感叹起来:“阿俊,看来这次你去神界真是带来不少让人吓一跳的消息啊。刚才就感觉你好像有话没说完的样子,这次还是跟神界的那个深渊之门有关吗?”
“看,这里有一行字:……部分患者现精神恍惚症状……从新街桥看南城区,天色阴沉……异常天气来袭,注意健康……”
浅浅这时候终于从神游天外状态回过神来,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掐着我的脖子:“阿俊!你要给人家解释一下!”
“这个先不管,咱们现在就认准一个假设:假如深渊当年真的在咱们三个身边出现过一次,那我听到的到底是什么——直说了吧,我联想起深潜船航行日志里面提到的‘喊话’了,话说十几年前听到的那不至于就是深潜船发出的信息吧。”
林雪:“……那什么,我当时好像不知道写信需要地址,所以……”
浅浅松开手,跟没事人一样坐回沙发上:“没啥啊,人家就是看电视上女主角这时候都这么说的,对了,我想吃糖炒栗子了,明天买点呗!”
“所以邮局的把我拎出去了。”
“不过我倒是记得那之后的几天,咱们那片好像流感挺严重的,”姐姐大人说道,“差不多半个老城区的人都身体不舒服,不少人甚至大病一场,你和浅浅都请假没上学,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后来当地报纸好像都说了……”
大小姐跟见鬼一样紧紧地盯着这边,眼神里有六分震惊三分期待还有一分“你要敢骗我我弄死你”的果断,姐姐则在旁边张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瞅着我,浅浅正在神游天外。
我在随身空间里面一阵翻腾,不过要从杂物堆里倒腾出来一张十几年前的邮票可不容易,想当初刚刚得到随身空间的时候自己可得瑟的不轻,当时兴高采烈就把乱七八糟有用没用的东西都给扔进去了,还差点兴致勃勃地决定第二天就独自上路闯天涯去,那时候我是这么想的:用随身空间装着全身家当去南极点上盖一小屋,然后等科考队过来的时候我就穿一身红棉袄带一副白胡子,赶着车子跟他们来个偶遇,骗他们说今年圣诞节所有圣诞老人都罢工了……
“不会吧!竟然是你?!”大小姐一声怪叫,从沙发上横着蹦出去两米多,哐当一声蹲在不远处的矮桌上,正在桌子下面蜷着身子睡觉的蓝当时嗷一声就吓得从窗户窜出去了,我则对她耸了耸肩,“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知道我打小就住在k市,以前还是从老城区搬过来的,你当年留给我一张邮票来着。你等会,我找找,那东西我现在还保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