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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用解释,我们已经明白事情经过了,那帮帝国兵的行动力真不是盖的。
正如每个人类都有怪癖,幽灵也有产生古怪爱好的权利,安薇娜也不例外。这个总是宅在家里擦擦洗洗的女仆生平一共三大爱好,一是成为一个完美女仆,二是半夜十二点在客厅里唱《辛多雷挽歌》,第三就是从各种地方钻出来,尤其是从电视屏幕里钻出来。客厅新换的大液晶电视对已经用惯了全息终端的人而言就是个摆设,但安薇娜好像把它当成了新玩具,某女仆昨天甚至一口气从那里来回钻行了十几次,直到自己被卡在里面为止,这实在太糟糕了,尤其是电视里刚好出现狮身人面像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埃及法老竟然可以那么萌。
我拉着浅浅向隔壁走去:“我们是公益组织,你也别推销到我们头上啊!”
叔,你上辈子跟张飞把兄弟吧?这胆子真不是人啊!!
林雪也专门为那个“贞子”进行了一次窥视,主要是想知道后者从哪来,窥视结果不怎么成功,它就好像是直接从空气里蹦出来的,毫无来源,更不科学。
中年人愁眉苦脸一摊手:“唉,我是不怕,但我老婆已经扛不住了,我原打算等换辆车再找人处理这事儿呢……”
“混蛋!不要用这么……这么卑鄙……哈哈,好痒好痒……混蛋!该快下……不要拧了!痒死了!笨蛋人类你不要在旁边光看着啊!”
“不怕,”中年人咧嘴一笑,“娃娃不在意,以前我找和尚道士的时候都是当着它们面说的。”
被领进来的是个体型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合身的普通西装,戴着副眼睛,有点秃顶,脑袋后面仅剩的一半头发一丝不苟,有种公司小领导或者小生意人的精明感,对方还提着个不大的皮箱,似乎装了什么很宝贵的东西。
“请问,这里是处理灵异事件的公司吧?”
中年人说了一会,主要就是大致介绍一下自己,言谈中我觉得对方可能把“大爱无疆”当成了降妖除魔的现代化茅山道士——就是那波电脑算命的,不过也没啥,毕竟我们这个团伙里面还真有个会看着人眼睛说“本大仙夜观天象,知你近日有血光之灾,唯有把桌子上最后这个绿豆饼让给我方可趋吉避凶”的家伙存在,她跟那帮电脑算命的家伙比起来唯一的区别就是成功率高点。
我一回头,诧异地问:“你确定?我怎么看你这么买买卖卖地挺高兴啊?”
莉莉娜一会不跟水银灯打架就皮痒痒:“说就说,成天笨蛋笨蛋地叫别人,你嚣张啊!不就是公主吗,老娘还是生女咧——你这个连名字都写错的白痴人偶!……”
莉莉娜话音刚落,水银灯就化作一道黑影,在鸡毛纷飞中扑将上去,923和一米零9就跟每天这个时候一样在地毯上扭打成一团,一开始是水银灯占据上风,但莉莉娜突然召唤出一道藤蔓绊倒了大意的人偶少女,然后一下子扑在后者身上,压的水银灯动弹不得,紧接着从兜里掏出个黄铜钥匙,在人偶少女后背的钥匙孔里玩命地拧了起来。
水银灯一句话提醒了自己,我赶紧上前把莉莉娜扔到一边,抢过钥匙自己拧起来。
“就是这对娃娃,哦,绳子不是,那是我从二里桥下面买的,本来以为是个闹着玩的小摆设,没想到娃娃通灵第二天,它们就自己出现在娃娃脖子上了,然后我一直没敢摘下来。”
在确定了灵异事件的真实性并且听取了林雪的建议之后,珊多拉已经派出数百名有经验的帝国特工,在全城收集类似的闹鬼传闻,包括新近发生的都市怪谈和有些历史的经典鬼屋。我们想从中整合出一些律,最好能尽快定位引发这一切的人大致在哪个位置,当然假如有谁能在某个灵异事件发生的时候正好在场就更是绝妙了,我们将获得第一手资料,为了提高这种情况的出现几率,我甚至冒着巨大的道德压力派库丘林和迪卢木多分别奔赴了新城区和老城区……相信在他们参与行动之后,灵异事件会集中起来的。
莉莉娜就在旁边看着,她用了四十八小时就对前台工作失去了兴趣,现在充当办公室吉祥物,面对水银灯的郁闷,她当然不能忘记落井下石:“切,那是你自己笨蛋,学写字都这么困难,果然人偶只是人偶,脑袋里面都是硬邦邦的。”
中年男子点点头,郑重其事地打开皮箱,从中取出一对旧时候很时兴的胖娃娃,是白乎乎的一对童男童女,娃娃脖子上还各自拴着个绳套,绳套是用黄绸缎绞的,隐隐约约能看到绸缎上密密麻麻的万字符,绳套上靠近娃娃脖子的地方还挂着个银光闪闪的十字架,十字架上一个钉着零号机,一个钉着qb。
“你就是被瓷娃娃缠上了?”
水银灯岂能容忍这种失败?当场一声娇喝,手舞足蹈地把地毯扒出个窟窿……
“你回去就行,娃娃留在这里,不会缠着你了。”我将那通过检测只能发现一些能量波动,尚且无法确定属性的瓷娃娃放在一个特制的箱子里,准备带回去研究,对中年人说道。
我把那对瓷娃娃拿过来放在眼前,仅凭肉眼观看,它们是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自己还是从其表面感觉到了极为微弱的能量波动,这说明确实有某种东西附着在娃娃身上,而且根据中年人的说法,这对娃娃是有交流能力的,于是这时候我突然好奇起来了。
接下来我和浅浅就如何与娃娃交流向大叔了解了一番,令人遗憾的是,虽然它们能通过一些电子设备说话,却需要在晚上太阳下山之后进行,现在的娃娃还只能当个摆设。
“你当着它们的面找人要处理掉它们,就不怕被娃娃报复?”
我立刻点点头:“没听过。”
就这样,来回试了几次,娃娃总是自己回来,我爱人都吓病了。我知道这是娃娃通灵,新宅子都镇不住,就去外面找了些个和尚道士,晚上全家在楼下避难,让和尚道士施法驱鬼——后来疯了俩和尚,跑了仨道士,还有个叫刘老六的临走把我电视都抱走了,于是我知道这事儿只能自己解决,否则家里那点东西不够他们偷的。但又不敢把娃娃砸了,怕万一恶鬼泄在自己身上,只好开车把娃娃扔到了城外垃圾站。那地方离我家有好几十公里。”
中年人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皮箱放在门边,远远问道。
水银灯立刻把笔扔到一遍,跳上沙发扶手大声喊叫:“笨蛋!白痴!老女人!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