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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怀疑她是不是说谎，深渊能量独有的糟糕感觉是瞒不过我的精神力的，而且说实话，哪怕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在骗我，我也已经没什么办法了——她连王八拳都比我熟练度高！
“恩，等等，”仿佛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刚才的说话方式是多么劲爆，几百米外有着少女面容御姐尺寸和流氓口风的银发女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我不太确定是怎么回事，你的精神能量似乎在压制我体内的深渊，它们确实平静了，但还在我体内……那边的小子，你坚持一会，我把这些能量逼出来，深渊这玩意，假如没有凭依物的话，在虚空里支持不了多久。”
“别让阿瓦隆费劲了，”我打断了珊多拉，“这里有一个可以独自毁灭宇宙的疯女人，她可能是一个高阶真神，我有办法搞定一切，但成功几率待定，假如想帮忙的话，让阿瓦隆压制一下可能爆发的世界撕裂，就这样。”
现在我面前有一个正在变身的魔法少女——就让我们姑且将神族的辉光当成魔法，将这个年龄恐怕足够宇宙从大爆炸再来一次的女人称为少女好了，在意细节的都是9——对方目测亮度已经超过一般聚光灯，而且光芒持续增强中，除了脑袋上没有个正在激增的怒气槽之外，我可以百分之一万地肯定，对方正在憋大招。
“搞清楚点，这里是无尽虚空，”我甩了甩手，虽然能量形态下自己应该没有触觉，但总觉得应该甩两下以示刚才命中了目标，“我的这个形态可以在身边相当大范围内形成虚空领域，虽然只是仿造品……反相位化是针对主物质位面的，在无尽虚空里，‘相位’这玩意还没诞生呢！”
“看样子你并没有放弃？”在引导宇宙坍缩的时候对方似乎无法攻击，但她还有心情跟我聊天——作为一个深渊生物，这倒是个非主流，“唔，刚才我感觉到一种足以和高阶真神抗衡的力量在干扰我，不过现在消失了，那是什么？你的新把戏？”
虽然我的语气很平静，珊多拉还是察觉了什么东西：“阿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观察到宇宙的各项常数正在陷入混乱，熵值竟然在间歇式增长，这是宇宙大坍缩才有的前兆……”
“阿俊？阿俊？能听到吗？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我们受到了干扰，从这里找不到你的位置！”
死定了，哪怕这时候把裤衩脱下来穿在外面也死定了。
这个技能的原理与之一样，只不过被虚空化的不再是外物，而是——我自己。我知道这个想法是疯狂了点，当初不小心说了出来，自己还差点让姐姐的爆栗敲成脑震荡，不过我的想法是：既然自己的精神力可以始终控制虚空能量，而精神力的来源是灵魂，那我何不试试将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分割看待，用前者控制后者变成另一种形态，然后依靠强大的灵魂独立存在，指挥这具肉体呢？
“看来你的脑子还是被烧坏了，”最后一丝精神力也被压榨出来，前所未有的疲惫压迫着体内的每一条神经，但我还是咧开嘴笑了起来，“那么，你认为……现在你还能杀死我么？”
逸散出的精神力潮水般回流，在主物质位面强行开辟出的虚空领域瞬间破碎，下一秒，我和某个女流氓重新回到了浩瀚的宇宙之中。
嘛，与这个好消息对应的坏消息是，刚才低头看了一眼，我发现自己的新形态真是糟糕透了。
珊多拉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说道：“那么，我等着你回来。”
星域高阶神族啊，果然不是盖的……和叮当那个见习的低阶女神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物种。
我突然发现，在这种状态下自己竟然可以如此轻松地进行瞬间移动，只是眨眼间，我便来到了对方身旁，然后一记漂亮的摆拳打在她后脑勺上，直接将处于“无敌”状态的某人打晕……
好消息是，恢复了人类形态之后，又有脸了。
“你……你……这是什么东西！？”
为了配合气氛，我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刚才被废掉的左手竟然恢复了！
然后，她免疫任何打断类技能……
这只是其中之一，更多的敌意就如同那个女人所说，来自无数个方向。
“停！停！你个女流氓给我停下！”俩流氓一般厮打了大半天之后，我终于大声喊停，结果对方竟然还真的停了下来，这是我根本没想到的，于是开打以来我第一次百分百出力地命中了对方的下巴，将一个女孩子揍飞几百米——大概是几百米吧，在虚空这地方，距离不能用肉眼判断的，哪怕仅仅是自己能力制造的“小虚空”——我稍微有点罪恶感。
刚才打了那么半天，那个疯女人身上那件云雾一样的“连衣裙”根本连个破损都没有嘛！
“不可能！你怎么能打中我？”
事实上，我想说的是，再这么持续虚空化，我恐怕就支持不住了。
公平你妹！刚才是谁打算用宇宙坍缩这种规格外技能来对付一个人的？
“你这家伙……你竟然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虚空生物！”
圣光，在创造世界的过程中通常被当做基础骨架和分割层，这也是为什么各种创世神话中都会有“光被最初创造出来”，或者干脆光从一开始就存在的说法，圣光在传播速度上的无限快是一项很好用的属性，熟练的世界管理神可以用它来校准自己的宇宙，而不用花几百亿年来等着宇宙对面的图像传输过来，然后自己吭哧吭哧地倒推半天来演算几百亿年前的星体分布——当然叮当那个只会用一键搜索的笨蛋上帝除外——综上所述，结合圣光在宇宙中的无限传播距离和无限传输速度，我对面的女人应该已经用自己的技能暂时控制了整个宇宙的物质，同时以“圣光为世界最初骨架”这一属性，启动了整个宇宙的坍缩进程，或许这种强行控制只能维持一小会，但可以预见的是，在几分钟后，一场以我为中心的宇宙大坍缩就会轰轰烈烈地展开，而且坍缩速度多半会被那个疯女人放大到惊人的地步。
我一口老血当场就要喷出来——假如自己还有嘴的话。
“啊哈，看来你终于发现自己的无力了……”
粗糙，沙哑，浑浊的嗓音，没想到在这种形态下自己的声音会变成这样奇怪的音调，感觉挺拉风的说，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是不是一样拉风——至少应该还保持着人类的形状吧？
“你这个混蛋！死不要脸的！￥￥的！你自己喊停了为什么还打？！”
不知道是什么消息的是，自己面前有个敌友不明的女流氓正在笑嘻嘻地靠过来，而我已经动弹不得……
不用你说，我已经撑不住了！
坏消息是，恢复了人类形态之后，左手又完蛋了。
每一个被魔法少女爆菊的反派上辈子都是折翼的肯德基麦辣鸡翅，挂掉的时候各种悲催加蛋疼——qb含泪绝笔。
“能听到，至于情况，恩，麻烦大了。”
百米外的某疯女人终于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她浑身的圣光都在剧烈动荡着，忽明忽暗宛若即将熄灭的白炽灯。
这是一番真正的乱斗，毫无章法可言的厮打，一个帝国元首和一个前星域真神在扭曲虚空中老拳横飞抵死缠绵（这个词我是故意用错的），在这个任何技能都不存在的地方，你能动用的只剩下了自己的拳头，想当年我在自己的光辉岁月里也是板砖界一员猛将，虽然后来被姐姐大人严肃教育改邪归正，但这手王八拳也算横行了大半年，但面前这个主竟然更是个怪物，我都不敢想象一个女神需要经历什么样的人生才能将黑虎掏心练习到如此炉火纯青，反正我这边是一个庐山升龙霸，对方一个黑虎掏心，我一个天地伏魔掌，对方一个黑虎掏心，我一个佛山无影脚，对方一个黑虎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