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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饶最后还是被顾青烦的答应下来。
他见成功了，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掩饰性的咳嗽两声。
“那说好了，你下班我跟你一起。”
“赶紧滚。”
沈饶冷声赶人。
“好好好，我走，我走。”
顾青心情颇好的整理整理因打滚而褶皱的衣服，乐颠颠的走了。
他离开后，办公室恢复安静。
自始至终祁烟都垂着头，慢慢揉着自己的掌心。
身旁的沙发陷了下去，清爽的沐浴露香气，不由分说的缠绕过来，强势又具有侵略性。
祁烟眼皮都没动一下，望着地毯上的花纹不出声。
沈饶的视线，从她的手上收回。
沉默半晌，问了个怪问题。
“去参加韩老爷子的葬礼吗？”
就算韩家现在岌岌可危，但在两界叱咤多年的韩淌林葬礼是一定会举办的。
即便现在的沈家去参加韩老爷子的葬礼，无疑是在挑衅。
即便他不清楚韩淌林到底跟祁烟是什么关系。
但他还是问了。
因为祁烟的情绪不对。
她清眸瞥他一眼，那眼神仍旧淡泊，良久吐出一个字。
“去。”
……
是夜。
繁华之下，道路的积雪被彻底清理，打眼看去厚雪于两旁，也算是一种别样的盛景。
车停下，面前是古雅低奢的楼阁，门上挂着一块木质金纹牌匾，上面‘星岳阁’三个大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
星岳阁，帝都有名的饭店，据说登上顶层能观山，一览星月。
两人刚下车。
顾青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穿着身正式西装，打扮的郑重其事，油头粉面的，一脸紧张的过来。
“饶哥儿，你看我这身怎么样。”
沈饶漫不经心的上下扫视他，嘴角扯了扯。
“挺人模狗样的。”
“……”
顾青白他一眼，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目光转向旁边，单手插兜划着手机的祁烟，纠结着没开口。
祁烟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跟其对视。
然后极其敷衍的低头继续看手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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