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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脊一阵涌动又向玄空三人飞掠而来。玄空苦思无果,唯有奋力相战。他双手合十,凝出一张内劲所化的袈裟,朝天魔脊包裹过去。
霎时间,天魔脊浑身抖动,似乎释放出一股憎恨的情感。一举撞破那层内劲,朝玄空击来。玄空双眉竖起,一道虚劲由眉心射出打在天魔脊上。随之,身形闪躲,避过这穿颅一击。
薄扬自不甘躲在玄空身后,她接连拾起十余把剑,一招招最为精妙绝伦的剑法递向天魔脊。玄空看出其中诀窍,天魔脊之所以能有如此威力,正因借助了神使的内力,只要那神使一倒,天魔脊便再不能兴风作浪。他不顾手上疼痛,与詹巴南喀分袭神使身前与身后。天魔脊则盘旋在神使周身,不断阻挡三人的攻势。
祭坛之外,苏俏、苏念自知武功相差太多,根本不是天魔脊一合之将,只得带领五仙五毒与谷中其他守卫相战。苏俏拿出哨子一吹,谷外五仙五毒其他兄弟一起冲进谷来。谷中守卫着实不少,先前已经制住了数十人。这时又冲上来数十人,双方打的不可开交。
良久之后,玄空的手被天魔脊割的伤痕累累。只见他的双手都染成血色,仍不知疼,朝那鞭身击打而去。
詹巴南喀也丝毫没占到一点便宜。所有的攻势均被天魔脊接下,反而他的身上受了不少的伤势。只因那天魔脊乃是楍教无上法器,将此物收回,是詹巴南喀此生愿望之一。有此信念,他才苦苦支撑,拼命一战。
又过一阵儿,神使头顶白烟腾腾而升,内力已经运使到了极致。玄空三人心中一喜:“还好这神使武功不算太高,若如薛振鹭一般,今日我等非大败不可。只待神使力竭,这一仗就算赢了。”
自来绝顶高手,从无一人如神使这般窝囊,一身内力无法运用自如,只凭借天魔脊运使。其实神使原本天赋并非奇高,以他资质,终其一生也就止步于准绝顶之境。而他之所以能身登绝顶,全都依靠天魔脊之能。也正因此,天魔脊才能毫无顾忌吸纳神使的内力。
另一边,天魔脊好像也察觉形势不对,更是疯狂榨取神使的内力,如化一条黑身巨蟒向三人冲击而去。
玄空双目圆睁,一拳与天魔脊硬撼在一起,手上传来一阵剧痛。他自练成黑袈裟神功,周身之外有层无形内劲加持,若非如此,刚刚这下怕是要废掉他一只手。
于此同时,背后腰际又传来一下刺痛。玄空心知又是那獠牙作祟,把心一横,暗道:“好哇!我正与人交战,你这獠牙还不安生,今日索性废了你。”他一把握住獠牙,狠狠朝着天魔脊撞去。本以为天魔脊定以摧枯拉朽之势震碎獠牙,谁知两大妖物竟拼了个旗鼓相当。
玄空暗暗惊喜,没想到此举竟找了个趁手的兵刃,可见蓬莱仙洞中的海怪当不弱于恶魔恰巴拉仁。他心思转的奇快,又想:“早知獠牙有如此用途,当日与薛振鹭一战,即便不敌,也不至于败的那样惨。”
他手持獠牙如同一把锋利匕首,以“摩诃指”神功连戳三下,正是绝招“三入地狱”。玄空的摩诃指本就极强,在獠牙的加持下,几乎势不可挡,三击将天魔脊打的连连退避。
此时,神使内力几近衰竭,天魔脊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许多。薄扬抓住时机,斜刺一剑,正点在神使肋下。神使受此剑伤,真气一泄,天魔脊也随之颓委。玄空顺势一掌印在神使胸膛,将其心脉震断。神使仰身倒地,天魔脊也哗啦一声跌在了地上。
三人大获全胜,终于松了一口气。另一面,五仙五毒也控制谷内的守卫。
玄空呆呆望着地上的天魔脊。入谷之前,他对此物是志在必得。可刚刚眼看神使犹如傀儡一般,下场更是如此凄惨,不禁迟疑许多。心感此物太过妖异,始终不肯将其拾起。
詹巴南喀见状,捡起天魔脊,单膝跪下,呈到了玄空面前,言道:“请教主将无上法器收起!”这样一来,玄空只得接下那天魔脊,又说道:“大护法,你又何必行此大礼。”连忙将之扶起。
詹巴南喀抬起头来,但见脸上已是老泪纵横。玄空心中吃惊:“詹老一向城府极深,他这幅模样显是动了真情。”又听詹道:“属下平生一大心愿便是找回本教神器,如今终于达成,实在是太高兴了,才如此失态。”
玄空点了点头,拿起天魔脊打算放在行囊之中,握住同时,此物倒好像十分顺从,识趣的自行盘在了玄空的腰间,如同一根如意软鞭。
夜色已深,几人经此大战都受了伤势,更是疲乏不堪,便在恶人谷中暂住一晚。三个女子睡一间屋子,玄空便住在隔壁。
夜里,他独坐在床头上,想看看天魔脊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便将天魔脊从腰间取下,以内力游走骨鞭周身。内劲接触的瞬间,天魔脊颤动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如常,并不见什么特殊之处。
玄空并不死心,拿起天魔脊又一阵摆弄,却是一无所获。研究了半天,只看见天魔脊鞭尾尚有一个关节,似乎只是某种异兽脊骨的一段,。
他寻思:“那獠牙也很古怪,会不会那海怪和什么恰巴拉仁是同种异兽?”想到这里,又将獠牙掏了出来。此物长一尺多,原来上面带有有一股剧烈的恶臭,这时早已被洗刷干净。尖端锋利无比,现在看来更是无坚不摧。
玄空看见獠牙牙根处有一个钩子,正好能按在天魔脊尾端的关节上。两物凑在一起,霎时间传来一丝蛮荒的气息,似乎还有一种同病相怜而相见恨晚的感觉。能感觉到此时的天魔脊威力大增,那鞭身不断释放出一股凶戾、贪婪、嗜血、傲慢的波动。
玄空又摆弄一阵,仍没看出其中诀窍,便沉沉睡去。夜里,天魔脊悄然盘旋而起,用那利齿对准了玄空的眉心,猛然下刺。正当危机之时,利齿尖端触到玄空的肌肤,他迷迷糊糊伸出一只手,将其握住。
梦境中升起一片云雾,从中能看见过往的幻象。背景泛黄,好像是许久以前的记忆。那是在高原上,有一个小村子。人们住着简陋土屋,过着最为原始的生活,放牧、狩猎、农耕。穿着氆氇长袍,脸上洋溢着纯朴的笑容。
忽然间,天空变得阴沉,远处飘来一朵乌云。人们脸色大变,开始四散而逃。乌云中有一双冷色竖眼,嗜血、贪婪地盯着地上人与牲畜。随后,一只怪物探出头来,那是一条黑身巨蟒,背生双翼。巨蟒张开大口,露出锋锐的獠牙,吐着鲜红的蛇信。
巨蟒喷出一口黑烟,地上的人、羊、牛,都瞬间化为皑皑白骨。一时间,人们的叫喊声、哭泣声,动物的嘶鸣声接连不断。那巨蟒则发出嘶嘶的声音,听在耳中如同有人在喊“献祭!”“献祭!”
土屋之下,有一对母子急急忙忙跑了出来,母亲也只二十岁上下,孩童只有三四岁的模样。
巨蟒戏谑地望见这对母子,身子一扭,已经穿梭过来。它口吐黑烟,一团腥臭的毒雾,向那对母子袭去。孩童歇斯底里地哭着,眼见黑雾要将两人包围,母亲绝望地将孩童抱在怀中。
一个年轻男子及时冲进毒雾之中,一把将母子二人推出,自己却化为一地白骨。母亲望着已经死去的丈夫,留下悲伤的泪水,眼神中更有一丝决绝。她将悲伤化为力量,奋力向远方的大山奔跑。
巨蟒看见女子绝望的神情,仿佛已经得到了满足,转身又去戏耍其他生命。
另一头,也不知过了多久,母子二人终于来到了冈底斯山巅。此山高数千丈,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让这对普通的母子攀登上来。
山上有一所神庙,一位大圣者在这里修行,世人都称他为祖辛饶。母子二人闯进庙来,再也支撑不住,只喊道:“恰巴拉仁!…”就昏了过去。
祖辛饶眉头一皱,吩咐其他僧人照顾好这对母子,转身出了神庙。他来到山巅,纵身一跃,一步就落下数百丈,十步之间,已从冈仁波齐高峰之顶迈到了山脚下。待赶到村庄,这里已经成了人间地狱。
看见祖辛饶赶来,人们与牲畜终于重新燃起了希望,不再疯狂逃窜,而是聚拢在祖辛饶的身后。
黑蟒见来者身穿黑色僧袍,身上印着金色的卐字,正是自己终生大敌。它放弃了屠杀,双眼冷冷地盯着祖辛饶。此怪被称为恰巴拉仁,生性凶戾,以杀生为好,每过一段时间便会出来兴风作浪。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交锋,无论祖辛饶是劝说还是以武力慑服,始终不能将这条黑蟒怪降服。
祖辛饶戟指呵斥,说的似乎是古象雄语,而那黑蟒恰巴拉仁则以嘶嘶蛇语应对。两边唇枪舌剑,竟展开一场罕见的辩论。
不久之后,终于要大打出手。祖辛饶伸指向虚空中点了点,就好像在示意别人,要看仔细一些。
恰巴拉仁阴险狡诈,率先发起攻势,它巨口一张,吐出浓浓黑雾,向祖辛饶聚拢而来。祖辛饶双手合十,一面气墙覆盖了整座村庄。双手又是一分,虚空中掀起一道波澜,将毒雾净化而去。随后单手一握,六道虚劲向恰巴拉仁击去。
恰巴拉仁嘶吼一声,身子连晃六下,撞散对方的攻势。其表皮黑色的蛇麟坚硬无比,就连祖辛饶的无上法力也难以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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