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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起床上被叠放整齐的一片白布,我眯了眯眼,向摩川请教:“这是你们的……”
他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闻言瞥过来一眼,道:“犊鼻裤,就是你们的内裤。”
倒三角下接一块长方形,粗看有点像是一个封口的“y”,两个“y”相连,两端各有一条细绳,结构并不复杂,但还是让我一个夏人感到震惊。
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我问:“那你们上厕所怎么办?难道要整片脱下来吗?”
“绳子系在腰上,布片塞进绳子里兜住下体,上厕所大的就扯后面的布,小的就扯前面的,上完再塞回去。”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是老式的,现在大多也不用这种了。”
我点点头,怀着一丝新奇和跃跃欲试,拿着那条犊鼻裤和睡衣去了浴室。
索兰家的浴室也有淋浴,不过相对简陋,水很小,所幸这会儿已是春天,冷也冷不到哪儿去。
洗完澡,我研究了会儿那块布条,没费什么力就穿上了。感觉其实和三角裤差不多,只是更清凉透风。
回到屋里,摩川撑着脸坐在桌边发呆,一副脑子宕机,只有身体还醒着的模样。
我都怀疑刚才他打牌一直不得要领,并非第一次玩的原因,实在是因为太困了,脑子都转不动了。
“洗澡吗?”我过去轻轻蹭了蹭他的脸。
他眼珠子转了一下,撑着桌子起身,什么都没拿就往外走。
我忙抓了他的衣服追上去,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困吗?早知道就让你回屋睡觉了。”
摩川接过衣服,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玩牌的时候不困,刚刚突然就困了。”
目送他转过拐角下楼,我才回到屋里,将床上的一床被子放到了桌上。一来床本来就小,两床被子有些拥挤;二来,这天气一床被子足以;三来……两床被子想做些什么也不方便。
摩川洗完澡回到屋里,我已经躺到床上,闭目假寐。
“啪”一声,屋里的灯熄了,黑暗中,我感到被子被掀开一角,随后一具带着皂香与潮热水汽的身体躺到了我的边上。
我缓缓睁开眼,感受了下身边人的呼吸,侧身面向他。
平稳的气息有瞬间的凝滞,但很快又接上了,摩川没有出声,更没有动。
不是吧?真睡啊?
我撑起身,一双眼逐渐适应屋内的光线,也能隐约看到物体的轮廓。
目光从摩川俊美的面庞,一路向下,落在他的重点部位。
算上海城那两次,每次亲密互动好像都是我主动招惹,他才不得不回应我。比起我的情难自禁、欲火中烧,他的表现堪称是教科书级别的“禁欲”。
他难道……对我没有欲望吗?
这样想着,手指已经跟视线落到了一处。手下的身体一颤,才要动作,手腕便被紧紧握住。
“你做什么?”不知道是洗澡的功效还是被我吓的,他此时的声音困意全无,十分清醒。
“我睡不着。”我反手与他五指相扣,翻身整个人骑坐到他身上,“没关系,你睡你的。”
我俯下身,轻咬他的下唇,退开一些,再去咬他的下巴,松开往下,用更重的力道咬他的喉结。
他微微仰头,仿佛窒息般倒抽一口气,另一只手牢牢按住我的后脖颈。
“你这样我怎么睡?”他试图把我拎开,“下去。”
我脖颈被制,动不了,干脆也不再换位置,湿润的双唇贴在喉结处,舌尖不住轻舔那块突出的软骨。
想要用力撕扯吮吸,将他咬出血,留下独属于我的印记,可我又偏偏存了几分理智,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我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我们的关系也无法言说,因为他是我从山君那里费尽心思抢来的,谁都不知道他已属于我。
“柏胤……”他用力揪扯我的后领,嗓音里不自觉染上沙哑。
我不管他,双唇继续摩挲他的脖颈,将重心放在膝盖上,像火柴蹭过擦火皮那样,在他身上来回点火。
摩川喉结动了动,闷哼一声,猛地扣住我的五指,紧得就像要把我的手指绞断似的。
与此同时,我感到坐着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就跟八音盒里的小人一样,势不可挡地,从禁锢着自己的地方冉冉升起。
“啊……”我故作惊讶道,“我还以为你修梵行修得身体构造都和凡人不一样了,这不是……挺有活力吗?”
“柏胤!”他的声音里充满隐忍。
“你小点声,这可是在别人家里。”感到后颈上的手掌没再拉扯领子,只是落在滚烫的皮肉上,大力揉捏。我舔舔唇,撑起来去吻他的唇。
探进唇线,野蛮搜刮,模拟着某种原始活动。而八音盒里的小人也随着节奏完全显出身形,挥舞长剑,彼此胡乱戳刺。
“你下去,我帮你……”他别开脸,气息粗重,言语混乱,“我不能……”
“你是不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我亲吻着他的侧脸,另一只手摸索着挤进两人之间。
“没事的。孔圣人都说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说明这两样东西不是那样容易摒弃的。”我诱哄着他,诉尽歪理,“佛经里不是有‘以邪相入正法’一说吗?”
紧扣的手已是汗湿一片,我的呼吸也渐渐不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