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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川拦腰抱起她，径直朝照相馆走去：“我的时间很宝贵，你浪费不起。”
突然的腾空，姜祎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脑袋像喝醉似的晕乎乎、沉甸甸。
“出个价，我赔给你。”
他掂了掂手中的重量，眉梢染上笑意：“瘦是瘦了点，但也值几个钱。”
她已经勾起了他的兴趣，先把人留在身边，弄清楚为什么听不到她的心声。
姜祎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能娶到我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我都没嫌弃你，你倒好还嫌弃上了。”
“没力气就少说话。”
她轻哼了一声，闭上眼，直到臀部触碰到硬邦邦的板凳，才睁开眼。
摄影师看到她敞开的白衬衫：“衣服扣上，墨镜还有包拿下来。”
她把纽扣全部扣上，摘下墨镜放到包里，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和口红，对镜抹口红。
镜中苍白如鬼的脸吓了她一跳：“失礼了，出门太急没收拾。”
“白脸配红唇，跟个鬼似的。”
男人的话伴随着空调的冷气，吹入她耳朵。
姜祎翻了一个白眼，把镜子和口红塞回包里，右手抓住板凳的边缘，往边上挪了十几厘米。
将包放到脚边，坐直身体，看着镜头道：“可以了。”
摄影师看着两人中间的宽度，嘴角抽了抽：“坐近一点。”
祁川看她无动于衷，一手压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抓住板凳，霸道的拉回来。
凳腿和地板摩擦，发出一串刺耳的声音。
“晕，头晕。”姜祎手指摁着太阳穴：“你温柔点行不行？”
祁川没有理会她，冷着一张俊脸，直视镜头：“拍吧。”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镜头。
摄影师看着一个嘴角向下，一个嘴角呈直线，提醒道：“结婚证照片一旦经过登记，不能更换，你们确定要这个表情？”
两张嘴角同时扬起三分弧度。
同时，祁川抬手取下眼镜，面上保持着微笑。
“咔嚓——”
摄影师满意的点点头：“好了。”
两人拿着打印出来的照片，把流程走完。
十分钟不到，他们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手上拿着红色本子。
姜祎用结婚证拍拍祁川的肩膀：“便宜老公，我先走了。”戴上墨镜，朝站在树荫下，抬着担架的两位大哥走去。
身后响起男人低磁的声音：“跟我去趟医院。”
她转身双手环胸，笑道：“都说了不用去医院，睡几天就好了。不过你这么关心我，倒是让我挺意外。”
祁川：“是去见我爷爷，他身体越来越糟糕了。”
嘎嘎嘎，她头顶飞过一群乌鸦，原来是她想多了。忍着身体不适来到树下，从钱包里抽出四张红钞票，递给他们。
“辛苦了，不用送我回去了。”
一人抽了两张。
其中一人说：“不辛苦，拿钱办事应该的。”
祁川原地不动的站着，目光锁在那抹纤细的背影上。
许恒问道：“祁总，姜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去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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