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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6章 硬汉四叔,爷爷的离奇去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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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四叔笑道:“四叔,你还真的很聪明的嘛!”

四叔瞪了我一眼,随即又笑道:“东子,我晓得你有些本事,文武都不错,可是你以后要在社会上闯荡,应该有的心机还是要有的,这世上总的来说,好人虽然有,坏人也不少,如果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可以帮别人呢?我们都是平民百姓,做人还是要讲点最基本的良心,可以有心机,但是良心不能坏,不然是要招报应的。”

我听四叔这样说,又想到他给工人发工资的事,不由得有些感慨,四叔这样说,不是有些自相矛盾吗?

四叔看着我,说道:“东子,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和做的不一样呀?”

我则说道:“没有啊!我觉得你很不错的。”

他则看着我,取了一支烟点着,抽了几口,吐出一阵烟雾,对我道:“你一定觉得我克扣了他们好多的钱吧?可是你哪里知道,我也不容易,上次接的工程价格没谈好,根本就赚不到什么钱,我留一点钱是为了做活动经费,我要是手里没点钱,哪里能接到活儿?那些老板一个个比狼还贪,比猴还精,我就算是包这么点小活,也要去跑关系的,动不动就要请这些狗日的吃啊喝的,有时还要给这些狗日的找女人玩,有时甚至花了钱,让这些狗日的吃了玩了,活儿还搞不成。我还不能跟这些狗日的急眼,不然,以后更没机会了。我也知道底下这些人跟着我,每天赚点血汗钱不容易,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的难处啊!有时找不到活儿,他们一玩就是一月半月的,我还得给他们开生活啊!哪样不要钱呢?”

四叔边说着边大口地抽着烟。我听他一口一个狗日的,想着他这样的山里糙汉子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陪着那些老板喝酒玩乐,大把地花钱,也中也不是个滋味,也许,他也真的不容易吧!

四叔说得差不多了,直接用他粗糙而强劲的手指把手中的烟头捻灭,之后扔到地上,对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提到这些狗日的老子就来气,就说今天这个老张,别看他和我称兄道弟的,说白了,他就是想让我一直给他卖命。不过,他有七算,老子有八算,老子不会怕他狗日的。行了,你给我看一下工资单吧!”

我连忙把我按他之前的意思给他算好的工资单交给他。

他扫了一眼, 说道:“这次我就不留多少钱了, 给他们多发点,孩子们要上学了,有的孩子还在上大学,大家跟着我都不容易。况且老张那狗日的又给了我一个工程,可以做一段时间的,也不用再花钱去找活儿了,就给他们多发点钱吧!省得他们一天天的在背后骂老子!他们倒是骂得爽,哪里晓得老子的难处?”

说完,他还亲自拿过工资表,在上面每个人的工钱数字上改动了一下,我一看,这工钱明显比之前的高出了很多。

果然,工钱发了后,所有工人们都兴高采烈的,说四叔这人怎么突然又大方了呢?

四叔心情不错,对我道:“东子,去多买点肉和菜回来,再搞点酒,今晚请大家好好吃一顿,明天加紧把手上那点活儿做完了,我们要搬到双龙那边去,做大工程。只要大家跟着老子好好干,钱少不了你们的!”

那晚四叔真的喝醉了,我扶他睡到床上后,他还在大叫:“来,都给老子喝!哪个不喝就是没夹锤子的!来,喝!”

……

四叔经常对我说,男人就不要怕事,你越怕事,人家越是会欺负你!

他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山里硬汉的形象,我小的时候,经常看到他在我们家里的山上打石头。他站在高耸的巨石之上,裸露着上身,一身黝黑的肌肉看起来充满了力量。

他双手高高举起重约四五十斤的大铁锤,声声铿锵有力地砸在石头上的铁楔上,边砸着,他还用粗犷浑厚的嗓子有节奏地喊着号子,那些号子都是他随口编的,有的诙谐有趣,有的还带着些荤味儿,听得那些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红了脸,充斥着男人的阳刚之气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里……

用不了多久,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就被他一分为二,随着一声声巨响跌落山崖……

那时,看着宛如天神般的四叔,我觉得这就是男人应该有的样子……

可我和四叔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长,那次我们搬到双龙后,不久,我们老家村里的干部说要搞人口普查,看我字写得不错,说是要让我去镇上做普查员。

我家里人认为这是一个机会,说不定能混点名堂,于是就让我回来了。可是没做多久,我又再次失业了,之后我到了河北,后来又和李小梅一起到了广东……

我与四叔见面的机会也就很少了。但他对我的人生成长还是很有影响的,他让我知道了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虽然人们对他的评价不一,但我还是很敬重他的。

……

接到爷爷的电话,我知道爷爷的意思,可能是想让我回去一下吧!但我当时手上确实事情很多,实在是走不开, 于是我叮嘱爷爷和父母给四婶一笔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等到春节我再去四叔的坟前祭拜他。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只过了三天,我就接到我父母的电话,说是我爷爷去世了。

而且爷爷死得有些离奇。

事情有些让人无法理解。

四叔死后,是爷爷和父亲在给他做道场。

就在他夜场的当晚,爷爷和父亲等人给四叔做完道场后,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将他抬上山埋葬了。

爷爷和父亲他们忙到半夜才结束。爷爷洗漱之后就自己在他的房间睡下了。

可是凌晨三点多的时候,父亲却隐约听到屋外院子下边的冬水田里传来爷爷的呼唤声,叫着我父亲的名字。

时间已经是冬天了,天气已经有些冷了。

我父亲睡得迷迷糊糊的,以为是幻觉,又准备仔细地听一下时,听到门外有人打门,父亲应了一声,“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