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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楹出门上马，打算回府，却听到身后响起了马蹄声。
她满脑子都是惦记凌虚阁的事情，都在思考下一步怎么查图腾。
却不想身边一阵风过，一时不察，手中的黑布被人抽走。
宁楹登时便凶狠地瞪了过去——
晋王笑了：“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宁楹调整了下表情，伸手想要够，晋王却往后仰了一下，手中的黑绸又离得她远了。
“这不像是女子用的。”南宫哲摸着绸子，低头查看随口道。
废话！
宁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却不巧正被抬头的南宫哲尽收眼底。
想他天潢贵胄，从小到大别说是女子的白眼，便是冷遇都少，从来是别人哄着他，供着他，哪里有人会对他不屑一顾。
可眼前之人对他从来没有和颜悦色的时候，不，唯一和颜悦色的时候，还是以为他是太子的时候……
南宫哲不知自己哪里不如太子，可男人该死的胜负欲让他想一决高下。
“想要么？”他伸手将黑绸晃在她眼前：“你想要你就说呀。”
宁楹忽然抬手一把抓住，“拿来吧你！”
南宫哲似乎早料到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放手，不经意一瞥，却又反手抓住了宁楹的手。
“你干什么？”宁楹没好气地要挣脱，却被南宫哲拉住，他抬手将她握起的拳头打开：“你这伤……”
暴露于前的，赫然是刚才指甲抠破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红红的印子十分明显，想必当时是痛的。
“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南宫哲收起了以往的戏谑，难得正经了一回。
宁楹心道她的难处，从来都是拜永平公主所赐。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南宫哲，到底是摇头：“无事，我自己能摆平。”
南宫哲再次正色看着宁楹，声音柔和：“若遇到不能自决的难处，就与本王说，咱们好歹是患难过的弟兄。”
宁楹忍不住看着他的眼睛，南宫哲的眼睛是凤眼，眼尾上挑，好似桃花，极为潋滟。
男生女相说得就是他这样的，偏偏他又看上去端庄谦和，私底下又总是露出惫懒的样子。
让人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是真正的他。
“多谢晋王殿下。”宁楹领情，语气也软和许多。
“你这是要去哪？”南宫哲见宁楹调转马头，随即也跟了上来。
宁楹会医术，他知道，所以宁楹也并没打算瞒他。
“曾经无意间救过一个小童，今日去看看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呵……”南宫哲别过头，面上再次恢复了懒散样：“也就你好心，大老远的去看……”
宁楹不知道他这番话是何意，所以全当没听到。
“今日当值可还顺利？”
宁楹拉着缰绳的手一顿，点头：“顺利。”
“今早如厕可有不便？”南宫哲挑眉再次问道。
宁楹眉头蹙起，冷冷地看了过来，南宫哲见她杏眼分明，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偏偏自己就是喜欢她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显得格外的真实。
“晋王殿下今日很闲？”宁楹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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