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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昏暗的室内,洗完澡的路千宁穿着吊带的睡裙,给手腕处被安霈南掐出来的淤青擦着药膏。
“我来帮你擦药膏。”
除了她手腕上的淤青,腰上还有一块,更加的触目惊心。
两条白嫩的长腿上也有着几块不经意间被磕磕碰碰的青紫,看的他心头发紧。
她爬下来,将吊带裙扯到腰下,光滑白皙的背部愈发衬托的那块青紫明显。
他将乳白色的药膏挤上去,粗粒的手指轻轻推开,克制着思想的心猿意马,又给她腿上也擦了药。
最后一处在脚踝,他抓着她脚腕侧着头认真的涂抹上药膏。
她倒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瘫软的躺在他怀里,总觉得这像梦,不敢睡,怕醒了他又躺回去睁不开眼睛了。
他眉宇间透着餍足,拥着她的身体,床头的手机忽的响了一声。
他随手拿过来,是姜丞岸发来的语音消息,提醒他今天一定要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末了还不忘添一句,“老子就猜不提醒你,你爬不起来。”
小别胜新婚,何况周北竞和路千宁感情经历令谁见了都红眼眶。
两人昨晚若不是干柴烈火,姜丞岸都跟顾南打赌把姓倒过来写。
“再休息会儿。”刚刚六点钟,他虽知她睡不着,但也想让她多歇会儿。
她仰头在他脸颊吻了吻,细长的胳膊始终搂着他精壮的腰,慵懒的应声。
他指腹轻轻在她肩膀滑动,另一只手摆弄着手机,不知看到了什
么眸光沉了又沉。
八点钟,跑跑醒了,嚷嚷着来找他们。
张欣兰把她放在门口,她自己扶着墙慢悠悠的往里走。
走到没东西可扶着了,干脆就趴下爬过来。
抓着床单翘起又粗又短的小腿,一个翻滚就利落的爬上来了。
然后一屁股坐在路千宁和周北竞中间,冲周北竞一笑,呲着两颗小牙。
下一秒就被周北竞托起坐在他身上,“结婚的时候,不是闹的挺欢?”
他有点儿小记仇,那天小奶包可是伤了他的心。
小奶包听不懂,只知道龇牙笑,目光一直看着周北竞,连一个余光都懒得施舍给路千宁。
直到路千宁戳了戳她凸出来的小肚子说,“亲亲爸爸,爸爸生气了。”
也不知路跑跑能不能听懂,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周北竞好一会儿,发出一声‘咿呀’——
然后弯腰撅着小屁股冲着周北竞的脸就是一口。
口水沾的他半张脸哪里都是,他黑着的脸却瞬间绽放笑容。
那副便宜样儿,路千宁都不忍直视。
不是记结婚的仇呢?让人家一个带口水的亲亲就给摆平了,啥也不是!
一家三口在床上拖到最后一刻,才不得不爬起来洗漱。
张欣兰都吃过早餐了,给他们温在锅里。
周北竞走路恢复如初,昨晚回来时她就看出来了,高兴的合不拢嘴,在一侧喂着跑跑又是感动又是心酸。
差点儿都落了泪,强忍回去了。
吃饱饭她把跑跑抱过来,催着两人去医
院检查身体。
提前预约过,抵达医院后周北竞被直接送入检查室。
姜丞岸和顾南都来了,待周北竞进去后,顾南走过来小声嘟囔了句,“周启山没死,在重症监护室呢,还没脱离危险。”
回忆起昨天的火光,周启山都快被电成棍子挺直的躺在地上,路千宁以为他当时就得死在那儿。
“不过,医生说救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活下来余生也是在痛苦中度过。”顾南又添了句。
路千宁扫了眼检查室,末了还是说,“不要跟他说这件事情了。”
周北竞心底对周启山的恨太浓烈,可沉浸在至亲的恨意永远是令人纠结,痛苦的。
还不如让他以为,周启山就死在了那片火光中。
重症监护室。
周启山脸上都脱了一层皮,眼睛闭不上,痛苦的看着天花板,听着耳畔冰冷机器的各种声音。
忽然,监护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无菌服戴着口罩的男人走进来,站在他病床旁冷眼看着他。
四目相对,周启山认出那人身份,顿时瞳孔扩大,激动的想动却又疼的低低吼出来。
“紧张什么?”男人低了低头,凑在他耳边说,“我又不是来要你命的,毕竟父子一场呢,不过我想我应该来送你一程。”
周启山咬着牙瞪着男人。
男人轻笑了几声,“我给你讲个故事来送你吧,其实……当初让你丧失了男人行动能力的那场事故不是意外,是我妈找人干的,为的就是让你痛不欲生,跟你老婆分道扬镳,她好嫁进来给我筹划全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