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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佛音从如来嘴里化成金色的经文飘出，源川双腿盘坐，升至空中，坐在一朵金莲上。
周身被经文包裹，静静聆听佛音的吟诵，激荡他的神海。
宁静。
“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究竟涅盘，三世诸佛。
揭谛揭谛……”
源川只感觉经文在不停地撞击神海，激荡翻滚，大脑一片空鸣，若是常人，恐怕早就被这如来心经给感悟了，转身便去了彼岸。
接着便是《般若经》，《如来藏经》等等。
到最后，源川差点被佛化了。
他的悟性极高，经文之意能领悟八九分，若是神佛双修，在佛法上也能有极高的造诣。
只是，若是修佛，此番怕是早已“回头是岸”了。
他面对的是如来，在佛法造诣上高深莫测。
经过数篇经文的聆听之后，源川的神海和神魂都有了强烈的佛法气息，毕竟听如来念经，可不比寻常的佛神。
那金色经文中蕴含的佛法道义，足以让一个普通的神王深受感悟之后跪地求佛。
但源川不同，他的执念太深，悔恨和痛苦影响了他的心智，他的心魔已经强大到哪怕是如来想要渡他回头，都难以做到。
正如他所说，他若离去，将一念神魔。
当他即将被如来感化的最后关头，源川狠狠一咬舌尖，鲜血溢出的疼痛感将他拉回现实。
血，就连充满血腥味的血里都蕴含了极高的佛法道义，散发出无数点点滴滴的佛法光芒。
经文让源川回忆起痛苦的过往，他面色苍白，嘴角没有一丝血色，浑身被汗水浸透。
“阿弥陀佛。”
如来叹了一口气。
“源川，你的苦厄，本座渡不了。”
“你于世间有天道枷锁，这是你的宿命。”
“佛，普度众生。”
“然你的苦海，唯有自渡。”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苦海无涯，你的无边才是彼岸。”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你且去吧。”
“多谢如来。”
如来金身缓缓散去，源川起身，往那朵巨大的彼岸花飞去，他的左手亮出了之前那卷画像。
在彼岸花花蕊中央，一个虚魄从封印中苏醒。
“你是谁……是你解除了我的天道封印？”
虚魄问他。
“嗯，你认识这画像上的人吗？你可知你是谁？”
虚魄摇摇头：“我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那你可愿跟我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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