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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无奈又无语地转过身，双手环胸交叉，没好气道：“你怎么阴魂不散啊文璟？好好做你的天界公主不行么？”
清池又伸着头探了探文璟的身后，反讪道：“哟，怎么今日没带着你母后过来？是胆子变大了吗？”
文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突然想起来正事要紧，便立马转移了话题：“清池，你知道清姝神王吧？”
清池见文璟认真，也不再言语刺激她，故而颔首：“知道又如何？”
“她是源川帝君的幼妹，我母后跟我提了一嘴，说她是源川帝君一手带大的，感情自是非同一般，你看过天界史书，肯定也清楚。”
“所以？”清池眉眼一高一低，“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源川帝君为什么独独收你为弟子吗？你一点疑问都没有吗？在你来天界之前，他为了拒绝收本公主为徒，同我父尊不欢而散，并说此生不会收徒。”
“然而自从你来了天界，帝君直接破例收你为徒，你不觉得奇怪？”
“是有点奇怪，”清池一脸无辜地，“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师父的事。”
“因为你有一张同清姝神王很像的脸。”
话音刚落，清池眉眼微颤，语气森冷：“文璟你要挑拨离间，我可以理解，但请不要将我和清姝神王扯上什么关系，清姝神王不是你我能染指的。”
“你仔细想想，回忆一下这一千多年来，源川帝君对你如何，你就知道我说的话对还是不对。”
“在源川帝君的眼中，你只是清姝神王的替身而已。”
清池脸色猝变：“够了！”
文璟却没有闭嘴的意思，她继续道：“昨日我母后见了你，便同我说明了一切。”
“我母后出自神界，但她说的话，不会有假，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出自神界的任何一个人。”
“清池，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啊，你这一千年来，活得潇洒肆意，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活在清姝神王光环下的替身。”
“你只是她的替身。”文璟生怕清池不肯认清现实，还特地强调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哈。”
文璟手捂着嘴，大笑地走了，笑得张扬，笑得讽刺。
清池怔怔地站在原地，寒意侵袭了她的全身。
她仔细回忆起过往的种种，在天书宫初见之时，源川就待她与常人不同，后来更是百般呵护，收她为徒。
仅仅是因为，她与清姝神王长得很相像吗？
师父，你真的把我当成清姝神王的替身吗？
……
清池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源华宫，源川见她回来就急忙迎了上去，牵上她的手：“池儿，你适才去哪里了？”
清池的内心顿时有股莫名的不适，缓缓将手抽了出来：“师父，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去休息一会儿。”
源川见她把手抽出，内心顿时生出几分异样，却又压了下去：“好，在修炼上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他望着清池离开的背影，带着一股莫名的忧伤。
“池儿……”
然后源川身形一转，就化成一道金光离去，不知是去了哪里。
清池回到自己的卧房里，在床上闭上眼睛，静静地躺着，内心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