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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当我是死的吗?陆晚苏平复了下心情,冷静了下来,往后退了一步和顾子遇保持距离。试探性地望着他,问道:“你说是陆心柔让你来的?她让你来干什么?”
顾子遇还没从屈辱中缓过神来,目光冷怨地瞪着她,愤懑道:“对,就是心柔看你可怜,求着我我才来的!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真是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福,能有心柔这样的好妹妹。你但凡有心柔半点善良我都不至于这么恶心你。”
善良?这说的是陆心柔?!就陆心柔这种恶毒的白莲花,跟善良这两个字有半毛钱关系啊!她能遇到陆心柔这种妹妹,不是她上辈子积了福,一定是上辈子作孽了才对!还好意思恶心她,她不恶心这对渣男贱女就不错了。“她怎么跟你说的?”
陆晚苏强忍着心头涌出的恶心,追问道。看到陆晚苏如此风轻云淡,顾子遇才稍稍冷静了一些,但看着她的眼神仍旧充满了怨怒。“我问你,你是不是靠走后门抢了心柔的角色?”
想起陆心柔说的话,顾子遇心里就不痛快,说话也刻薄起来:“你现在越来越不要脸了,竟然为了跟心柔作对随便勾引男——”话还没说完,顾子遇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打断了顾子遇的话。陆晚苏微眯着眼睛,眸底一片冷冽的寒芒,看着顾子遇慢慢涨红起来的脸,警告道:“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嘴里骂我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你竟然敢打我?”
顾子遇捂着疼到发麻的脸,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可谓是重彩纷呈。“陆晚苏!”
顾子遇的声音陡然拔高,因为太过于激动,声音尖锐到有些破了音:“你怎么敢——”他说着,朝陆晚苏扬起了手,陆晚苏眸光一凛,抬手抓住他的手腕。“顾子遇,我劝你一句,别作死。”
陆晚苏声音上扬,目光冷冽如冰,隐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顾子遇被她强大的气场震慑,萌生退意,自己收回了手。他望着陆晚苏冰冷的眼神,心底莫名感到了一丝陌生。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晚苏,强大,冷酷,浑身上下散发着傲慢的气质。在他认识陆晚苏的这几年内,他从未见过陆晚苏这样的一面。在他的印象中,陆晚苏一直一副愚蠢的模样,在他面前永远是讨好奉献的姿态。他提的要求,她都会有求必应……可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顾子遇心里突然就觉得不痛快了,这种抓不住的感觉让他很烦躁,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在这样的情绪催动下,顾子遇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只要你肯跟心柔和好,向她道歉,我就原谅你了。甚至还能答应陪你约会一天,你不是一直都——”“绝无可能。”
陆晚苏扬声打断他,冷冷地说:“顾子遇,这是我最后一次奉劝你,别作死,也别再为陆心柔的事来烦我。你以前对我的那点恩情,我早就还你了,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提到恩情,顾子遇情绪顿时变的有一丝紧张,赶紧岔开了话,说道:“好,就算你不愿意道歉,我不逼你,但是你不能把什么事都怪罪到心柔身上吧!你出车祸是意外,心柔那么善良,这件事怎么可能跟她有关系?”
果然……陆晚苏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心里原本的怀疑,更加坐实了几分。本来是没什么证据证明此事跟陆心柔有关系,但早晨的事加上顾子遇刚刚说的话,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总之车祸这件事,绝对跟陆心柔脱不了干系。陆心柔现在就是因为心虚了,才会让顾子遇来试探她。“顾子遇,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
陆晚苏嘲讽地笑了笑:“陆心柔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顾子遇眸光闪了一下,恼怒地咬了咬牙:“我不许你诋毁心柔!”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瞎的人,何况顾子遇别说眼睛,连脑子都没长。“我突然觉得你和陆心柔简直是绝配。”
陆晚苏娇艳的红唇勾起一抹刺冷的笑,“一个又瞎又蠢,一个又茶又婊。我祝你们,天长地久,千万别去祸害别人。”
“陆晚苏,你——”顾子遇气的脸都扭曲了,陆晚苏竟然敢讽刺他们!“我没功夫跟你瞎耗,赶紧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搞清楚陆心柔的目的,顾子遇就没用了,她现在可一点都不想再看到这个渣男。她一定要赶紧回去看看她的宝贝老公,好好洗洗眼睛。顾子遇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羞辱,何况羞辱他的人,还是曾经在他面前唯命是从的女人。心里咽不下这口气,看着陆晚苏转身要走的背影,顾子遇咬着牙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他几步跨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将她扯了回来。看着她惊慌的眼神,顾子遇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看着那诱人的红唇就俯身亲了下去——“砰——”的一声,下一秒,顾子遇被一脚踹翻在地。陆晚苏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入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男人健硕的臂膀,将她整个人圈入怀中,给陆晚苏带来莫名的安全感。陆晚苏正要挣扎,就嗅到了一丝冷淡的香气,是傅寒舟身上的味道,她顿时不动了。顾子遇捂着大腿,疼的脸都绿了。他翻身起来,正准备骂人,傅寒舟那张冷峻的脸就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顾子遇浑身一僵,脸色变的有些难看,目光落在傅寒舟环抱着陆晚苏的那只手上,他自己都没察觉到,那一瞬间眼底一闪而过的嫉妒。这是傅寒舟第三次见到顾子遇,他目光倨傲不屑地打量了一眼顾子遇那张俊秀的脸,态度随性散漫,似乎根本就不将这个人放在眼中一般。“顾先生是吧?”
傅寒舟淡淡笑着开口,声音又冷又厉,说不出的气势逼人:“你三番两次地骚扰我的妻子,当我是死的吗?”
他的神情明明很散漫,却又给人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