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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只能暂且放弃修炼诛天剑意,转而练习身法。找西门钰练身法,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次日,林夜一路来到监武院前厅。西门钰身着月白长袍,正在审阅卷宗。“林公子,听说你昨天夜里修炼,引起了其他司查误会。”
西门钰微微抬眸。林夜道:“是,我修炼一门身法武技,一不小心,触动了阵法。昨夜听张司查长说,在监武院中,有一处地方对修行身法武技很有帮助……”“所以,你是想去练身法。”
西门钰放下笔,缓缓起身:“监武院中,确实有这么一个地方。”
“但在去之前,你要先跟我去另一个地方。”
西门钰转身,大步往外走去,林夜紧跟其后。两人很快出了监武院,街上依旧行人如织,熙攘一片。半炷香后,两人拐入一条长街。街道空落干净,甚是安静。两侧皆是朱漆门,琉璃瓦的深宅大院,占地极广。“这里名为秦王街!”
西门钰淡淡介绍。秦家先祖是王朝开国元勋。天下承平后,武皇帝亲自下令封秦王之位,更是赐下一整条王都长街。功可封王!更赐下一整条长街!林夜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天誉城六大世族的秦家,果真底蕴深厚!”
“六大世族……西门家掌管监武院,秦家权势通天,那叶家呢?”
“昨天一个叶元坤,便在军部身居高位!我想要为义父他们翻案,难比登天……”林夜心情沉重。西门钰长叹一声:“我与秦无憾兄弟自幼相识,无尘更是我看着长大,人走了,总要送一程。”
“他们还有个老母亲,还是我的远方姨娘,我要去看一看。”
西门钰停下脚步,抬头看去。二人面前是一间年久失修的小院,墙面斑驳,隐在角落中,与四周格格不入。“你那两个废物儿子都已经死了,你没资格住在秦家!”
二人刚接近,就听到一阵阵怒骂声传出。院中,祭品洒落,刻有“秦无憾”和“秦无尘”名字的灵牌,异常刺眼。清瘦的老妇人扑倒在令牌前,凄然痛哭:“无尘、无憾……”“快给我滚!”
一名身材痴肥的女婢,正在怒骂,“再不滚,就把你打出去!”
清瘦妇女将灵牌揽在怀里,磕头哭喊。“求求你,再给我一天时间!”
“等无憾和无尘的后事完毕,我一定离开!”
“给脸不要脸!非要逼我动手!”
痴肥女婢冷笑一声,扬起大手,竟是要打清瘦老妇!轰!林夜一闪而至,扭住肥胖女婢的手腕,将她直接甩了出去!西门钰上前搀扶起清瘦老妇,低声道:“莫姨,跟我走吧!”
“无尘、无憾不在了,就算你想留在秦家,他们也不会留你。”
“小钰……”莫姨泪流成雨,呜咽难言。“莫姨你放心,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西门钰话音未落,外面突然响起一道暴怒声音。“谁敢在我秦家闹事?”
“无畏少爷!”
痴肥女婢顿时大喜,挣扎起身。一道劲服身影迅速掠进院门,面若寒霜。林夜循声望去,旋即瞳孔骤缩:“这股感觉……”嗡!他脑域猛地颤动,如有剑鸣!这是,诛天剑意的共鸣!仅是一瞬间,林夜便明白过来:“此人身上,也有诛天剑意!”
华服身影亦是身躯一震,目光朝林夜望来,眼中寒意更冷。“他身上,竟有我秦家祖传的诛天剑意?”
秦无畏忽然出手,右手轻描淡写一挥。璀璨金光亮起,剑气爆鸣!空气如被切割,发出刺耳声响!诛天剑意,猛击而出!“真是诛天剑意!”
林夜面色陡变,“这共鸣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诛天剑意不唤自出,凝在拳端之上!他以臂做剑,一拳打出!两股剑意,轰然相撞!林夜脸色一白,喉口涌出一股鲜血。华服青年轻蔑一笑,挥动袍袖,又要出手。“秦无畏,住手!”
西门钰横眉挡在林夜身前,沉声道:“你想动我监武院的人?”
“原来是西门小姐!”
秦无畏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胆大包天的贼人,敢在我秦家闹事!”
“西门小姐,你身旁这位挺有意思,不介绍下?”
他目光落在林夜身上,眼底带有深意。林夜看到秦无畏眼底的冷意,心中微凛。两人心底同时升起一股焦躁感——来自于吞噬对方的欲望!“诛天剑意……会互相吞噬!”
林夜心中震撼不已。这人到底什么来历,为何身上会有诛天剑意?“这位是我们监武院的备选司查,林夜。”
西门钰并未察觉不妥,淡淡道。“林夜,有意思……”秦无畏似笑非笑。痴肥婢女忽然高声哭诉:“无畏少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姓莫的贱女人,对我大打出手……”西门钰目光一冷,打断道:“好嚣张的恶奴,竟敢对主人家这般称呼!”
秦无畏脸色瞬间阴冷,目光中泛起寒芒。一道寒芒闪过,那痴肥婢女捂着喉咙,眼中满是惊恐之意,软倒在地。“这种贱奴,就是喂得太饱,不该活着!”
秦无畏淡淡笑道:“西门小姐,我用这贱奴的命,给你道歉,可还满意?”
西门钰沉默,林夜忍不住皱眉。“这个秦无畏,心狠手辣,城府极深!”
林夜内心更是沉重:“他好像也想吞了我的诛天剑意……”莫姨看着这一幕,面色不禁惨白:“她……”秦无畏挥了挥手,笑道:“莫姨放心,既然我出面了,那她背后的人,也不敢再出手了。”
“不仅是她!从今日起,谁若是欺辱莫姨,便是与我秦无畏作对!”
“明白了,无畏少爷!”
他身后,几个魁梧大汉大步而来,纷纷躬身行礼。“莫夫人,日后有事请吩咐!”
秦无畏又笑吟吟问道:“西门姑娘,这次你可满意?”
“如果莫姨再受欺负,我就唯你是问!”
西门钰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同莫姨进入房中。“秦无畏既然说了这话,莫姨你也不必过多担心。”
她取出一包金贝,递给对方,说道:“莫姨,你便在这里好生住着。”
“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随时来监武院找我!”
莫姨紧紧捂住西门钰的手。“小钰,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