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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官心中紧张,手心也被汗水浸湿,因此等到了景彦那里手心里的盐也化的差不多了,只留下手心那一小撮幸免于难。
小官献宝似的将手心里的盐捧到景彦面前。
景彦心中嫌弃,自然不会去尝,也就发现不了那盐的奇异之处,只是看着那盐雪白雪白,心中疑惑。
这盐也没什么奇异之处,就是白了些,值得温仁和那般紧张吗?
小官见景彦面露疑惑,急于在靠山面前表现,好得其青睐,于是说道:“王爷,您有所不知,这天下最好的盐便是青盐,还从未有这般白的。”
随即他心一横,捏了一撮盐放进嘴中,感受着舌苔上那纯净清爽的咸味,眼睛一亮,兴奋道:“王爷,这盐的味道也甚是奇异,竟没有苦味,还带着一丝清爽,奇哉怪哉。”
景彦闻言心下好奇,只是瞧着小官手中的盐粒怎么都下不了口。
但凡是扯上盐的都是大事,景彦总觉得自己要是错过会十分后悔,咬咬牙还是挑了几粒干净的放入口中。
只是他身为王爷,平时养尊处优,并不能尝出来这盐有什么奇异之处,只是觉得这盐颇为爽口罢了。
可那小官确实不同,他是得家中蒙阴,在礼部做了一个正六品的主事。
若是精心钻营,未必没有上升的机会,但顶多就是一个员外郎,再往上确实不可能了。
这些年下来他将家中银钱多花在上司跟同僚身上,家中过得甚是清贫,若不是祖上在京中置有宅邸,怕是只能租房去住了。
因此家中吃的盐便只有那最下等的粗盐,即使他夫人手艺如何高超,也遮掩不住那苦涩味道。
所以这盐的价值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当下便给景彦细细解释起来。
景彦这才了解到这盐的奇异之处,眸中异彩连连。
小官说完之后便恭敬的侍立一旁,景彦看向他的目光也有所不同起来。
他是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官竟也有如此见解,看来世上没有没用的人,只有不会用人的君主。
景彦登时便觉得自己身负大才,看向小官慢悠悠道:“本王听说祠祭清吏司的杨郎中每年的吏部考评都是中上,想来已经待不了多长时间了,你好好干,本王很看好你。”
那小官心中一喜,登时便跪下纳头便拜:“臣多谢王爷提拔。”
景彦眼睛一眯,亲自上前将人扶了起来,说道:“本王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一切都要看你的表现。你既已投了本王,本王自是不会亏待自己人,你”
小官见景彦有些迟疑,赶紧说道:“臣姓刘名富。”
“刘主事,本王相信的你的能力,希望刘主事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刘富见景彦一脸真诚,心中激动万分,自觉终遇明主,腹中才华有施展之地,热泪盈眶道:“王爷放心,刘富绝不会让王爷失望,从此之后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臣也绝不二话!”
景彦见状也说了两句场面话,随后就将人打发走,再然后就得知了景平帝拉着内阁阁臣在养心殿议事一事。
想到次日便就是大朝会,下了值便赶紧回王府招来幕僚议事,讨论今日看到的雪花盐。
那剩下的雪花盐自然也被景彦带了回来,分给各个幕僚观看品尝,等所有人都尝过之后才询问众人意见。
“王爷,不知这盐是何人进献,王爷需以上宾之礼相待,好让此人将方子献出。”
说话这人正是坐在左侧首位的幕僚,名叫韩廷。
他出身寒门,直隶晋州人士,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才堪堪得了一个举人,随后便再无寸进。
因囊中羞涩,便借住在城外寺庙内,平日里抄书度日,一个举人过得甚是凄苦。
他心中颇有谋算,托熟人引荐进了肃王府做了门客,因给肃王出的不少主意都帮助肃王在朝堂站稳跟脚,颇得肃王敬重,如今隐隐有肃王门下第一幕僚的架势。
景彦闻言说道:“这盐是从礼部库房拿出来的,是地方官员所献。”
景彦的话刚一出口众人便清楚这盐的来历想来是不清不楚的,张玉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韩廷,悄悄勾了勾嘴角,冲着肃王微微拱手说道:“王爷,不知是哪里的官员所献?”
景彦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这事他还没派人去办,最怕的就是还没来得及查出来明日的大朝会就会拉出来说了,到时候失了先机就不好了。
景彦将自己心中忧虑讲出,随后就将目光看向场内众人,希望他的幕僚们给自己出一个好主意。
坐在右侧首位的张玉看到刘富依旧沉思不语,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出声。
自从刘富进府,他就一直被压制,每次出的主意总是没有这刘富说的精妙,久而久之他在王府内的地位越来越低。
好在肃王对他依旧同往常一样敬重,这才让他维持住了体面。
只是这张玉不知道的是,现如今的场面正是景彦有意为之,他似是天生就对权谋有天分,如今王府的幕僚在他的有意引导下分成两派,一派是落寞的寒门子弟,另一派则是出身小家族的子弟。
其实景彦最理想的状态是一派是寒门,一派是权贵,只可惜他如今只是个皇子,而且京中能被笼络的勋贵早就被老大拉过去了,他也只能望而兴叹。
景彦虽将精力大多花费在读书人身上,为自己造势,只是谁会不对军权动心呢?
张玉想了半天,见依旧没人说话,便将自己心中主意说了出来。
“王爷容禀。”
张玉冲着景彦微微拱手说道:“属下觉得为今之计还是要先打听出是何人所献,然后再做打算,不然跟无头苍蝇一般乱转,反而会让咱们暴露。”
张玉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夺嫡还没浮出水面,大家都只是在暗中进行,不然被景平帝知道怕是会再无希望。
景彦皱眉说道:“本王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今日碰见温仁和,看他神色匆匆,想来这盐一定非比寻常。明日便就是十五了,若是在大朝会上将此事说出来,那本王就没有机会谋划此事了!”
正当众人苦苦思虑万全之策的时候,韩廷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