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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李禾是打算全程坐马车的,可是临江府到吉安府的官道年久失修,一路上把李禾颠的不行,最后只好接着坐船顺江而下了。
为此他们还多付了一笔船费用来搭载马车。
还好临安府离着吉安府不远,不然得更折腾。
李禾一行人到了吉安府之后没有在客栈住下,而是直接租了一个小院,毕竟吉安府才是他们来的重点。
自开朝以来,大景朝每次科考吉安府所出进士是最多的,他们更是江西道的领头人物。
朝廷内江西系官员隐隐以吉安府出身为首,他们更是李禾夺得解元的最大阻力。
在休整几天之后李禾和盛兴缘拿着王志的帖子前去了鹭洲书院,拜访鹭洲书院山长萧遂,希望能在书院内游学。
王志的面子萧遂自然会给,欣然答应了李禾和盛兴缘在书院游学的请求。
因为书院内不允许带小厮和书童一类的仆从,所有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因此李禾直接让随行人员在租住的小院住下,并且留下了足够的生活费,然后便和盛兴缘一块住在书院内。
盛兴缘是被人伺候长大的,穿衣洗漱什么的还好,只有梳头每次都弄得乱糟糟的,李禾只好每日早起半个时辰,给盛兴缘梳头。
两人就此开始了在鹭洲书院游学的生活。
鹭洲书院也是集社成群,可以说整个江南都尤其偏爱集社。
为了能知道自己跟别人之间的差距,李禾和盛兴缘几乎隔三差五便去参加集会,而两个外人自然也因此了书院学子的重视,对他们隐隐针对起来。
而针对就免不了比拼,哪怕是李禾擅长的经义文章也是经常输赢参半。
而李禾比试输了大多都是因为辞章简朴,远远比不上别人的华丽,可是江南本就盛行这种风格,这也是李禾改变不了的。
要是今年乡试的主考官偏好辞藻华丽的文章,那李禾真的是无望魁首了。
不过盛兴缘每次比拼诗词倒是赢多输少,他本人也因为风格多变的诗词备受欢迎,和李禾截然相反。
李禾对此毫不在意,每次比试不论输赢都会反思自己所犯的错误,然后争取下次不再出现。
不过这频繁的比试也让李禾发现这些学子们的一个缺点,那就是不切实际。
准确说就是策问只会泛泛空谈,很少有人能提出切实可行的方案,哪怕有人出了好的理论也是流于表面。
而这也是如今读书人的通病,就连李禾也会经常犯这个错误。
很快一月之期便过去了,李禾和盛兴缘也对山长萧遂提出告辞。
萧遂适当的挽留了一下,就放他们离开了。
李禾他们在吉安府多留了半个月的时间,吉安府内名胜古迹繁多,李禾和盛兴缘这半个月多用来寻访名山大川,而李禾也借此给自己作诗提供灵感。
不得不说,有感而发确实是有用的,李禾在寻访的过程也写出来两首被盛兴缘称赞不错的诗词。
李禾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练习了一下骑马,他打算将马车寄存在吉安府,然后一路骑行到赣州府。
王虎四人因为经常走镖,所以对过往山路很是熟悉,因此再规划好路线,准备好干粮,李禾骑马也顺当之后,一行人便踏上了旅程。
从吉安府到赣州府要比从临江府到吉安府多出三分之一的路程,加上又是骑马,这一路上李禾是受大罪了。
盛兴缘还好,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他们这些官宦子弟也是经常打马游玩的,因此还能忍受,只有李禾第一天就差点连马肚子都夹不住了,还好有脚蹬,不然李禾怕是会从马上跌下来。
傍晚一行人找了一个小村子落脚,在给了村长一两银子作为住宿费之后他直接带着自己一大家子人离开,把房子让给了李禾一行人。
村长家有两间卧房两间厢房,众人分配好房间之后李禾就一瘸一拐的进了屋。
在灯光的照耀下李禾大腿处的血迹尤为显眼,盛兴缘吸了一口冷气,担忧道:“师弟,你这还行吗,要不咱们到了镇上还是换乘马车吧!”
李禾摇了摇牙,让李墨帮自己把裤子褪下,说道:“行!有什么不行的!咱们总不能一路上总做马车,那样太慢了,而且也太过招摇,要是遇见什么事我就成了拖累了!”
这时王虎走进屋来,观察了一阵李禾的伤口之后说道:“公子忍一忍,这个把血洗干净上好药就行了,时间一长磨出茧子,公子再骑马就不疼了。”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骑马得磨出茧子才算完,因此盛兴缘也没有反驳,只在一旁担忧的叹着气,同时庆幸自己平时经常骑马,不然遭罪的还要再添一人。
李墨拿出干净的布巾给李禾擦干净伤口,只是碰一下李禾就打一个哆嗦,后来为了减轻李禾的痛楚,李墨只得用水流帮李禾冲干净,只是这样一来李禾的裤子也要不得了。
只是上药这个活李墨干不了了,他没有经验,包扎也包不好,王虎就直接接了过来。
还好临出行之前王虎提醒李禾他们得备上跌打损伤和止血生肌的药,不然现在这个情况就抓瞎了。
王虎刚想给李禾撒上药粉就被他制止,然后吩咐李墨把自己随身带的葫芦拿过来。
葫芦里装的是李珠给他的酒精,因为坛子不好带身上,李禾提前装了几葫芦带在身上以备万一。
这不,现在就用上了。
李禾咬着牙给自己消毒,等到完事之后出了一身虚汗,随后示意王虎给自己上药包扎。
王虎鼻子动了动,对于葫芦里传来的酒味感到诧异,不过他还是动作麻利的给李禾包扎好了伤口。
伤口包扎完毕,李禾光着大腿躺在床上,李墨拿来这家提供的被子给李禾盖上之后王虎踌躇着不愿离开。
对于他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来说,任何可能帮助他们活下来的方法都会让他们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