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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就明白了。”宋姳说。
“什么以后就明白了?”杨少川更加不明白。
“现在不平静,将来依然也不会平静,你的一生注定会不断失去。”宋姳越说越多让杨少川不明白的东西。
“咣当!”
杨少川还在听宋姳说话,揣摩她话的意思的时候,柜子突然就被打开了,然后外面不是一个小孩,而是个面目狰狞,半裸着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上全都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开的伤口,血肉外翻着,从里面缓缓流出血来。
他的脸部已经看不出来是个人的样子了,嘴里还在吐露着什么,杨少川已经被这画面惊呆了,但大脑的疾控反应使得他赶紧摇摇头,他准备拉着身后的宋姳快些出来,可是当他回过头看到的情景让他心脏骤然失去心跳。
光线撒过来,在柜子里,宋姳身上全都是血痕,她赤裸着躺在里面,然后身体一点一点地碎裂,皮肉绽开滑落下来,瘫软在角落里,除了头部,剩下根本看不出任何像人的样子,就像什么呢,就像……摊上横七竖八摆放着的猪肉。
“汪!”
“汪汪!”
小黄……
杨少川闪过这么个叫声,叫声逐渐越来越近,他感觉自己的救星来了,他在绝望的这一刻,心再次跳动起来。
一条巨型犬冲进房间,张开大口擒上那个柜子门口的怪物,一口下去撕扯着吃了半个身子,另外一半靠在墙边,露出来的肠子和器官还在不断汩汩冒血,巨犬哼哧叫一声,然后看着杨少川,示意快走。
杨少川扶着柜子起了身,蹲坐着太久,腿都麻了,他忽然一愣,然后扭头看着宋姳,宋姳突然露出了笑脸,那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张开口说:“大哥哥……救我……”
“汪汪!”
杨少川回过头,看着巨犬,然后喘着粗气,不知道该怎么办,巨犬可不等他,直接衔着他的衣服就往外跑,咯噔咯噔地在台阶上拉扯着,杨少川的头被台阶磕了好几下……
“啊!”
随着一阵恐慌,杨少川醒来,然后发现自己还在屋里,而且小黄在旁边,拽着他,把他拽下了床,只见它一愣,然后摇晃着尾巴冲他笑。
“……”杨少川看到这个笑就发怵,皱眉道,“别笑!”
小黄听到后跳动了两下,不再笑了,它把门打开,然后回过头看着杨少川。
“等会等会……不着急。”杨少川按着脑袋,自己好像刚才确实磕到了,不知道磕哪了,不过还好有小黄在,把他弄醒了,不然真是后果不堪设想,他揉了揉眼睛,也忘了昨夜几点睡的了,拿过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多了,今天是起的最晚的一次,也是最疲惫的一次。
伸了伸懒腰把牙刷了,回来就去牵着小黄吃早餐了,碰巧看到思月,他说自己写完作业了,去找潘盼玩,于是正好顺路俩人一狗在街上走着。
吃完早餐,杨少川就已经想好了要去任凤萍家看看,正好他们也休息,趁这个时间。
思月想带着小黄和潘盼玩,小黄转动着眼珠子也不吭声,杨少川就当它同意了,让它乖一点,就叫思月牵走了去潘盼家了。
杨少川一到任凤萍家,洪妍见到杨少川马上便扑过来,说要去平安镇,去逛街,任凤萍拿着扫帚就要打她,她调皮地吐吐舌头躲在杨少川身后,任凤萍撩了一下头发,耸着鼻子朝杨少川看了眼,无奈地笑笑,杨少川也抿嘴笑着,他感觉只有这一刻,看着她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是平静的。
“上回去动物园,真是一次很不好的体验,今天我们去平安镇逛逛吧!”杨少川对任凤萍说,“有个地可以去看看。”
“好玩吗?”洪妍探出脑袋。
“好玩。”杨少川摸着她的脑袋,然后对任凤萍说,“走吧,在家也没事干。”
“我这……”任凤萍看了眼屋子,衣服已经洗好了,被子也拿出去晒了,好像确实没什么要紧的事了,只好冲杨少川笑笑,回屋拿了东西,然后散着步去车站坐车了。
“是吗?上次那个人真的改邪归正了?”
路上,杨少川和他们聊着之前遇到过两次的那个小伙子,李念。
“也许本来就不是什么坏孩子吧。”杨少川说。
“大哥哥,我今天想吃臭豆腐。”洪妍这时冒出一句。
“我看你长得像臭豆腐!”任凤萍嘟着嘴道,“还没到呢就开始想着吃。”
“嘿嘿,你是臭豆腐的妈妈,黄豆!”洪妍指了指,赶紧跑开。
“你这个臭豆腐!”任凤萍哭笑不得,“别跑!小心车!”
“小橘子慢点。”杨少川哈哈笑着,过去拉住了洪妍。
……
一路闲聊着已经到了车站,今天周末,车站人还不少呢,都是去逛街买东西的,洪妍兴奋地左看看右看看,任凤萍让她别调皮,然后拉好她的手。
公交车来了之后,大家都一拥而上,有孩子在这里,杨少川只好等待着最后再上去了,不过好在上了车之后还有空闲的地方,杨少川把洪妍抱上一个空档的台阶上,她嘿嘿一笑,车上的其他人看到她这样,也跟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