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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姐姐？”
沈眉庄摇摇头，“再看吧。”
小允子带着一位陌生小宫女回来。
“启禀小主，这位是文答应的婢女，说是过来帮文答应收拾行李。
甄嬛一愣：“文答应？”
小允子犹豫道：“回主子……是浣碧，皇上今日封浣碧为文答应了。”
沈眉庄担忧地看着甄嬛：“嬛儿？”
甄嬛：“我没事，小允子，你带她去收拾东西吧。”
“是，奴才告退。”
小允子带着宫女退下，沈眉庄连问甄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甄嬛有些恍神，本该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亲耳听到，她心里怎么会这么慌呢？
“嬛儿，你没事吧？浣碧她”
甄嬛打断：“眉姐姐，我没事，浣碧……也是她自己的造化。”
沈眉庄见她不愿意说，只以为浣碧背着甄嬛勾引皇上让她伤心了，只能拍拍她安抚她。
“眉姐姐，今日谢谢你，你也劳累了一天，先回去歇息吧。”
沈眉庄知道她有事要处理，就离开了，还不放心地留下句“有事让人过来告诉我一声。”
甄嬛点了点头。
碎玉轩东屋，小宫女收拾好东西，过来给甄嬛磕了个头，没说任何话。
流朱：“浣碧这是攀上高枝，连拜别旧主都不愿意亲自过来了？”
小宫女：“流朱姐姐，文小主正在伴驾呢，收拾行李这样的小事，自然该由奴才办妥。”
甄嬛：“流朱，让她走。”
流朱愤愤不平，“小主，浣碧从小跟咱们一起长大，奴婢竟没看出她是个攀龙附凤的人！”
甄嬛：“别说了，如今她是皇上的妃嫔，你这称呼以后改了吧。”
流朱不情不愿应了句是。
甄嬛：“小允子，宫中可还有什么事发生吗？”
小允子：“回主子，与文答应一起得封的，还有一位倚梅园宫女，为韵答应。”
除夕夜倚梅园的记忆在脑海里清晰浮现。
甄嬛说不出自己心里是否后悔，如果那晚是她亲自出去，她是不是也能得宠了？
文，才德兼美曰文，这不正是她所求，在皇上心中的印象吗？皇上竟把这么重的封号给了一个婢女出身的宫嫔。
她突然有一种冲到皇上跟前告诉他“那晚的人是我不是她”的冲动。
想再多也只是如果。
养心殿后殿，苏培正在泡茶，浣碧在一旁的书桌写字，余莺儿正哀哀戚戚唱着《长生殿》，胤禛眯着眼睛打拍子正入神。
浣碧搁下笔，将字拿给胤禛看，一手清婉灵动的簪花小楷让胤禛眼前一亮。
一手拉过浣碧抱在怀中，笑道：“文卿写得一手好字，颇得卫夫人风骨！”
浣碧赧然一笑：“皇上谬赞了，嫔妾的字不及卫夫人万一。”
“文卿不必谦虚，你这般年纪写成这样已经很好了，假以时日必成大家。”胤禛说罢让苏培盛去取了一张卫夫人字帖，让浣碧好好学习，浣碧惊喜接过。
余莺儿见两人聊得忘我，唱得声调更凄惨了。
“……只为前盟未了，苦忆残缘，惟将旧盟痴抱坚。荷君王不弃，念切思专，碧落黄泉为奴寻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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