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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雷桐真去了一个社区医院。
这医院不大，只有几个科室，医生护士全部加起来，也不足十个人，和老家乡下的卫生院差不多。
紧挨着这个社区医院的，还有市第一人民医院。
那是个大医院，十几栋楼耸天而起。
社区医院虽小，也在招人，负责招人的就是医院院长，姓刘，叫刘思远。
雷桐进去的时候，刘思远正在玩手机，听到脚步声，就用眼角瞟了他一眼。
然后当没看见一样，继续玩。
手机静音了，不知是刷抖音还是在斗地主。
雷桐：“刘院长，我叫雷桐，来应聘岗位医生。”
刘思远嗯嗯几声，连头也没抬一下。
雷桐没办法，只好在屋里干等。
十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雷桐等不及了，假意捂住嘴，重重咳了几声。
刘思远这才抬起头来，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问：“你---还有事？”
雷桐重新介绍了自己。
刘思远显然很忙，什么也不问，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就让他留下联系方式，回家去等通知。
回家等通知，那就是没有通知。
雷桐明白，就这么个小芝麻地方，人家自己把自己当成了香饽饽，优先等那些关系户，或等人来攀关系，不肯轻易将人招进去。
自己总以为来日方长，却不知世事无常。
他沮丧回家，蒙头就睡。
在家能躺就躺，动作太大容易饿。
晚上，听到隔壁又传出轻柔的歌声，就点了进去，送了几朵玫瑰。
他心情不佳，不想说话，看了一会手机里的祸水姐姐，心中那份郁闷才淡了许多，下意识的又开启了电视屏。
电视屏中，还是那栋亘古不变的楼，还是那几盏半死不活的路灯。
不对，今天还是有些不一样。
那栋楼的大门打开了，门口还站了两个荷枪实弹的人。
因为画面太小，雷桐无法分清两人是军队的士兵还是私人内保。
在缅北那地方，什么人都可以拥有枪支，不像山南市，得有持枪证才行。
今夜的情形和以往大大不同，屏幕里的缅北，多半会有事发生。
他决定暂时冷落一下手机，将注意力转移到电视屏上。
果然，没过十分钟，那边就出现了新情况，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快速驰来。
雷桐调整了姿势，变成了半躺，这样方便看。
车子驶近大门，却不进入，只在门外停了下来，闪了三下远光灯，司机也不下车。
一个持枪人见状，扬起手臂，向着楼里不停比划，像是在打手势。
整个过程都没人喊话，再加上周遭的静谧，那情形，像极了当年的地下组织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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