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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七月不是刚来这个世界时的安七月了,她对这个世界的物价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种的点心,怎么说呢,它的价格不少人看来很奢侈了。尤其还没她自己做的好吃。
点心的价格她算过一个账,早上吃一个现炸的油饼再喝一碗热乎乎的白浆是八分钱一两粮票,有稀有干分量也大,但是买一两粮票的点心,最便宜的那种就是一毛一(四毛八一斤的动物饼干不算),几口就没了,一天省三分,一个月就是九毛,用她妈的话说就是可以买好几天的菜了。
两者两比较就知道选哪个啊。
这里的钱很抗花是没错,但也是因为人们的工资普遍都不高啊。
又去卖大米的那里看了看,两毛五一斤,安七月做样子用的也买了十斤。
反正有工具人在,不担心拿回家的问题。
只是没想到某个直男趁安七月买大米的时候给她买了一个擦手油,叫什么姹紫嫣红的牌子,虽然不贵,但安七月心里觉得高兴就是。
最后他们又去了卖布的柜台,三毛四一尺还要布票,安七月也不管,反正买回家做着玩吧,平时白天自己一个人在家应该也无聊,打发打发时间,衣服当然是成衣得好啊,但她没有告诉萧战,她今天已经够败家的了。
然后安七月就听到了别人的悄悄话,“婶子,瑕疵布要不?新到的,一毛钱每尺不要票,离过年也快了,要不要扯上几尺回去给孩子做件衣服或者做双棉鞋也行啊。”
这样的好事谁会想错过?何况不要布票诶,没有布票一般就只能买“回纺布”(就是旧衣服回收打烂后重新织的布)。
这种布是不要布票没错,但也不结实啊,稍稍大力一点,一扯就是一个大口子,而且穿在身上也粗糙扎的人浑身发痒难受。
所以傻子也知道怎么选啊,残次品总比回纺布强啊。
所以安七月就听那位婶子在算账了,一匹布是十丈也就是一百尺,一个大人做一身衣服要七尺,加上孩子,怎么也得要二三十尺才行,家里又添了新人口,孩子们也见风长,还得有个替换的,哎,这也算起码得三十尺。
只见这位大婶一咬牙,“行,来三十尺。”
安七月觉得这位大婶太可爱了,那一脸肉疼的样子哟,这也就是有这种好事,没这种好事要多付两三倍的价格不说还要给布票的,难道贵了就不买?
还别说,安七月真相了,至少不会买这么多啊,毕竟村里人哪有这么多布票的,不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
(布票的单位一般有:1寸、2寸、半尺、1尺、2尺、5尺、10尺等,布票是购物的凭证,不许买卖流通。)
安七月看了看某个工具人,好吧,貌似拿不下了,有点多啊。“走吧,下次再来买。”
萧战也觉得有些放不下了,不过他也不想扫了小媳妇买东西的欲望,“媳妇,要不我先将这些送回家再来接你?”你还可以继续买的。
安七月一想也行,她还想拿点食材出来的,这样以后拿出来这个男人才不会有疑问,“行,你先送回去,我再去买点菜啊,盐啊的。”
安七月也是买东西的时候才想起来,她的户口还没迁过来。
户口不在这边就没有购煤证、粮本这些,所以,今天下午还要去办理户口的问题。
安七月趁萧战回去的空档问了一下这里所需东西的价格,当然了买是不可能买的,毕竟空间大把。
尤其,买个大白菜的话,北方过冬天普遍购买“冬贮大白菜”,凭“冬贮白菜券”购买,很明显安七月没这个劵。
其实一到秋季,家家要买“冬贮大白菜”,用手推车或平板三轮车运回家去,在走廊、过道里贮存起来,整整一冬天全家人就靠它吃饭了。
而且北方吃的基本都是面,吃米的非常少,但安七月这个大米主食主义者不行,所以之前不是买了十斤大米嘛。
但想到萧战父子,安七月又认命的倒回去买了一些白面。
想到酱油瓶,呵呵,很好,这个可以买一个,毕竟不是她带没带的问题,而是家里根本没有的问题好嘛。
然后等萧战将买的东西送回去之后,再来供销社时看到的就是小媳妇站在门口不远处的一幕了。
小小的人儿,一旁放着几种蔬菜还有面袋子酱油瓶之类的,正看着他笑呢。
“萧战!”安七月挥着手示意他直接过来,因为她们可以回家了。
萧战将自行车停在安七月跟前,大长腿一收,走了过来,“买好了?”
“嗯,咱们回家吧。”今天差不多了。
反正她也知道路了,实在缺啥再来就是。
“好,我先将这些绑好。”萧战提着地方放的东西就往自行车前头放去。
等两人回到大院,自然又是被人小小围观了一下的,毕竟大院闲在家的人确实是闲啊。
不过这次,其中有个婶子搭话了,“萧参谋回来了,这位是?”
“嫂子好,这是我媳妇叫安七月,以后请嫂子多多照顾了。”
“嫂子好。”安七月随后跟着喊了句,毕竟都是一个大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哎好好好,我姓路,以后你就叫我路嫂子吧,喏,那个是我家,有空来嫂子家坐哈。”路嫂子边说边指了一下自家的位置,其实就在萧战院子的斜对面第二家。
“那什么,你刚来,家里肯定有要收拾的地方,有没有需要嫂子帮忙的尽管开口。”
“好的路嫂子,我知道了,谢谢您啊。”这个世界的人都很热情啊。
路嫂子见人这么说了也就道,“那成,嫂子先走了,你们忙。”心里还在嘀咕,这位女同志看着小声音也怪好听的呢。
也不知道萧战那大老爷们从哪拐来的这么可人的人儿,怪不得看不上大院里那些嫂子们介绍的。
不行,她得将这第一手消息说出去,让大家都乐呵乐呵。
这般想着人很快又去了那帮老姐妹那里唠嗑去了。
萧战见安七月没有半点不悦,道,“这位路嫂子的丈夫姓虢,是我相熟的一个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