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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平绝望地发现自己完全记不起来细节，毕竟那天值得他留恋的是陈大小姐的香软，别的细节在这些面前不值得一提，他现在仅能看出雷傲对陈婷不一般的好感。
幸好一个在海上，一个在陆地，又是在华夏内陆的中原，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不多。
“海上这碗饭也不是普通人等可以吃得了的，我们现在可以言归正传了。”萧承羽说道：“上一批出水瓷十三行全收，接下来的红珊瑚只要验明是珠宝珊瑚，十三行全要。”
雷傲喜上眉梢，立马伸手和萧承羽击掌：“合作成功！”
不过，萧承羽也有自己的要求：“出水瓷器在船上不稳当，一撞就容易稀碎，上次得亏你们有防震处理，不然就要和那些杯子一样受损，我的想法是先将它们送去十三行。”
上次的撞船事故的确令人不爽，雷傲觉得这主意好得很：“我这就安排。”
“我还需要一部卫星电话，能及时与岸上保持联络。”萧承羽烦闷得皱眉，公海不受任何国家管控，也就没有任何网络设施，信号断断续续，只有卫星电话最好使。
他昨天晚上试图与家人和祝絮梵联络，电话接通后通话不到三十秒就切断，更不要说网络信号，虽说用了强大的信号增强器，也只有离领海近一些的地方管用。
他们所在的位置太深远，远离所有领海区域，加强器也没有办法，而且在这里用流量，价格不是一般地高，那飞弛的不是网速而是钞票。
把出水瓷送到十三行就意味着收货交钱，雷傲求之不得，立刻安排人马出货，让一队人送瓷器上岸，同时也给萧承羽备配了一部卫星电话。
他用卫星电话与卢志勇取得联系，也和诸位店长交代了一下价钱，这件事情就算达成。
雷傲目送手下人驾着单独的船只离开后，心里松了口气，现在才是谈论红珊瑚的时候。
知道他们认识陈婷后，雷傲也不避讳提及他们的身份，致远号全船人都是巴瑶后裔，也的确如陈婷所说，他们的潜水能力是异于常人的，天生就要在海底生存。
至于脾脏是否比普通人大，他们不得而知，就算是生病都是自行用药，从来没去医院做过体检，更不会单独检查他们的脏器。
雷傲本人就出生在船屋上，由族里的接生婆接生，船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出生的。
巴瑶族最大的变化莫过于他们离开了原来的固有地盘，开始朝公海转移，转移到了更广阔的空间，在这里没有规则，他们更能施展开手脚。
雷傲更厌恶的是外界对于巴瑶人的研究，沾上这两个字，仿佛他们不是活生生的人，就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他们把巴瑶人的血统深埋在骨子里，不着痕迹地亮在船上，如此而已。
对于红珊瑚其实不是第一次采摘，在此以前他们就曾经弄过一船送去黑市，最终卖了个不错的价钱，公海没人限制去获取任何资源，一切都是靠抢。
对于红珊瑚来说，最集中的方法是潜水艇捕捞和渔船撒网捕捞，在不少国家所属的领海，是禁止对红珊瑚无限量采集，被认为会破坏海洋生态。
一般某个海域被采集一段时间之后，这片海域在一定时间内是严禁任何人进行二次开采的，如发现违禁，也是属于违法操作，在公海则无人控制。
“你们锁定了珊瑚的位置？”萧承羽往四周看看，虽然全是茫茫的大海，看不出所以然。
雷傲点头：“那约瑟号不死不休地跟着咱们，一直在咱们附近活动，就想来个黑吃黑，好吞掉那批珊瑚，我们故意在海上打转，牵着他们的鼻子走，但也不能一直这样。”
约瑟号也是等不及，跟了他们这么久还没有锁定珊瑚所在的详细坐标，忍无可忍才会疯狂撞上来，就是现在，那帮人还在附近徘徊，只是上回吃了瘪，这次不敢随意靠近。
船上用的望远镜是专用的航海用型号——微光夜视望远镜，还是双筒的，好几次他们的信息员告诉雷傲，约瑟号就在他们不远处，时远时近，蠢蠢欲动！
这样钓着对方是不错，但不能无限期地进行，彼此都找不到红珊瑚，不能转化为利！
雷傲送走了那批出水瓷后，再面对萧承羽这个大客户就有了正式捕捞的冲动：“咱们没有潜水艇，用不了这个最先进的法子，好在，我们没有，他们也没有。”
潜水艇捕捞的好处是可以用眼睛看，用爪子采取，利用潜水艇采集红珊瑚，可以把宝石珊瑚的种类、形状、质量等预览的一览无遗，
珊瑚树的状态、品种在潜水艇的“眼睛”下一览无遗，用潜水艇的一大好处还可以更精细地采取珊瑚，保证珊瑚的枝叶不被破坏，好用，成本自然也高。
潜水艇还分有两种，一种是带机械操作臂的，先识别，后采捕，十分方便，这种民用潜水艇的造价极高，一种就仅仅是勘探，不具备采摘功能。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人工捕捞了，海下混沌，全靠人潜入海底进行挖掘，费时费力，成本虽然低廉，但可能损坏珊瑚原珠，而个人潜入水底的难度很大。
雷傲一船人都是巴瑶族的后代，或许对他们来说这种采捕方式更便捷，他们在海下的优势不是机器可以比拟的，约瑟号盯住他们不放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雷船长，你分析得很好，所以你们有潜水艇吗？还是准备自己下去采？”寡言少语的蒙天豪实在忍不住说道：“自己采得猴年马月？”
“这一切要看海下的情况，如果可以人工采摘最好，”雷傲难掩得色：“你要相信我们的眼光，我们的眼睛不会比潜艇的系统差，一样可以辨别珊瑚的种类成色。”
如此自信？蒙天豪挑起嘴角：“拭目以待。”
萧承羽只是觉得奇怪，雷傲并没有正面回答蒙天豪的问题，起码是否有潜水艇就没有直说，现在民用潜水艇的成本早就降下来了，如果仅仅是勘察用，五六十万就可以拿下。
如果再加上机械臂可以操作采摘，成本则要高些——一百五十万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