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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絮梵没有告诉老贺,她把江介怀的那张小时候的全家福用手机拍了下来,她总觉得在雪山之巅时,江介怀眼底存有遗憾,可惜人活一世,遗憾那么多,会是什么?
江介城对于自家的事情没有提太多,但江母不让他与国内的亲人联络,就连回国也在管控当中,一位母亲要威胁成年的儿子要用什么方法,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老贺想想也是憋屈,替江介怀憋屈,对还没有谋面的江母没什么好感:“这都是什么事。”
祝絮梵其实起过拜访江介怀母亲的心思,但从江介城的只言片语里也能判断出江母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而且极其避讳江介怀和他的父亲。
他们贸然拜访提及江介怀,就怕引起不好的后果,思来想去,祝絮梵决定将这个计划暂缓,尤其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就算知道得不多,祝絮梵和老贺依然能感觉到江家内部情况的复杂性,对逝去的江介怀多了几分心疼,逝者已逝,心疼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提到江介怀及江家,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语,还是老贺打破了沉寂:“这次险中得了机会,也算是误打误撞,可以想象得到,厉大使会出面安排这些事,也有人支持。”
这是他们今天的最大收获,接下来不会步步难行,起码还有外援,老贺欣喜之余,对萧承羽和祝絮梵要和艾德里安当面打交道有些忧心:“那家人难缠得很。”
“小鬼才怕阎王,我们可不是什么小鬼。”祝絮梵打趣道:“心虚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啪地一声,老贺捏扁了手上的啤酒罐子:“就当咱们的命当初丢在长白山上,现在反正是捡回来的命,和他们拼了!”
祝絮梵嘴角带笑,眼底的光却是退伍以后最亮的一次。
时间不早,祝絮梵终于起身:“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小心,先睡吧。”
第二天一早,吴江新派来的司机早早地来接萧承羽一行人,接下来还有三天的拍卖,萧承羽准备走快打快结束的路线,照旧是他和沈平两人个进去。
两人一进入仓库就感觉到了氛围的不同,以往一见到他们,那帮人就目带审视,眼神里更多的是鄙夷和轻视,其次是好奇。
经过前两天萧承羽的战果硕硕,再加上昨天使馆的车公开为他们破开荆棘,所有寻宝人看他们的眼神变了,依旧有好奇,但更多的是羡慕。
前后对比太浓烈,沈平忍不住说道:“发展才是硬道理,这话真没有说错。”
“可不是,落后就会挨打,发展才会进步,强大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萧承羽想到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那些糟心事,再对比现在,也是感慨万千。
顶着这帮人的灼热眼神,两人自顾自地往前走,突然,沈平朝四周张望后皱起了眉头。
“奇怪,鲁凡怎么没有过来?”
鲁凡被称为寻宝疯子,只要有仓库拍卖的地方就少不了他,他没出现这就很古怪。
萧承羽脑子里一回想,就觉得不对,昨天徐参赞带着使馆的车一出现,顿时成为焦点,不少人都奔过来看热闹,而许眉山更是想和徐参赞亲近,混个脸熟。
但鲁凡不一样,他反而是淡漠地离开,当时萧承羽就看到他的身影一闪而过,好像急着离开,这就怪了,看到大使,一般人都会觉得亲切,起码会过来打个招呼。
更有像许眉山一样觉得荣幸,巴不得亲近一些,鲁凡却像看到猫的老鼠,跑得飞快。
今天更是缺席了仓库拍卖,这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所谓事出必有妖,鲁凡这个选择在他们看来,怎么瞧都觉得古怪。
沈平确定鲁凡的确没在现场,不得不皱紧了眉头:“看来人是真的没来,这就怪了,卢大师说这人十二宫不明,就像换了头一样,他见到大使还避闪不及。”
“他要是真换了头,应该不担心别人认出来,这是心里发虚的表现,还有他在仓库拍卖里一直逗留,为的可能不是财,是寻找什么东西或人。”萧承羽说道。
在寻宝仓库里少了一个相同面孔的人,虽说没有太大的交集,两人还是觉得遗憾。
两人正为鲁凡的事分心,一个棕发男人走过来,大声地说道:“喂,你们两个是不是隐藏的大人物?萨尔瓦帮已经下了解除令,接下来不会针对你们。”
这人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作为当事人的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那他们会感谢自己做出的选择。”萧承羽由衷地说道:“我们的老祖宗有句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的想法是正确的。”
被萧承羽这么理所当然的态度刺激到,棕发男人的嘴角抽搐,有些后悔自己的多话。
他悻然走开,沈平噗嗤笑了,虽然他听不懂英文,但从两人的反应来看,小菩萨没吃亏。
看到棕发男人碰壁,其余人毫不客气地爆发出嘲讽的笑声,似乎在说棕发男人是个傻子
仓库里两人自然一往无利,仓库外,少了蒙天豪和卢方长、双胞胎,卢志勇和老贺、祝絮梵守在车里,还有吴江新推荐来的司机。
新来的司机叫老刘,其实还不到四十,生活的艰辛让他白了头发,但整个人要稳重不少。
听吴江说这人还在武校上过学,有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做人也踏实。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上回的司机临到危机时想要弃车逃跑,这让萧承羽他们很是烦躁,把那人踢出局后,现在的情况反倒是平稳了,老刘可以说赶上了好时候。
只是有他在,许多话不能明着说,老贺下车,叼着一根烟朝四周张望,昨天还在附近虎视眈眈的人还在,但敌意却减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呸!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老贺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点上烟,靠在车门上看着那帮纹着大花臂的家伙,大王花可真丑啊,毫无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