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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桃帮卿子茗包扎完手上的伤口,便坐在一旁魂不守舍,哭够了就默默在火堆前发呆,半晌又继续哭,滴水未进粒米未食。
卿子茗看着莫名揪心,却也实在想不出办法安慰她,只得静静守在一边,时不时递上吃食,再被馆桃轻轻拂开。
循环往复。
暮色再一次降临,卿子茗这次可谓是寸步不离,见馆桃始终不肯入睡,自己也只得跟她一起两眼空空眼望着眼前烧的火红的火堆。
半晌,馆桃不知从哪捡了一根细细的树枝,一下一下戳着身下松软的地面:“那个……黑衣人呢……”
她语气木木的,像是在问一件极难启齿的事,卿子茗的胸口猛地又揪疼了一下。
卿子茗强压内心的不适,往火堆里添着柴:“死了。”
“哦。”
“本王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把他的双手用刀子一点点切断扔到后山了。”
“嗯。”
馆桃苦笑一声:“你应该把被他碰过的地方也切了扔到后山去。”
卿子茗紧蹙着眉头,看向馆桃:“不要说浑话。”
“我不想活了。”
馆桃面色惨白,嘴角的皮肉勉强扯起一丝弧度,看上去凄凉无比。
卿子茗知道,因此之事她有可能再也开心不起来了,贞洁对这时候的女人比命还重,即使馆桃真的没有被破身,但身子却也是真的被玷污了。
卿子茗赶到的时候,黑衣人一只手正准备解下腰带,另一只手还死死抓着不该抓的地方。卿子茗见此,两眼顿时红的像一头暴虐的野兽。他上前一把抓住黑衣人,挥剑挑了他的脚筋,不待他为上一处伤口疼痛叫喊时,卿子茗快速拾起掉落在一边的匕首,摁住黑衣人粗糙且沾满泥污的手,从手腕处硬生生磨断了,黑衣人失血过多,被折磨的仅剩一口气时,卿子茗冷下双眸,将剑身直挺挺穿透他眼窝。
这些,卿子茗不会给馆桃细细描述,她只需知道,自己是绝不会让馆桃蒙受不白之屈,除却她对自己有大用以外,还因为她只是个没出嫁的姑娘。
“是本王的疏忽,你怪本王吧。若不是上了那等下作的伎俩,怎会让你遭受此等侮辱?”
卿子茗垂下双眸,脸上写满了愧疚,语气却异常坚定。
馆桃瞬间泪流满面,她只得不停地摇头,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破损的衣裙,不敢伸出手去触碰他。
她太脏了。
她想。
卿子茗又怎肯被她随意触碰,哪怕是安抚都显得无比肮脏。
越这样想着,馆桃越心寒,越恨,她恨自己为何不顺从父皇的安排,为何要偷跑出宫墙之外,她恨自己恨到没有力气再去恨其他人。
馆桃终于还是撑不住了。
她落下清醒时的最后一滴泪后,昏沉沉的倒在卿子茗眼前。
卿子茗见状也顾不得忏悔,忙得让馆桃平躺着,他将山泉一点点喂进馆桃嘴里,可惜效果并不明显,喂进去的水几乎全都顺着馆桃的嘴角溢出,他满脸愁容的再次尝试,结果依旧。卿子茗顿时皱紧了眉头。他攥了攥手掌,呼吸也渐渐急促。
他猛灌了一口水将它们含住。
俯身。
靠近。
将嘴里的水毫不吝啬的喂给馆桃,焦急的双眸下已是一片红晕。
卿子茗知道这种事意味着什么,但他也不排斥,他只是为了救人。
对,仅仅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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