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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李长生的县域城内小院中。
雪媚娘跪在地上，神情不免有几分忐忑，她心里清楚李长生带自己回来想要做什么。
但也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再掌控在自己手里。
“我这个小院子还不错吧？”李长生靠在躺椅上，一边望着空中月色，一边含笑问道。
雪媚娘柔声道：“灵气充沛，并且，很是温馨。”
见惯了福地洞天，自然不会觉得李长生这套小院有什么奇特之处，雪蟾宫之内哪怕最差的角落，比这里都要好上千百倍。
“呵呵！”
李长生笑了笑，平淡道：“今夜领着你回来，倒是没有什么恶意，就是长夜漫漫自己一个人有些无聊。”
雪媚娘满脸羞红，她心思缜密，哪还能不懂李长生这话的含义。
长夜代表着要睡觉，自己一个人无聊，可不就是自己独自不好入眠吗。
“主人，需要媚娘陪侍吗？”
雪媚娘犹豫了，面露羞涩却又极为温柔，主动问道。
羞耻之心？
哪还有什么羞耻之心，李长生在监牢里面那两巴掌，连天生傲骨，无敌道心都给打碎了，就更别说什么羞耻之心不羞耻之心的了。
李长生这时候，其实是捏拿不准雪媚娘的，不知道她是故意如此，阿谀奉承，还是在有其他什么异样心思。
但是，她心里肯定是已经有了取舍的。
在她看来，活下去，应该比什么尊严，躯体，更加重要。
也正应了李长生说的那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嗯！”
李长生笑着轻轻‘嗯’了声，然后雪媚娘主动朝着躺椅边爬了过来，跪在脚下。
望着漫天星斗，下有天骄服侍，这种感觉确实很享受。
雪媚娘毫无疑问，是那种出生含着金勺子，要根骨有根骨，要灵智有灵智，要背景有背景的，如果不是来到了坪山县域，不是遇见了李长生，或许她的大道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是真真正正的天骄，绝非那些周州府什么公子，宗门弟子之类可比肩的。
人家是真正有大道传承的子弟。
但是，从她跪下那刻起，这一切都荡然无存了。
如同繁星陨落，破了那破天之姿，也无了那无上之心。
李长生等同于斩杀了她的道根，人虽然活着，却跟死了无异，从前那个敢与天争锋的雪媚娘，已经不复存在。
“媚娘啊！”
李长生抬手拍了拍她的头。
“呜！”
雪媚娘红着脸抬头来，水汪汪眼睛妩媚望向李长生，像极了等待被投食的宠物。
“你炼气期几层？”
雪媚娘轻语道：“媚娘炼气期巅峰，随时可破境，筑基期前端基本上也不会存在什么关卡。”
稍微停顿，又继续补充道：“媚娘已经把炼气期的修为，从巅峰压制回初期，再从初期提升至巅峰，如此往复了九次，只待第九次，筑好道根，即可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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